今天的尼古拉斯·凯奇大叔虽然成了烂片之王被人揶揄,但人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他参演的电影,不管是不是烂片,起码在国内的关注度肯定不低。内地的影迷太怀念早已逝去的那个VCD大片时代了,凯奇大叔的《空中监狱》、《变脸》等大片简直被奉为神一样的存在,租碟的地方都要反复购买这几个电影的碟片,一个《变脸》起码买5个才够用,碟被磨花了继续买新的租,永不过时。那个时代,凯奇大叔的名字印在VCD、DVD封面上,就是畅销的保证!凯奇大叔早已成了中国影迷的老朋友。
时过境迁,今天说的凯奇大叔主演的《狗咬狗》却是一部小成本CULT片,但也有很多老影迷奔着他的名字来下载观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大片,看完后自然大感失望,看看网站评论就可见一二。这次凯奇大叔染黑了头发,用癫狂的一面恣意彪戏,倒有一种另类的精彩。
保罗·施拉德的电影,主角几乎都是一个或多个走向疯狂、毁灭的男人,让大家看他们如何得意,然后又如何倒了血霉。《狗咬狗》中,保罗请了他的爱将凯奇大叔、超级怪咖威廉·达福,还有憨傻大块头克里斯托弗·马修·库克组成蠢贼三人组,来一同组团作死。
这三个坏蛋是狱友,终于熬出监狱也难免重操旧业。三人先抢劫了一个黑人土豪得了些甜头,马上忘乎所来了一轮黄赌毒大餐,钱花的差不多了,又决定铤而走险去绑架一个婴儿,可惜他们一开始就搞砸了,绑架的时候错把孩儿他爹爆头,还跟谁要钱去啊!
这三个人中最麻烦的自然是“威廉大福”伯伯,他继续扮演疯狗、精神病,谁惹上他都会死无全尸。电影一开场拍的非常坎普,保罗导演深谙70年代午夜电影的毒性,连昆丁塔伦蒂诺都要甘拜下风。梦幻的粉色公寓,荧光蓝的洗手间,疯狂的暴戾杀戮,形成了魔性的对比效果,非常震撼人心。
大福叔叔这次疯过了头,让同伙大块头终于对他忍无可忍,提前把他的脑袋轰了个稀巴烂,同时也让观众松了一口气。大福演的太TM招人烦了,又贱又疯又猥琐,估计他本人都会讨厌这部电影里的自己!
三人组剩下了凯奇叔和大块头,两人成了丧家犬,好日子也到头了。凯奇叔教育大块头要有武士道精神,到了最后关头就要保护朋友,牺牲自己。大块头还真是仗义之人,在警车抓捕中自毁了。凯奇大叔也难逃法网,被警察抓住还惨遭凌虐、拖行。
电影的结尾,保罗施拉德做的非常肆意、大胆。他根本没讲凯奇怎样逃离被警车拖行的处境,直接跳到凯奇在饭馆门口劫持了一对黑人老夫妻。三人在车上谈论了关于公平正义的问题,随后又被警察堵截住,在黑暗中,善恶彻底失去了界限,变成了一场简单的杀戮。
《狗咬狗》中,凯奇总说自己有些像好莱坞老明星亨弗莱·鲍嘉,但身边的人却不以为然,直到最后,老神父肯定了他的观点。在仿照黑色电影的怀旧诡异氛围中,凯奇模仿着鲍嘉的语调索要正义,但上帝却不再眷顾他,甚至那对无辜的老夫妻。在五颜六色的彩雾中,在教堂圣歌的配乐中,他们走向了最后的死亡。
晚年的保罗·施拉德再一次疯狂蔑视了公序良俗,癫狂到极致地吟唱了一首邪恶的小调。晚年还有这样的狂劲儿,那些未老先衰的小骚年导演只会在那卖弄小清新唧唧歪歪,相比之下你们不觉得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