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相逢娘家人〡湘南徐工

文摘   文化   2024-05-05 09:51   广东  

【序言】与吴公永斌相识,缘于情牵一线。首次晤面,其曰:“撰一随笔予我,可否?”复见,又曰:“尔至今欠我一文矣!”归去,备感惶惑。“欠”字萦绕心头,久非滋味。初欲撰《史记.吴永斌列传》,以戏谑司马迁,因之其人详情,鄙人不甚了解。后从“吴”字切入,与吾母并之,灵光乍现,遂成此文。若不顺汝意,纯系信手涂鸦,徒增一笑料耳,切莫与外人道哉!

对姓吴的炎黄子孙,我天生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管他是贵为高官的吴邦国,还是沦落大街的吴某人,不管他是同床共枕的异姓兄弟,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在我的眼里,他们统统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娘家人,这也许是我一辈子也化解不开的一个情结。

我的母亲也姓吴,因为母亲的缘故,我接触了太多姓吴的人。小的时候,每次去外公外婆家拜年,叫人那是必不可少的礼仪,叫外公,叫大姨,叫舅舅,叫表弟,叫表姐,姨姨一堆,舅舅一堆,表弟表妹又是一堆,叫来叫去,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以至于在我眼里,他们统统幻化成一个符号——娘家人,只要是姓吴的,我都视他为娘家人。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若真要说出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那就是缘分,一切跟着感觉走就好。

与吴永斌的“相识”是两年前的事情,不知大家有没有留意到,我在相识一词上用了一个引号,何意?我只是想说,两年前,“吴永斌”这三个字只是嵌入了我的脑海,而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交往,哪怕只是在滚滚红尘中曾有那么一次擦肩而过的回忆。

两年前的今天,我在东莞市常平镇打工,在一个香港老板手下负责一个高端商业地产的文案策划工作,这个项目叫做八号广场,如今这个项目早就在去年正式开张营业了,而我却成了她的炮灰,可能说垫脚石会更确切一些,因为在未揭下她面部那层美丽面纱时,我便像足球一样被老板一脚踢出局了。时隔两年,我终未回去一睹她的容颜,每每想起我当初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为她所写的那句广告词“八号广场即将浓情绽放,届时全城热恋中……”时,心头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想起自己培育的女儿却不得不在她出嫁之前含恨离去,心头又多了一丝隐隐的疼痛。

话题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好像正是两年前的今天,我去常平镇桥梓村拜访了校友何红亮先生,这个和我一样苗条一样玲珑但其命运却迥然不同的小个子,我独独佩服于他“十年磨一剑”的精神,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农村”扎根了十年,从储备干部做到现在的品质部经理。再想想自己,天真浪漫,放浪形骸,二十多岁的时候,跳槽如换衣,走南闯北,征东伐西,游走于大江南北,却每每铩羽而归。更要命的是,自那年开始,我将安身立命赖以生存印有“印刷技术”字样的文凭踩在脚下,倚仗自己发表了几篇酸不溜秋的文章,便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做起了白日文学梦,便毅然转型从事文字工作了。

晚餐席间,何红亮轻描淡写地向我提及了校友吴永斌先生,说他是律师,说他很牛逼,说他老婆在东华医院工作,说他的家里有很多收藏,如此云云。我会心一笑,记住了这个记忆中毫无印象的同级校友,也记住了这个贴有“律师+收藏家”标签的娘家人。或许是何红亮对他的了解不够深入,也或许是觉得它不值一提,其实,他还有一个相当富有文艺气息的标签——书法家。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和我一样都是文艺青年,只不过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书法家,而我却是一个自诩为“作家”不入主流的二逼青年。

这个带“师”带“家”显赫标签的娘家人,其姓名倒是深入骨髓,但从神交至正式晤面却走过了将近两年的漫长征途。其实,在这两年里,尽管妻子、两个女儿和我一家四口一直居住在东莞市的长安镇,但我曾多次去过东莞市内乃至东城区,但终究没有联络他,不是面子或关系亲疏的问题,是我的性格使然。自三十而立之后,我的性格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由务虚走向务实,由虚荣走向实在,由浪漫走向现实,生存的压力,现实的无奈,家庭的羁绊,为夫的使命,为父的职责,几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疲于奔命于职场之间,性格开始变得清高孤傲,对名利、金钱、荣誉、地位等世俗的一切皆看得很淡,也不屑于沽名钓誉,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假隐士式生活,用如今一句很时髦的网络语言来说就是:神马都是浮云。当然,对金钱的追逐多少还是有的,毕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否则也枉为人父了。遥想当年身处象牙塔的自己,作为一个校学生会宣传部长,我曾在学生代表大会上发表慷慨激昂的竞聘演讲;我曾在红纸上龙飞凤舞书写着一张张学校的通知启事,然后将牛皮癣张贴于校园的各个旮旯;我曾领着一帮各个系学生会的宣传部长在校园里走街串巷,为的是检查每个班级的黑板报。后来随着我的换届下野,一切自在“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了。大学毕业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颠沛流离于珠江三角洲的各个城市,居无定所于华夏九州的繁华都市,终致一事无成矣!在知悉吴永斌是中国书法家协会成员时,我常常无端遐想,要是我当初在担任宣传部长期间,不妨趁热打铁,将软笔书法好好地精雕细琢,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再自创一套徐体书法,指不定现在就可以和吴体书法媲美呢?当然,这纯粹是一句玩笑话,我又怎能和吴永斌相提并论?况且我的兴趣已悄然转移,闲暇之余只会写一些酸不溜秋连自己都不忍卒读的狗屁文章。

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一句话说一百句的是文学家,这叫文采;有一句说十句的是教授,这叫学问;有一句说一句的是律师,这叫谨慎;说一句留一句的是外交家,这叫严谨;有十句说一句的是政治家,这叫心计;有一百句说一句的是出家人,这叫玄机。至于我是什么?天知道。哎哟喂!话题又有点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毕竟本文的主角是吴永斌,我可不敢喧宾夺主、鹊占鸠巢,希望吴律师莫见怪。

神交一年多之后,终于在网络上目睹了吴永斌的容颜。今年的7月13日至15日,湖南省桂阳县第一中学1992级高147文科班搞了一次以“相逢二十年”为主题的同学聚会,事后,部分同学将聚会时所拍摄的图片上传于1992级的同学QQ群,出于好奇,我也大概浏览了一下。当然,有部分校友我是认识的,但更多的校友我是不认识的,毕竟我是学理科的,与学文科的校友没什么实质性的交往。说来也怪,在不认识的校友当中,我左看右看,惟独对一个人颇为好奇,何故?因其人头颅大乎常人也,我便截图通过QQ交由徐华锋辨认。徐副教授回复:“吴永斌大律师是也,其人在东莞。”于是,这个神交已久的娘家人便以一种《大只佬有大智慧》的电影形象闯入了我的脑海。至今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在那么多陌生的校友当中,我惟独对他情有独钟,或许他如朱元璋般天赋异禀,或许这是一种解不开的情缘,或许这是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或许正如佛偈所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

迨至近距离地目睹吴永斌的真容,那是时隔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8月11日,犹记得那一天是星期六,为什么会记得呢?因为我命苦,星期六通常都要上班。尹锦霞在东莞松山湖科技产业园区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几个同学正在松湖烟雨景点游玩,邀我今晚前往东莞市区小聚一下。她难得来一次东莞,我却之不恭,便欣然允诺。

在这里,需借吴永斌的这块宝地泼点墨水描摹一下我们光荣的人民教师尹锦霞女士,是她的牵线搭桥,是她的诚心相邀,才让我有缘一睹吴永斌的律师风采。尹锦霞是我的中学同学,三年初中加上一年半的高中,掐指一算,同窗四年半矣。我们自1989年便认识了,曾经一度还同桌伴读过,至于同桌多久,我也说不上一个准确的数字。当时初144班有两个小不点,都被我俩收入囊中,只不过我是雄性小不点,她是雌性小不点。至于同学们为何将“小不点”的雅号赐予我们,无非一个字“小”,只不过她属于“娇小玲珑”型,我属于“矮小瘦弱”型。同样的身材,同样的体重,一样的性质,只因性别不同,便被别人赋予不同的诠释。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不管男人在外面貌似多么强大,回到家里,只要有生理需求,他总要跪拜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这似乎是一条亘古不变颠扑不破的真理。尽管我和尹锦霞同窗乃至同桌,但我们却形同陌路,并无实质性的交往,甚至还一度产生过不小的龃龉和误会,何也?蜚短流长、青春年少、懵懂无知所系也。高中毕业后,我们再未联系过,一晃17年。及至今年,我于2009年建了一个初144班QQ群,现在湘南学院任教的尹锦霞今年建了一个1992级QQ群,在珠海的谢福凤今年也建了一个高143班QQ群,这样一来,我和尹锦霞经常会在三个QQ群里不期邂逅。某日,她向我问好,一高校教师向一打工仔主动抛出橄榄枝,受宠若惊之下,诚惶诚恐之余,惟勉力接招。如此一来二往,良性互动,方拾却旧日情谊。

言归正传,切入正题。当我如约抵达东莞会展国际大酒店,稍等片刻,吴永斌便开着他那黑色的福特蒙迪欧座驾来接我了,当然还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何红亮。甫一见面,他便叫我徐大作家,我留意到他在“作家”前加了一个“大”字,这令我很不自在。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如果仅凭发表了一篇文章就冠以“作家”头衔,那中国的作家岂不是满天飞。我心忖他必是读过我的拙作《一中词典》的,否则仅凭校友的关系,他也不会随便去恭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一来,我便接招,投李报桃式称呼他为吴大律师。

晚宴是在一家湘菜馆进行的,想不到那天真是高朋满座。刘鹏飞两伉俪、杨海琴、肖云峰一家三口,还有尊敬的湘西籍画家周永海先生,再加上东道主吴永斌、尹锦霞、何红亮和我,一共十一人。见到许多久未谋面的同学或校友,我的心情自是十分的愉悦,几杯啤酒落肚,言语便如泉水般汩汩涌出。吴永斌极尽东道主之能事,席间,话如绵绵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酒如黄河绝堤般频频斟满,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自是十分的热烈。左是靓女(粤语:美女)尹锦霞,右是领导刘鹏飞,我一方面要以绅士风度对淑女怜香惜玉,一方面要对政府官员“溜须拍马”,左右都要逢迎,啤酒自是喝了不少,貌似醺醺然。有趣的是,吴永斌老是拿我插科打诨,频频谓之作家甚至文学家,我忙不迭自我解嘲: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一个写手,也就是writer,或者super writer。为此,一旁的尹锦霞竟自创“3W”:write,writing,writer,也不知有没有这种说法?若真要牵强附会一下,不妨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不断地书写,不断地将自己置身于写作状态中,最后便成了作家。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吴永斌竟对诺贝尔文学奖嗤之以鼻,足见他作为一介文艺青年的狂狷个性。待酒足饭饱之后,人人乘兴而返。吴永斌继续奉陪尹锦霞、刘鹏飞两伉俪和我,驱车前往簪花路,下榻东荣商务酒店。我有幸和领导刘鹏飞同志共享一个房间,想必今生可能唯此一次吧!

翌日,吴永斌真乃精心备至,早至酒店大堂恭候我们四人。待洗漱完毕,先至云南过桥米线吃早餐,随后至位于东城区东城大道的海雅百货闲逛。至晌午时分,从深圳过来几位湘南学院的系领导,尹锦霞需接驾,我们一行便前往位于南城区元美路的鲤鱼门御海湾海鲜酒楼陪同。这家酒楼位处繁华地段,极为高档,东道主吴永斌兴致很高,提前订购了六瓶从法国进口的卡迪耐尔(Cardinal)干红葡萄酒。席上,吴永斌妙语连珠,口若悬河,热情洋溢,频频向大家敬酒。如此这般灌以美酒,辅以佳肴,佐以兴致,不勾兑,不续杯,一杯杯落肚,直喝得我们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更有甚者,尹锦霞不胜酒力,现场失态,提前醉卧酒场,趴于桌上。其脸色红晕,娇喘微微,无端让人想起《红楼梦》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中的史湘云,俨然睡美人一般。遗憾的是,宴会还没正式结束,刘鹏飞两伉俪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启程先行返郴州了。

饭毕,人人一副醉态,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前往位于鸿福路上的中环财富广场。在拜访完广东典范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刘润球先生之后,接下来,才情表演节目便正式鸣锣开演了。这次,吴永斌又将昨晚晤面过的画家周永海大师请了过来,先是周大师现场挥毫泼墨,为大家表演中国传统的软笔书法艺术,其精湛的技艺,引来大家的一致喝彩,以至于人人争相向他索取墨宝,盛情难却之下,他笑而不语,只管用心创作。周大师表演完毕,吴永斌继续献艺,开始展示一个青年书法家的风采。人人常说“李白斗酒诗百篇”,我欲说“吴公斗酒字飘逸”,吴公与蜈蚣谐音,很抱歉,这不是我的错,谁叫你的祖宗姓吴呢?他真正让我见识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这个头衔并非浪得虚名,其字之遒劲,其形之飘逸,其韵之传神,成竹在胸,汪洋恣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刚柔相济,力透纸背。我虽不大会欣赏,亦能感觉到其字莫可言状的精妙。如此这般,众人焉有不索取墨宝之理?趁他醉里乾坤之际,我也顺势索取了一幅写有“高山流水”字样的墨宝,孰为俞伯牙?孰为钟子期?天知晓。有一件趣事值得一提,想必吴永斌真是喝高了,待酒精发作,在为某位嘉宾奉献墨宝的时候,竟将某个方块字写反了,或许他是故意搏人一笑亦未可知,现场要的就是这样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氛。书法表演表毕,我便回长安了,他们乘胜追击,精彩继续上演,不再赘述。

吴永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成功人士,在圈内也是一个有一定知名度的资深律师。人在高处走,不知市井事,故他在与我第二次见面时无心之中将我“忽悠”了一把。记得8月20日星期一那天上午,我从位于东莞大道第一国际对面的东莞天佑广告有限公司面试出来,突然想起了吴永斌,于是想去律师事务所拜访他,一则看看我心目中神圣的司法场所,二则探讨一下职业生涯规划这个话题。我致电予他,他建议我打的过来,并特别强调我这里很近,的士都无需跳表,费用肯定在十元之内。律师的话就是最高指示,我当然照做。当的士抵达东城西路海联大厦的时候,的哥竟按表明码实价收取了我二十多元。我当时十分纳闷:是吴永斌记错方位错估形势了?还是的哥玩了猫腻故意兜兜转转多绕一圈?我是一个对金钱看得比较淡的人,在这里之所以提及此事,只是想说明,吴永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出门必以车代步,哪里知道市井老百姓的困窘哦!对于这次晤面,吴永斌一如既往,相当热情,尽管我和他并不熟络,上次都是尹锦霞引荐才得以相识的。见面后,先在其办公室喝茶聊天,之后驱车前往一个高档酒楼,并邀请贺书记相陪,三人于谈笑之间共进午餐,心中自是感激连连,真乃古道热肠也!

于平常人而言,人们往往羡慕成功人士头顶上的光环,而看不到他背后奋斗的艰辛和酸楚,殊不知,他为了达到成功,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他又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脑力呢?“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对于吴永斌,我是深有感触的,透过他两鬓的早生华发,我已然读懂了他过去的一切。用他的话来说,活在当下真不容易,在中国这种社会现行体制下,他几乎每天都在应酬,俨然一个社会活动家,陪客户吃饭喝酒那是常有的事,陪领导熬夜娱乐也是家常便饭。不管是逢场作戏也罢,不管是潇洒度日也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付出是值得的,都有了他期待中的小小收获。再想想自己苦涩悲哀的人生,除了陪老婆孩子居家过小日子,闲暇雅致时分再写点小文章,纯粹自娱自乐,孤芳自赏,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整个一副假清高、假愤世嫉俗的假文人生活,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相提并论也!当然,人各有志,世界上没有两片树叶是完全相同的,故没必要求全责备,只是劝勉吴永斌同志:人生之路很漫长,财富并不是人生的唯一,而健康却是家庭一笔看不见的宝贵财富,切莫肆意透支自己的青春。

自8月20日一别后,我们再未谋面过,但偶尔也会发个短信,在QQ上留个言,道个万福。古人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实,感情不一定非要靠晤面来加温提升,只要心中有情,只要心中有意,不管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两人的心总是相连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还会像老朋友一样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吹牛皮,至于这一天是哪一天?也许猴年马月,也许就在明天。

关于我和吴永斌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愫,我想用仓央嘉措的一首情诗《见与不见》来诠释。至人别人怎么理解,那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啰。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这就是我眼中的吴永斌,这就是我笔下的娘家人,一个集律师、书法家、文艺青年和广东海联泰达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等多重身份于一身的青年才俊。不管你将来做什么?在哪里?你还是星光熠熠的你,我仍是率性本真的我,唯一不变的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娘家人!

2012年11月22日于深圳福田

湘南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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