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在《随园诗话》里曾发出诗“可读难”的感叹。诗缘何“可读难”?不禁联想到当下的格律诗诗坛。
新一届的中华诗词学会倡导当代格律诗要出精品,为时代留下深刻的印痕。为此各级组织也动了脑筋,采取种种手段,又是搞评比,又是办赛事;这家出诗集,那家出论集。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也确实推出了一些“名作”“名家”。但是转过头来反观实际,不要说这些“名家”“名作”,社会对之漠然;即便是圈子里的,也只是谁得名了谁兴奋,谁的作品谁去看,别的人连羡慕嫉妒的兴趣都没有。
这种现实确实很尴尬!
出现这种局面,固然有真正的精品需要时间、时代检验这一铁律之外,最主要的是你当下写的作品,是不是真得反映了时代的良心?表现了深刻的社会本质?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的诗耐读,经久不衰。其根本的支撑是他能拒绝“为五斗米折腰”,潇洒地作了一篇《归去来辞》。没有“天子呼来不上船”叛逆行为,没有“安能折眉折腰事权贵”的狂啸与作派,李白的诗到底能有几人喜欢?杜甫是仅仅靠着“两个黄鹂鸣翠柳”,“黄四娘家花满蹊”这样的诗句成为“诗史”的?没有“三吏”“三别”,没有《北征》,杜甫就不是杜甫!
可以这么说,诗词精品不在于技巧地多么圆融纯熟,不在于如何突破所谓的技术壁垒,不在于所谓语言的个性,不在于所谓形式的空前,不在于所谓经验的老到;而在于骨头的支撑,在于精神的高贵,在于浩然之气的充盈。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语言是何等地铿锵,技术又是多么圆润,但有谁去膜拜这位兆铭先生,还不是持之以鄙夷?“人中柳如是,是如柳中人”,钱谦益戴上这顶戏谑的帽子,他的诗也如古墓出土的精美丝绸,瞬间灰化,成为笑谈。
在最能出“诗”的时候敢于写诗;在最需要“诗”的时候拿出你的诗;即便没有人把你的作品冠为精品,你也问心无愧,堂堂皇皇。
如果像浮士德博士那样,心甘情愿地将灵魂抵押给魔鬼,任由魔鬼随意支配,在作品中充满游移的目光,发的是华美空洞的废话,要害处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的狡黠,这样的诗作,只会落个“诗被人嫌只为多”的结局。
说了这么多,什么样的诗值得去读?我区草根诗人反映现实的诗作虽然被众多聒噪淹没,但还是希望有心人去读一读,悟一悟。比如蒋同章先生的这首《陈老二中餐》:
一瓢冷水就蒸馍,
未洗尘灰未动锅。
饮食明知缺营养,
稻田虫病不容拖。
您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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