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聊:老年人的囧
黄春明《死去活来》收录于1999年所出版的小说集《放生》,这篇小说虽然以“死去了又活了过来”的荒谬事件推动情节,语言生动活泼,却营造着一种深沉的衰残老死的感伤氛围,故事大要是: 八十九岁的粉始生病了,在医院宣告不治后,与她同住的儿子炎坤带母亲回家等断气,但是粉娘却在回光返照后又活了过来,见到四十八个子孙团聚的粉娘喜出望外,可是抽空赶回来的子孙们,却是白跑了一趟。这些人难得聚在一起。小说里说:
“好多人已经好几年大年大节,也都有理由不回来山上拜祖先了。这次,有的是顺便回来看看自己将要拥有的那一片山地。”
粉娘活过来后,一个曾孙见到了粉娘就哭起来,然后用普通话说:“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粉娘说:“伊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当天有人开车离开,有人搭镇上最后一班列车,还有带著小孩子在山上被蚊虫叮咬的抱怨,大家全散了。隔天,炎坤还特地烧香拜拜告诉神明,请神明保庇他们平安赚大钱,小孩子快快长大念大学。虚弱的粉娘,也费力地构到香炉插香诚心为后辈祈福。
当粉娘又一次从医院被送回了家,炎坤再一次连络亲戚子孙们回家,可是这次只回来了十九个人,粉娘再次因为自己又活了过来而感到抱歉,让他们百忙当中又白跑一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该死而不死”的负累,她要提出证明她真的到过阴间了,她说出了和已故亲友相会的对话,先是说她碰到他们的查甫祖,查甫祖说这个月是鬼月,歹月,来干什么?又说碰到阿蕊婆,阿蕊婆说她的屋子漏得厉害,所以难怪小孙子一生出来就兔唇? 这两段话的用意在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死去活来找大家麻烦,企图消解子孙们的“失望”,并在在声明:
“下一次,下一次我真的就走了,下一次。”
这篇小说反映了现代老人的处境,也触及城乡差异的问题,尤其着重在挖掘伦理亲情的人际疏离,对于平时少有探视,只有送终才会出现的子孙,有很大的嘲讽。
小说中的粉娘还算是幸福的,有小儿子炎坤同住照料起居,而且炎坤还算孝顺,在现今的社会有多少老人被置之不理地弃养,独居老人饿死、病死或冻死在住处,好几天才被发现,时有所闻。现代化创造了经济奇迹,但是也相对地付出了许多代价,传统孝道的沦丧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孝顺的子女离开农村,到城市打拼成家后,要把长辈接到城市就近照顾,但是,长辈们可能过不惯城市的生活,宁愿留在乡下种菜,也或者执著于与传统土地的情感,尽管城市较为便利,也舍不下农村乡下的老朋友,而选择与大地自然为伴。
水彩静物示范
Serpil Umit 和她的水彩画静物
Serpil Umit,居住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她从小就对绘画充满热情和热爱。她总是试着在她遇到的每一张白纸上涂鸦,她现在还在这样做。她认为画水彩画画是一种非常有趣的经历,并且从中获得了很多乐趣,玩得很开心。她说,她还有很多东西要经历。
Serpil Umit 1987 年毕业于Mimar Sinan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获得硕士学位。同年,她有资格在她毕业的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并于1994年完成了博士学位并获得了艺术熟练文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