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ICC赛题｜消失的证人：黑客攻入ICC

1. 提出上诉的检方律师 (Counsel for the Prosecution)

2. 被害人的共同法律代表 (Common Leg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Victims)

3. 辩方律师 (Counsel for the Defence)

国际刑事法院第十五预审分庭根据《国际刑事法院规约》（下称《规约》）第六十一条裁定驳回检方提起的确认阿利克斯·弗拉加指控的申请。弗拉加先生据称是潘托斯国（Pentos，下称“P国”）（《罗马规约》缔约国）公民。依照《规约》第7(1)(k)条和25(3)(c)条，他被控帮助和教唆诺瑟罗斯国（Northeros，下称“N国”）的巴勒兰（Baleran）政权实施了“性别隔离”这一危害人类罪行为。

2021年11月，N国的巴勒兰政权颁布了四项法令，这些法令剥夺了N国女性的基本权利。同时，弗拉加先生在修瑟罗斯（Southeros，下称“S国”）建立一个极其有害的自主边境管制系统，该系统被控禁止N国女性移民到S国从而帮助以及教唆了N国政权的犯罪政策。以上两项事实构成了本案的基础。此外，本案还涉及在ICC数据库内有关敏感证人的姓名和识别信息被黑客窃取后，弗拉加先生所有以及控制的一家公司在互联网上公布这些信息，导致这些证人失踪。

• 管辖权

N国和S国都不是《罗马规约》的缔约国，并且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也没有将这一情势提交至ICC。但是，检方认为根据《规约》第12(2)(b)条，ICC对本案具有管辖权，因为被告人阿利克斯·弗拉加是P国国民，而P国于2002年批准了《罗马规约》。弗拉加先生（51岁）出生于P国，P国法律认为所有在其领土上出生的人都是该国国民，但弗拉加先生与P国没有其他联系。相反，弗拉加先生从七个月大开始就生活在达沃斯国（Davos，下称“D国”），其父母是D国国民，他在那里接受教育，且拥有一套住房和一家企业，并向D国政府纳税。

• 背景

2024年2月20日，检察官办公室收到一份“人权国际”组织（Human Rights International）的工作人员所准备的关于N国情势的报告。人权国际是一个非政府组织，以其严谨的事实调查过程、平衡客观的文件证据以及可靠的报道而闻名。该报告依据从N国、S国、P国和D国获得的公开记录以及对两位匿名提供信息的秘密内部人士的采访而制作。同一天，“人权国际”组织在自己的网站上发布了一个经涂黑处理的报告版本，其中内部人士的姓名和其他身份识别信息均出于安全考虑而被涂黑遮盖。该组织向检察官提供未经处理的报告版本的条件是，在根据《规约》第54(3)条和第 68条采取充分措施保护内部人员之前，不得公开他们的姓名。

2024年4月5日，检察官向预审分庭报告其办公室的计算机系统遭到黑客攻击。几小时后，隶属于一个名为“Symbian”的网络公司的网络平台“网络泄密”（Cyberleaks）公布了未经涂黑处理的“人权国际”组织报告，其中包含两位保密内部人士的姓名和身份信息。同时，公布的文件内含登录信息，表明该文件来源是检察官办公室。（2024年2月20日“人权国际”组织报告未经涂黑的版本附于本裁决后作为附件B）。检察官随后于2024年5月13日报告两名内部证人失踪。两人没有上班报到，且他们在D国的公寓空无一人，自2024年4月5日以来没有人见过他们。（ICC检察官办公室2024年5月13日关于黑客攻击和公布机密信息以及导致证人失踪的报告作为附件C附于本裁决。）

• 法院程序

2024年3月10日，检察官基于2024年2月20日“人权国际”组织报告，根据《规约》第15条和第53条请求授权开始调查N国情势的请求。

2024年5月20日，应检察官办公室的请求，预审分庭的由不同人员构成的另一审判组根据2024年2月20日“人权国际”组织报告和检察官办公室2024年5月13日报告认定，有合理理由相信根据《规约》第7(1)(k)条和第25(3)(c)条，弗拉加先生应对帮助和教唆实施性别隔离的危害人类罪承担刑事责任，并且他的行为构成了《规约》第70条的妨害司法罪，因此对他发出逮捕令。预审分庭法官还根据《规约》第58(1)(b)条认定，逮捕弗拉加先生对于确保他不会进一步妨碍或危及调查或法庭程序进行并防止他继续从事被指控的犯罪活动而言是十分必要的。

在收到法院逮捕令后，N国、S国和D国（弗拉加尔先生现居地）分别通知ICC书记官长，它们不会对弗拉加尔先生提出刑事指控，也不会在ICC对他的诉讼中予以合作，因为它们不是《罗马规约》缔约国。P国是《罗马规约》的缔约国，表示愿意协助法院起诉其国民，但弗拉加尔先生不在其境内。

由于相关国家不愿意和/或不能够对此事进行刑事起诉，检察官办公室于2024年6月1日根据《规约》61(3)条提交了指控文件（Documents Containing the Charges，“DCC”），根据《规约》7(1)(k)条和25(3)(c)指控阿利克斯·弗拉加帮助和教唆性别隔离的“其他不人道行为”，并根据《规约》第70条指控他犯有妨害司法罪。

2024年6月7日，弗拉加先生通知法院书记官长，他已从国际刑事法院律师名单中委托了律师代表他。同一天，法院任命了一名受害者共同法律代表，代表在N国实行的据称性别隔离的受害者的利益。

2024年6月10日，ICC检察官请求根据《规约》第61条就确认指控举行听讯。

2024年6月12日，根据预审分庭的指示，辩方通知分庭当时居住在D国的弗拉加先生已放弃出席确认指控听讯的权利。

2024年6月17日，预审分庭发布命令，确定于2024年8月10日举行听讯，确认根据《规约》第61(2)条提出的指控，并规定辩方就《规约》第61(6)条提交书面文件的截止日期为2024年7月10日。分庭还指出将在2024年8月10日的听证会上听取口头陈述和针对辩方所提问题的答复。

2024年7月10日，辩方提出反对确认指控，理由如下：

a. 根据《规约》第12(2)(b)条，国际刑事法院对弗拉加先生没有管辖权，因为他与P国没有真正的联系，任何据称的国籍都是“虚幻”的。

b. “性别隔离”不构成《规约》第7(1)(k)项下的不人道行为，而且根据非政府组织的一份报告提出的指控和证据无论如何不足以构成充分理由认为根据《规约》第25(3)(c)，弗拉加先生帮助和教唆实施了该种罪行。

c. 不能仅因为弗拉加先生的公司公布了其合法收到的ICC机密文件就根据《规约》第70(1)(c)项以妨害司法罪对其进行审判，尤其是在没有任何指控或证据表明他或Cyberleaks参与黑客入侵ICC数据库一事。

2024年8月10日，分庭听取了检方、被害人法律代表和被告律师就辩方提出的问题所作的口头陈述和答复。

预审分庭对此案的裁决以所附的三份文件为依据，这些文件被视为本裁决的一部分：

(1)附件A：地图；

(2)附件B ：2024年2月20日“人权国际”组织报告的未涂黑版本；

(3)附件C： 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办公室2024年5月13日关于黑客攻击和公布机密信息以及造成证人失踪的报告。

在充分考虑各方当事人提交的材料和证据后，预审分庭现作出如下认定和结论：

a. 根据《规约》第12(2)(b)条，本法院对弗拉加尔先生没有管辖权，因为他与P国的唯一联系是他出生于P国，这本身并不构成本法院根据国籍行使管辖权的充分联系。

b. 依据《规约》第7(1)(k)项和第25(3)(c)项，指控和证据不足以构成充分理由相信弗拉加先生帮助和教唆实施了“性别隔离”的“其他不人道行为”，因为：第一，种族隔离（apartheid）只适用于种族压迫，不适用于性别歧视；第二，本案所指控事实证明的“性别隔离”与其他列举的危害人类罪罪行不够相似，不足以被认定为“其他不人道行为”；第三，不可仅因弗拉加先生向S国提供了保护其边界免受非法移民影响的手段就认为他具有帮助和教唆实施国际犯罪的必要犯罪主观要件。

c. 本法院对被控犯有《规约》第70条所述罪行的人拥有普遍管辖权，但在没有证据证明弗拉加先生参与黑客攻击国际刑事法院的情况下，仅公布一份可能是通过黑客攻击获得的文件不足以确立充分理由相信弗拉加先生犯有《规约》第70(1)(c)项所规定的妨害司法罪。

出于上述原因，第十五预审分庭的多数法官在此：

• 拒绝确认对阿利克斯·弗拉加的指控；

• 宣布对阿利克斯·弗拉加的逮捕令停止生效，但须视此事的任何上诉的结果而定；

• 命令书记官长将本裁决通知各当事方和参与方。

矛盾法官的异议：

我认为控方在所有三个问题上的论点都很有说服力，因此我不同意预审分庭多数成员的决定。

根据第十五预审分庭于2024年9月15日决定批准控方就驳回确认指控提出上诉的许可请求，上诉分庭征求所有当事方和参与人就以下三个问题提出意见：

a. 预审分庭是否错误地认定国际刑事法院根据《规约》第12(2)(b)项对阿利克斯·弗拉加没有管辖权，因为他与《罗马规约》缔约国P国没有真正的联系；

b. 预审分庭是否错误地认定指控和证据不足以建立充分的理由认为阿利克斯·弗拉加帮助和教唆实施了《规约》第7(1)(k)项和第25(3)(c)项规定的“性别隔离”的不人道行为；

c. 预审分庭是否错误地认定阿利克斯·弗拉加不能因违反《规约》第70(1)(c)项而受到审判，因为他创建和控制的网络平台公布了一份从国际刑事法院窃取的、包括本案可能的证人姓名的机密文件。

人权国际

2024年2月20日

N国人权状况

提供给检察官办公室的保密未涂黑版本

在13点以OTP Doc 2024.02.20.1300登录

1. 导言

本报告涉及对P国（ICC缔约国）国民阿利克斯·弗拉加帮助和教唆N国巴勒兰政府实施“性别隔离”之国际罪行的指控。在一个性别群体对另一个或多个性别群体进行系统压迫和统治的制度化背景下，为维持该制度而实施不人道行为的时候，“性别隔离”就发生了。

本报告由人权国际的工作人员基于在N国、S国、P国和D国调查获得的公开记录以及对匿名提供信息的保密内部人士的采访编写而成。为了保护保密内部人士的安全以及确保他们能参与ICC最终的审判，其姓名以及其他身份信息已从本报告的公开版本中删除。

2. 背景介绍

N共和国和S王国是风暴海中一个岛屿上的两个国家。洛矶河在两国之间流淌，该河的中点即为两国的边境线。两国之间只有一个过境口岸，位于洛矶河西口附近。在N国和S国的南面，隔着达沃斯海峡，是岛国P国和D国。这四个国家都是联合国成员国和1951年《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的缔约国。P国于2002年批准了设立ICC的《罗马规约》。其他三个国家都不是《罗马规约》缔约国。这四个国家没有加入与这一情势有关的其他条约。

N共和国（前身为议会民主制，现为极权制度）人口500万，领土面积2000平方公里，GDP为20亿美元。其经济以矿产开采和沿海渔业为基础。S王国（君主制）人口700万，领土面积2400平方公里，国内生产总值为30亿美元。其经济以农业和畜牧业为基础。P国（部落寡头统治）是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人口15万，领土面积200平方公里，国内生产总值2000万美元。其经济以农业和沿海渔业为主。D国（民主制）人口500万，领土面积1000平方公里，国内生产总值200亿美元。其经济以科技、银行业和旅游业为基础。虽然N国、S国和P国的警察和安全部队很少，但D国拥有一支强大的警察部队，以及一支较小规模的陆军、海军和海岸部队。

3. N国妇女的困境

2021年秋天，当N国摆脱新冠疫情对经济造成的破坏时，巴勒兰派通过政变从民主政府手中夺取了政权。根据N国的公开记录，巴勒兰政权在2021年11月掌权后不久就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大幅限制N国女性的权利：第1号法令禁止N国女性担任政府职务或担任教师、律师、医生或护士；第2号法令规定N国女性年满8岁后不得上学；第3号法令禁止N国女性驾车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第4号法令禁止向N国女性发放旅行证件，以防止她们离开该国。这些法令将女性定义为出生证明和强制性国民身份证上所证明的天生具有女性生殖器的人。违反这四项法令者，无论其性别如何，一经当地法庭定罪，都将面临公开鞭刑。

虽然N国不是《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缔约国，但前政府尊重其中规定的权利，包括禁止性别歧视。自2021年11月起，在前政权统治下担任政府职务或教师、律师、医生和护士的N国妇女被剥夺了职位。2022年5月，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以40票赞成、7票反对的表决结果通过了一项决议，敦促N国废除2021年11月的四项法令，但该国拒绝。

自2021年11月法令通过以来，数以万计的妇女、男子和儿童试图从N国逃往S国，因为S国有保障性别平等的法律。由于S国的女性国民无法获得有效的旅行证件，移民们只能通过在夜间游泳或划小筏的方式横渡洛矶河进入S国。平均每月有5000人试图渡河。其中约有三分之一的人在湍急的水流中淹死，但也有很多人成功进入了S国。面对来自N国的移民人数的快速增长，S国在河边为他们建立了几个帐篷营地，目前容纳了超过15万名无证的N国移民。

4. 自动化边境安全系统

2024年2月12日，【Vragarsoft公司副总法律顾问 瓦密特·莫尔古勒】找到人权国际表达了她对弗拉加软件公司在系统性镇压N国妇女方面所起作用的关切。人权国际的工作人员在与【莫尔古勒】进行的秘密谈话中了解到，S国政府对接纳越来越多的与N国移民有关的经济困难和犯罪问题极为担忧。2022年春夏，S国全国各地爆发了反对接收更多N国移民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为了阻止无证的N国移民继续涌入其领土，2022年7月S国政府与Vragarsoft公司签订了开发和安装AI全自动边境安全系统（ABSS）的合同。S国政府分12个月向Vragarsoft公司支付了总额为1.2亿美元的项目费用，ABSS于2023年7月投入使用。

【莫尔古勒】报告称ABSS由洛矶河南岸的60座塔楼组成，每隔半公里设置一座。这些塔楼配备有红外线自动突击步枪，可自动向任何从北岸越过洛矶河中段以南的人开火。ABSS不会向在唯一的官方过境站合法过桥的人开火。【莫尔古勒】说，在Vragarsoft公司的建议下，S国政府向N国政府通报了ABBS的部署情况，并鼓励N国政府在洛矶河北岸张贴告示，警告过河者将被S国自动边境安全系统射杀。

【莫尔古勒】说，Vragarsoft 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阿利克斯·弗拉加领导Vragarsoft 公司的专家小组为S国开发了ABSS。作为首席执行官，弗拉加还领导了与S该国政府就ABSS的销售、开发、安装和长期服务以及培训S国人员进行操作的谈判。【莫尔古勒】说，弗拉加知道部署ABSS将导致成千上万的平民死亡，而且会使N国妇女无法摆脱巴勒兰政权的歧视政策。她说：“这就是这个项目的全部意义所在。”

据匿名的【莫尔古勒】称，ABSS 设计有一个防止杀害无辜的故障保险装置。在塔台的步枪向目标开火前30秒，视频监视器会发出警告声，使监控塔台的S国边防人员能够按下按钮暂时解除有关武器。【莫尔古勒】承认故障保险装置只是偶尔使用，例如一艘S国渔船向北漂过河流中点，然后返回S国一侧。

【莫尔古勒】说事实证明ABSS在确保S国与N国边界安全方面的有效率超过85%。在其部署后的六个月内（2023年7月至2024年1月），有3460人在试图从N国渡过洛矶河时因溺水或枪击而死亡，只有630人安全渡过。随着时间的推移，ABSS产生了威慑作用，因此自其部署以来，每个月试图从N国渡河进入S国的人数都在大幅减少，从7月份的900人减少到8月份的850人，9月份的700人，10月份的550人，11月份的450人，12月份的390人，到1月份的250人。

5. 阿利克斯·弗拉加和 Vragarsoft公司

根据P国公共记录，阿利克斯·弗拉加于1972年4月25日出生于P国，该国是ICC缔约国，于2002年批准了《罗马规约》。当时颁发的P国出生证明表明P国是他的出生国。P国法律认为，所有在其领土出生的人都是P国国民。P国法律不禁止双重国籍。弗拉加的父母都是医生，是为无国界医生组织工作的D国国民，1972年1月1日至1972年12月31日，他们持临时工作许可证在P国协助处理霍乱疫情。

D国的公开记录显示，弗拉加的父母于1972年12月同他一起回到D国。D国法律不禁止双重国籍，且D国国民的子女可以自动被视为D国国民。弗拉加在D国资助的公立学校上学，直到1990年高中毕业。18岁生日那天，弗拉加获得了一本D国护照，并按照D国对所有男性公民的要求正式完成兵役登记，尽管他从未被征召入伍。那年秋天，弗拉加以D国籍优秀学生可获得的全额奖学金进入世界顶尖学府之一的达沃斯理工学院（DIT）学习。1994年，弗拉加以优异成绩从达沃斯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并获得学士学位；1996年，弗拉加又从达沃斯理工学院商学院获得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之后，弗拉加在D国首府利弗伦买了一套住房，并在自己的车库里成立了一家名为 Vragarsoft Corp.的计算机公司并在D国注册。

如今，Vragarsoft 公司由阿利克斯·弗拉加私人拥有和控制。公司拥有120多名员工，总收入超过2亿美元，估值超过5亿美元。公司总部位于利弗伦郊区的一个占地广阔的园区内。

虽然弗拉加是一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关于他和他的公司的公开信息并不多，但人权国际还是从2024年2月13日与【阿利克斯·弗拉加的助理执行助理 西里克斯·史莱克】的秘密谈话中收集到了以下细节。Vragarsoft公司早期制作的模拟战争视频游戏，如“召唤使命”、“战争齿轮”和“终极指令”，都在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游戏之列。由于他的商业成功，截止到2010年弗拉加已成为D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把钱存在D国国家银行，每年向D国国内税收局缴纳数百万美元的个人所得税和营业税。

【史莱克】称2011年Vragarsoft建立了“网络泄密”（Cyberleaks）这一免费在线网络平台，发布阿利克斯·弗拉加认为真实且符合公众利益的泄密文件。“网络泄密”通过弹出式广告创收，这些广告是推销Vragarsoft视频游戏的。该平台曝光了由内部人士和举报人提供的外交和企业机密。自成立以来，“网络泄密”因提高透明度、协助新闻自由、加强民主对话以及挑战强大机构而备受赞誉。【史莱克】说，弗拉加继续密切监督Vragarsoft 公司的网络泄密部门。“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东西都不会发布。”

【史莱克】说随着Vragarsoft公司的成长和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该公司开始涉足人工智能领域。2019年，该公司开发了“Squawk GBT”。这是一个具有自然语言处理功能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平台，允许用户进行类似人类的对话，以完成各种研究任务。2021年，该公司开始为私营企业开发自动人工智能安全系统。2023 年为S国开发的 ABSS 系统是 Vragarsoft 首次为外国开发的大规模自动人工智能安全项目。

鉴于本报告所载信息，人权国际组织敦促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办公室要求对阿利克斯·弗拉加在对N国妇女所犯罪行中的作用提出指控。

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办公室关于窃取和公布机密资料以及造成证人失踪问题的报告

2024年5月13日

这份提交预审分庭的报告是对检察官办公室2024年4月5日报告之补充。4月5日报告根据《罗马规约》第57(3)条提交并向预审分庭预警检察官办公室计算机系统中一份与N国情势调查有关的文件被黑客窃取。

2024年2月20日，检察官办公室收到了一份“人权国际”的报告，其中详细说明了阿利克斯·弗拉加被控帮助和教唆N国政府实施系统歧视妇女计划的罪责。“人权国际”报告未经涂黑的版本只提供给检察官办公室，其中包含两名内部证人的姓名和身份信息，他们提供了有关弗拉加参与上述计划的犯罪相关信息。这份未经涂黑的报告在13点以OTP Doc 2024.02.20.1300登录。“人权国际”同时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个涂黑内部证人的姓名和身份信息的报告版本。

2024年4月5日，法院信息技术安全小组发现检察官办公室的计算机系统遭到外部黑客入侵。几小时后，2024年2月20日“人权国际”报告的未经涂黑版在名为Cyberleaks的免费在线网络平台上公布，该版本带有检察官办公室的登录标记。Cyberleaks隶属于Vragarsoft公司，文件在Cyberleaks上的发布受到阿利克斯·弗拉加的严密控制。

本院的信息技术安全小组立即采取措施应对这一事件，加强法院信息技术系统的安全。该小组已确认，“人权国际”报告是法院目前唯一被黑客窃取的文件。

在得知这一事件后，检察官办公室立即通知“人权国际”组织，其未经涂黑处理的报告已被黑客获取并发布在Cyberleaks网站上。检察官办公室还试图告知两名内部证人这一事件可能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但无法联系或找到他们。尽管自4月5日以来多次试图找到他们，但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他们没有返回工作地点。他们的公寓空无一人。他们的朋友和邻居也不知晓他们的行踪。

虽然检察官办公室没有证据证明阿利克斯·弗拉加或其在Vragarsoft公司的雇员对该黑客行为负责，但检察官办公室认为由阿利克斯·弗拉加控制的Cyberleaks网站发布显然是通过黑客手段获得的未经涂黑处理的“人权国际”报告是对法院司法的侵犯。这一行动有意或可合理预见将妨碍或干扰法院正在审理的涉及阿利克斯·弗拉加的案件中两名重要证人的证词。因此检察官办公室将要求根据《规约》第70条对阿里克斯·弗拉加提出干扰证人的额外指控，这条条款无论他是否是缔约国国民或者实行妨害地点是否在缔约国都对其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