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外遇提出离婚,他却跟我说对不起?

情感   2024-10-23 09:19   云南  
风萧蓝黛
女性|婚姻|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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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9:19 跟你讲“她”的故事

文章选自网络 作者桑桑

1


童年的记忆中,父亲对我总是宠爱的笑着,从来都不会生气,而母亲却要严厉许多。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那些水果味的硬糖,彩色的糖块,挂着薄薄的糖霜,一颗颗放在透明的罐子里。
可是母亲担心我的牙齿,不准我吃。
父亲就会背着她,悄悄地买回来,去幼儿园的路上,在我衣袋里塞上一把。
但对于母亲来说,她并不喜欢父亲的性格。
因为我的父亲一直是个职小言微的公务员,他的性格决定他不可能升迁。
很多亲戚朋友的家境渐渐好了起来,可是我们家仍然毫无起色。
所以心理不平的母亲终日沉着脸,对父亲常常恶言相向。
记得是我18岁那年的春节,我们全家去姥姥家。
我的二姨也去了。姨夫是生意人,二姨嫁他的时候,还只是个摆地摊的毛头小子,可是现在已经有了四家不小的店面。
那天姨夫请全家去饭店吃饭,席间说着新年的打算,想要买辆车子,再开一家分店。
忽然他拍着身旁的父亲说,“姐夫,你现在怎么样啊?”
父亲却点着头,谦逊地说:“还那样。”
“他赶不上你的,不过明年也要升职了。”母亲笑着把话接去了,我和父亲都知道那只是虚荣的谎话。
姨夫端着酒杯给父亲敬酒祝贺,父亲却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应对,酒还没喝,脸就已经红了。
一晚母亲都在笑着,脊背挺得笔直。
直到酒席散了,她才一瞬冷漠下来。
回家的路上脸色暗的像一块久不见阳的石头。
一进家门,她便推我回房间睡觉,我心里就知道,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争吵。
我没有睡,站门后偷偷地听着,从细长的门缝中,看见母亲疯了一样把家里的东西摔在父亲头上。
她指着父亲说:“周里新,我受够了,你能不能像男人一样让我活的顺气一点。”
而父亲却一声不响地蹲着,一样一样拾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我悄悄地哭了,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来。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身边的朋友,无论富有还是贫穷,生活的至少知足快乐。
而我,却不得不每天面对无休无止的指责与埋怨。
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说,以后绝不找像父亲这样的男人,最起码他要懂得悍卫自己的尊严。
2

还好那时已上了大学,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
然而我还是在邻居的闲话中听到了一些零散的风言风语。
那是有关母亲的,我却不愿相信。
可是看着母亲渐渐改变的装束,和父亲越来越闷闷不乐的样子,我隐约猜到,那可能是真的了。
我极力躲避这个事实,可是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记得是一个初冬傍晚,妈妈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回来一趟,家里有事。”
家里有什么事呢?就是他们已经离婚了。母亲什么都没有要。包括我。
母亲当天就走了。我坐在沙发上痛哭流涕。
爸爸坐过来,劝我说:“算了,就由着你妈去吧。”
而我满面泪水,指着他大喊:“为什么?你是我的爸爸!你为什么不去保护这个家!全小区的人都知道妈妈有外遇了,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可父亲却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只会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整整一夜,父亲一直在客厅里抽烟。
早晨我回学校的时候,看着他失神地样子,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怜悯他。
就在那一年,我恋爱了。
那是个肯为我打架的男生,他叫江滨,高高大大的。虽然不帅,但总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全。
父亲知道后,专门来学校看他。
当他从同学嘴里了解到,江滨因为打架被学校记了大过,他怎么也不同意我和江滨来往。
他说:“你听我话,那种男生太野,靠不住的。”
我忍不住反驳了一句说:“难道像你这样懦弱就靠得住吗?”
我的口不择言,让父亲呆住了,他的脸涨的通红,张开的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转身走了,看着他落寞身影,我知道我错了,伤害了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父亲。
但那些年轻时所谓的自尊,让我一直坚硬地站着,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3

母亲在一年后寄来的结婚照。
她在照片里开心地笑着,看起来很幸福。
年龄的增长,让我对他们的离婚不再那么敏感了。
然而令我深刻铭记的,却是父亲软弱的性格,毁了我应有的快乐与幸福。
大学毕业,我和江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后来母亲筹划了笔钱,让我和他开了家餐馆。
生意稳定之后,我们就筹备起了婚礼。
其实,父亲一直都不喜欢江滨。
也许是和他性格反差太大,他总是提醒我江滨性情太过野蛮,收不住的。
可我只是听过笑笑。我宁可嫁一个难以驯服的野马,也不想嫁给像父亲这样一辈子忍气吞声的男人。
当然,那时的我,已经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来年婚期将近,父亲帮我写请柬的时候,忽然问我,“你妈他们会来吗?”
我点点头,他“哦”了一声说:“那我就不去了。”
“我结婚你不来?你怕见到妈妈他们?”我半开玩笑地说。
可是父亲是“呵呵”干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九月婚礼,父亲真的没来。
和母亲几年没见,她竟年轻了许多,荣耀的笑着,看来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生活。
一天的婚礼疲惫不堪,江滨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坐在桌边,清点着一天的礼金。
我看见了一封红色的信封,薄薄地像只装了张卡片,撕开,竟是父亲的存折,那么多年,一笔一笔的存着,竟有六万八千元,大概是他所有的积蓄。
我推着床上的江滨说:“我爸什么时候来的?你看见怎么不叫我。”
可他迷迷蒙蒙说不出什么。
夜很深了,我还是给父亲打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看来他也一直没睡,“你来了怎么不找我?”
“看见你就够了,大喜的日子,后面站两个爹让人笑话。”他大概喝了酒,口齿有些不清。
“你怎么把存折都给我了,你怎么办啊?”
“傻丫头,我要那些钱有什么用呢?早晚都是你的。”
父亲声音变得哽咽,语无论次的乱成一团,“是爸爸对不起你,一辈子没能耐……你可要像你妈那样过得幸福啊……爸爸很想你……”
父亲的电话断了,留下单调的忙音。
我默默地坐着,想起在那个清冷的房子里,一个醉倒的父亲,我第一次为他落泪了。
4

我和江滨的餐厅开得很好,却只幸福地过了三年。
之后我发现他有了情人。
我和他吵过,闹过,冷战过,而他在反反复复的道歉中,始终纠扯不清。
他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悍,他曾经为我不顾一切的和别人打架,现在他为了他的情人,扇了我一个耳光。
那一个耳光,让我决定和他离婚了。
只是当初那样笃定地嫁给他,如今包括母亲出资开的餐厅都要换算成一半,只有那张父亲名头的存折,完整的留给了我。
离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父亲,虽然和他同住在一个城市,我却很少去看他。
我怕见到他,也怕他见到我的落拓。
我退出了餐厅的股份,找了份工作。在公司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
一个人的生活,简单地像条直线,公司、拉面店、回家睡觉。
冬天的傍晚,早早地黑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拉面店里,唏嘘的吃一碗滚热的拉面。
可是,在氤氲地热气中,我却意外地看见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像粘了一层冰霜。
他坐在我的面前,低低地说:“和我回家去住吧。”
看着已经年迈的父亲,吃下一半的面条,哽在我的嗓子中,久久无法下咽。
5

父亲退休前,借着单位的福利买了套两室的房子。
我搬回去的那天,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父亲的房子不大,却很干净,他把我的行李搬进了向阳的大间。
那天阳光很好,暖融融的照着,父亲拍了拍手说:“就住这间吧。”
他随手打开桌上一只透明的罐子说:“吃吗?”
里面竟是些花花绿绿的硬糖,挤了满满地一罐,他说:“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吗?”
“早就不吃了。”
父亲呵呵地笑着,在床边坐下来,“还挺好吃的,一吃这个我就想起你小时候,背着你妈让我给你买糖吃。”
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说:“哎呀,鱼忘杀了,你先休息会吧,咱们今天中午吃红烧鱼。”
父亲走了出去,厨房响起洗涮声。
我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隐隐还可以听得到父亲吮糖的声音。
很难想象,从来不吃糖的父亲,是怎么喜欢上这些硬糖的。
或许,是因为这些单调的甜味,可以让他想起那个曾经缠着他去买糖果的女儿。
夜里,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我问她还好吗?
她说好啊。我问她有没想过爸爸,电话的那边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声淡淡地叹气。
她说:“有些话,我一直想和你说,其实你爸挺不容易的,当年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和他离婚了。但是他宁肯让人指指点点那么久,也要等你高考以后再离,当初是妈太自私了。”
那天挂上电话,我许久不能入睡。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能找到一个对自己永远妥协的男人,并不容易,而我和母亲却从未懂得,也从未珍惜。
我一直以为是父亲的懦弱,让这个家分崩离析,但我从没有想过,他永远的忍让,却是对我、对这个家,无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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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她适合当情人,直到她遇到未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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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蓝黛
一个写婚姻故事的云南姑娘,一个辞去公职的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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