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推荐分享了赖非老师的《考古拾趣》,这本小书摘选了赖老师参加考古工作后的60件考古趣事,基本都是赖老师的亲身经历,记录了考古工作中的所见所闻,语言风趣幽默,于平凡小事可看出老一辈文博人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平易近人的性格。连载刊登后,反响不错,很多金石、书法、文博爱好者都表示很喜欢,希望看到更多赖老师的著作。
赖非老师著作很多,究竟选择什么作为第二本推荐的著作呢?我考虑了一段时间,这些年,赖老师的研究中心主要集中在云峰刻石和山东北朝摩崖刻经上,发表了很多划时代的论文和专著,可谓这些领域研究的领军者,这两方面的论文和专著,是非常值得金石爱好者学习研究的。但是我觉得应该先推荐大家读《赖非美术考古文集》,这是赖老师30余年田野考古和金石研究的浓缩,涉及的领域也比较宽博,可以让大家更好的理解金石考古研究方面最新的一些成果。
《赖非美术考古文集》共收录赖老师不同时期的论文二十余篇,按照书中的序列,首先是德国海德堡大学雷德侯教授撰写的序一,其次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韩文彬教授撰写的序二,然后是赖非老师的《我的学术关注点(代自序)》,随后正文部分是二十余篇论文。考虑到更方便朋友们的阅读、理解,稍作一个调整,把赖非老师《我的学术关注点(代自序)》放在这个系列的第一篇分享,这样可以更好的理解整部文集的学术主旨、研究脉络,已分享文章详见:
考虑到不同文章之间的关联性,因此没完全按照《赖非美术考古文集》中的顺序分享,近期均围绕北朝刻经这一课题展开,下面要分享的是《山东北朝佛教刻经研究》。这篇文章较长,有数万字,分为引言、一佛教刻经的起源与发展、二山东刻经概况、三山东刻经的两个阶段、四山东刻经的书丹人、五山东刻经的书法艺术成就及注释几个部分。今天是第一篇,包括引言和第一部分佛教刻经的起源与发展,及相关注释。
山东北朝佛教刻经研究
内容提要:山东北朝佛教刻经,集中地分布在泰山、峄山周围。内容包括经文、偈语、佛名、经名、题名、题记、铭赞、颂文等。有的刻在碑上,但多数刻在山体摩崖上。刻经经过了40余年的发展,北齐河清至北周大象年间最为集中。根据刻经的规模、内容、合作人、目的及书风的变化,可将它们分为前后两期。僧安道壹是其主要主持人与书写者。他家原在东平湖沿岸,出家于崇梵寺。一生致力于佛教的宣传与佛典的保护。其书品静谧安详,超然脱俗,可尊为北朝榜书至圣。
关键词:山东佛教刻经 僧安道壹 榜书至圣
佛教刻经是我国佛教史上极为重要的文化遗存,其价值与意义是多方面的。较早的刻经主要分布在河北邯郸周围与山东泰峄山区。前者以字数多、篇幅完整而名扬海内外,后者以规模大、气势宏伟而著称于世,被康有为誉为“大字鼻祖,榜书之宗”,是目前国际上佛教文化、美术考古、书法艺术史等研究领域的一大热点。
一 佛教刻经的起源与发展
将经典文字镌刻在石头上,在我国已有很久的历史。现存资料表明,至迟在秦襄公时期(前777~前766年),刻石就有了大件作品(如《石鼓文》)。相传西汉平帝元始元年(1年),王莽曾命甄丰摹《易》、《书》、《诗》、《左传》于石上。如属实,当为儒家经典刻石之始。而有实物可证的儒家刻经,是东汉灵帝熹平四年(175年),蔡邕主持刊刻并亲自书写的“熹平石经”。可见,儒家刻经在我国有着非常悠久的传统。它对佛教刻经在中国的出现,显然产生了积极而直接的影响。
佛教徒将佛典写刻在石柱、摩崖或石窟内,最早可以追溯到印度阿育王时代。阿育王在位期间大力扶持各种宗教,尤其重视推动佛教的传播与发展。为了推广佛法,他先后颁布了一系列法敕,并鼓动把其中的重点文句,刻在摩崖石壁、石柱或石窟内①。其内容大多是提倡佛法、推行佛教、劝导行善布施的。
两汉之际,佛教传入中国。至汉末,已有不少从印度、西域来的僧人,在洛阳从事佛经的翻译。由于大量佛经的翻译及其传诵,汉末、东晋十六国时期(3至6世纪),佛教在中国社会各阶层得到了广泛传播。佛教不仅走进了人们的生活,渗入到中国社会的意识形态领域中,甚至已经影响到中国的政权和政治。
佛经是佛教的灵魂,佛教“三宝”(佛、法、僧)之“法身”,同时也是至高无上的供奉圣物。《大方等大集经》(北凉昙无谶译)卷三十一曰:“所有众生修立塔庙供养众僧,求无尽身无苦恼身,所作供养,皆作生身法身。生身供养者即是塔像,法身供养者书写读诵十二部经。”卷二又曰:“十二因缘义者即是法义,法义者即是如来,以是义故我经中说,若有得见十二因缘则为见法。见法者为见如来。"一是书写,一是供养,一是读诵,而读诵更为重要。《大方等陀罗尼经》(北凉法众译)曰:“若复有人于三千大千世界,积于珍宝至于倒立世界,以供于我,不如有人持此章句一日一夜,何况尽形寿受持如是章句,功德无量;若复有人积于珍宝,遍至十方微尘等世界,上至竖世界尽供于我,不如有人持一四句偈,转教他人,功德无量无边。”僧徒们认为,只有通过这种不断地“转教”,佛经才能流传,佛法才会弘扬,因为只有“法”理的传播,才是佛教最根本的传播。
为了佛法的供养与传播,僧侣们抄写了大量的佛经卷本,还将经中警句直接书写在洞窟的崖壁上。既作为禅观时供奉,也供禅观时读诵。甘肃永靖县炳灵寺169窟内,即保存了这样一篇用墨书写的佛经。它与西秦乞伏炽磐建弘元年(晋元熙二年,420年)造像题记比邻,内容为《佛说未曾有经》。书写面积高38~75厘米,宽180厘米,53行,最后9行为写经发愿文。其下部字迹均残失,年款处有一“建”字,专家们推测亦是“建弘”年号②。现存资料显示,它是我国最早的石窟崖壁写经,也是后来大规模出现的石刻经之源——先写后刻,刻经来自于写经。
炳灵寺墨书佛经问世不久,北凉时期,河西走廊一带刊刻了一批小石塔,流传至今,包括早年流失到国外的共发现14座③。石塔由基座、塔身、覆钵、相轮、宝盖五部分组成。其中塔座上刻发愿文及施主姓名,覆钵下造佛像,塔身上刻经文。石塔的出土,无不与寺院遗址有关,因此可以认为,它原本是寺院殿堂或禅室内的供奉之物。其用途,对于世俗施主们来讲,造塔是为了“做功德”、“造福田”,为“现世报恩”、“来世成佛”而做。而对于寺院僧侣们来说,小石塔则主要用作礼拜供养、禅行观像之用。
▲北凉石塔(图片来自网络)
从北魏熙平时期至北齐河清年间,河西走廊与新疆一带的刻经活动几乎绝迹。而在山西、山东、河南、河北等地,刻经与造像活动却迅速兴起。目前,可见最早的刻经有洛阳龙门莲花洞④,所刻内容有《陀罗尼经》、《心经》(节录);河南博爱青天河《妙法莲华经》(北魏永平二年,509年)⑤,则被学术界看作是我国“摩崖刻经之始”。
▲青天河造像及刻经拓片(邹鲁美术馆藏品)
此时,洛阳一带还刊刻了不少造像碑刻经作品。洛阳古代石刻艺术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造像刻经碑,风格与龙门古阳洞列龛相似。碑阴及碑侧刻《不增不减经》,魏书,书风与造像风格同为北魏后期所具有,是目前所见最早的造像刻经碑⑥。
北魏从文成帝拓跋濬和平元年(460年)昙曜开凿五窟开始,开窟造像成为一代时风。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巩县石窟皆规模宏大,蔚为壮观。西魏、东魏时期,随着佛教的普及,渭水流域、河套一带、西安附近、洛阳周围,出现了很多造像碑,而刻经碑却很少见到。东魏天平四年(537年),曲阜胜果寺造释迦像,并于碑阴刻《金刚经》。碑高46.5厘米,青石质。经文隶书,带有楷意。12行,满行28字。现藏日本东京大学文学部。是山东地区单体造像刻经之始。不久,东魏武定二年(544年),济南历山黄石崖上出现了《大般涅槃经偈》⑦,当是山东地区摩崖刻经之始。与其时间相差不远的刻经作品还有:东魏天平四年(537年)的“天平造经”⑧,西魏大统十三年(547年)河南禹县的《高王经》碑⑨,洛阳西魏《心经》残刻⑩,河内县东魏《金刚经》碑⑪。这时期的刻经大多集中地分布在中原地区,而太行山以东、黄河下游所见甚少。
从北齐天保年间开始,刻经作品迅速增多,范围几乎遍及整个北齐疆域。天保元年(550年),山西凤台县周村广福寺刻《大威德经》。《山西通志》卷九十七记录为“幢”,如属实,当为我国刻经幢之始。天保二年(551年),山西曲阳县也出现了刻经。《山右访碑记》谓此经现状已为残刻。山西辽州(今左权县)有北齐天保三年(552年)刻的《华严经》⑫,河南辉县通玄寺有北齐天保十年(559年)刻的《妙法莲华经》碑⑬,山东东平县老湖镇梁林村海檀寺有北齐皇建元年(560年)刻的《观世音经》碑⑭,山东泗水县泉林镇韩家村天明寺有北齐皇建元年(560年)刻的《维摩诘经》碑⑮,山东东平湖西岸司里山主峰东南角下方,有皇建二年(561年)之前的《大般涅槃经》“诸行无常偈”。
▲安阳小南海的《大般涅槃经·圣行品》《华严经偈赞》(图片来自网络)
北齐乾明元年(560年),安阳小南海龟盖山南麓中窟外壁上,刊刻了两篇经文。窟为灵山寺僧方法师、故云阳公子林等于北齐天保元年(550年)所开,像为北齐著名禅师僧稠供养之像。僧稠卒后不久,又刊镌了佛经,内容为《大般涅槃经·圣行品》与《华严经偈赞》⑯。
由小南海石窟翻山西行10公里,即北齐著名的灵泉寺。这里有司徒公娄叡之《华严经》碑,约刊于太宁、河清期间⑰。又有《华严经偈赞》碑与《无量义经·德品》碑⑱,刊刻时间也不出太宁、河清前后。从佛教发展的势头看,太行山一带的刻经(碑或摩崖)数量应该是比较多的。但由于历史上多种灾难的殃及,今日所见已是凤毛麟角了。
▲巨野石佛寺华严经拓本局部(图片来自网络)
河清期间,山西山东都有刻经碑问世。山西绛州龙兴宫刻经碑成于河清三年(564年)⑲,山东巨野石佛寺《华严经》碑也刊在同一时期⑳。而刻于河清二年(563年)的《捄疾经偈》,今不知流落到何处,见著于赵明诚的《金石录》与陈思的《宝刻丛编》。
此时期最引人注目的刻经,出现在山东东平湖沿岸及峄山周围。皆为皇建至河清时期的作品。峄山周围有峄山五华峰与妖精洞旁刻的《文殊般若波罗蜜经》,时间皆在河清三年(564年)前后。阳山东麓石棚内也有《文殊般若波罗蜜经》节文,内容、规模、格式、字径、书风与峄山妖精洞刻经基本相同,大体可以断定与峄山二刻同时期所为。
▲兖州金口坝文殊般若波罗蜜经残石之一(图片来自网络)
还有一些刻经作品没有明确年号,但其风格却有着北齐河清之前的特点。例如:河南省卫辉市香泉寺《华严经》摩崖碑㉑,新郑卧佛寺《妙法莲华经》幢㉒,新城县杨氏“石刻佛经残字”碑”㉓。另有《维摩诘经》碑,所在地点不详㉔,刊刻时间大约也在此阶段,或去此不远。山东宁阳凤凰山有“弥勒佛”、“华光佛”“大空王佛”题名,没有年号,风格亦为此阶段所具。兖州金口坝出土了《文殊般若波罗蜜经》残碑之一(共二石)、之二。另还出残经碑一石,残存“当是知诸”四字,风格与其他刻经皆不同。流传于民间的《思益梵天所问经》残碑石一块,据称现藏平阴县一收藏者手中,很可能也是金口坝出土的。滕州陶山有“阿弥陀佛”等佛名,罗汉山刻《文殊般若波罗蜜经》,仅存3字。嘉祥洪福院刻《佛说出家功德经》碑,风格也不太晚。
综观本阶段刻经作品,如果不把东平湖沿岸的佛名计算在内,刻经碑数量约占现存全部刻经的一半;另一半则是摩崖刻经、洞窟壁刻经与石幢刻经。刻经塔则一例不见。这说明,北朝时期的刻经,在形式上已经发生了变化。十六国时期以塔为主要载体的刻经,这时变成以碑为主要载体了。不过,数量还不算太多,还没有形成风气。
从北齐天统年间开始,至北周灭亡止,即公元5世纪中期至6世纪80年代末,前后大约20年的时间,刻经大规模地出现在北齐邺都近畿,与山东泰山、峄山周围的山体摩崖石壁上。
北齐邺都近畿的刻经集中在北响堂石窟、南响堂石窟和涉县中皇山上。另有一些零散作品㉕。
▲北响堂刻经局部
北响堂石窟位于鼓山西坡山腰间,主要由北、中、南三窟和若干小洞窟组成。南洞窟内外洞壁及廊柱上遍刻经文,其中,南洞窟内前壁刻《无量义经·德行品》,南洞窟前廊刻《佛说维摩诘经》,南洞窟外右壁刻《佛说弥勒下生成佛经》,又刻《胜鬘师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广经》、《佛说孛经抄》,南洞窟外左壁刻《无量寿经》“优波提舍愿生偈”,南洞前廊左侧角廊柱刻《佛说佛名经》(二十五佛),南洞窟顶左侧刻《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十二部经名),南洞窟顶左侧刻“大圣十号”,又刻《现在贤劫千佛名经》(弥勒佛、狮子佛、明炎佛,另有大空王佛)。北响堂半山腰刻《大般涅槃经·师子吼菩萨品》。南洞外还刻《晋昌郡公唐邕刻经记》。
▲南响堂文殊般若波罗蜜经
南响堂石窟位于滏山西麓,与北响堂相距15公里。主要洞窟有7个,分上下两层。下层一、二窟内刻佛经,上层第四窟内与第六窟外崖面也刻佛经。详细情况为:第一窟右壁和前壁刻《大方广佛华严经》之《四谛品》、《光明觉品》、《明难品》、《净行品》,第二窟前壁窟门左侧刻《文殊般若波罗蜜经》卷下节文,又刻《大集经·穿菩提品》节文,第二窟后壁隧道刻《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法尚品》,第二窟左、右、后三壁龛柱上刻《妙法莲华经·化城喻品》(十六佛名),第四窟左、右、前壁刻《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第六窟外上方刻《大般涅槃经·圣行品》“诸行无常偈”。另外,山寺门外左侧有佛龛造像若干,其中有双勾“大空王佛”名。二号窟门外左右两侧有隋沙门道净所撰《滏山石窟之碑》,记述了南响堂石窟的开凿时间、经过及遭受破坏的情况。
▲中皇山娲皇宫刻经局部
中皇山刻经,位于涉县西北14.5公里中皇山(又名凤凰山)西坡山腰间南、北洞窟内,及娲皇宫梳妆楼后摩崖石壁上。其中,南窟及南窟外崖壁上、北窟内刻《十地经论》,北窟北侧崖壁上刻《深密解脱经》,南窟外侧南崖壁上刻《佛说思益梵天所问经》,北窟内北壁上刻《佛说盂兰盆经》,北窟内北壁上刻《佛垂般涅槃略说教诫经》,北窟北侧崖壁上刻《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北窟北侧崖壁上(与《普门品》相邻处)刻《赵妃母为亡女造像刻经发愿文》。摩崖最北端刻一碑,龟趺螭首,地道的北齐风格,与北响堂南洞外《晋昌郡公唐邕刻经记》一样,推测此处也是唐邕刻经记文所在,然却只字未刻。
此外,邺都近畿小规模刻经还有:涉县木井寺北齐武平二年(571年)刻《观世音经·普门品二十四》与《大般涅槃经·圣行品》“诸行无常偈”碑一通。武平四年(573年)刻《佛垂教戒经》与《观世音经·普门品》碑一通。河南林州涧乡南庵沟洪谷寺千佛洞,北齐武平五年(574年)刻“赞佛偈语”,后又嵌《金刚经》㉖。鼓山水峪寺石窟造像《题记》称造有《法华经》一部㉗。涉县石河支山亦有刻经,内容不详㉘。
此阶段,山东泰峄山区的刻经主要集中在泰山之阳及峄山周围。泰山之阳有;新泰徂徕山映佛崖武平元年(570年)刻《文殊般若波罗蜜经》。光化寺东一巨石上,武平元年(570年)刻《大般若经》,附近又刻“阿弥陀佛”等三佛名。泰山经石峪则有《金刚经》。
峄山周围有汶上水牛山摩崖刻的《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与《文殊般若波罗蜜经》碑,邹城尖山(一名朱山)大佛岭武平六年(575年)刻的《文殊般若波罗蜜经》、《思益梵天所问经》、《诸行无常偈》及“大空王佛”、“文殊般若”之名。铁山摩崖北周大象元年(579年)刻的《大集经·穿菩提品》。冈山摩崖北周大象二年(580年)刻的《观无量寿佛经》、《人楞伽经·请佛品》(两遍)。葛山摩崖北周大象二年(580年)刻的《维摩诘经·见阿閦佛品第十二》。
▲东平银山佛说摩诃般若波罗蜜
▲岗山(原作冈山)入楞伽经刻石之一
▲泰山经石峪金刚经
①摩崖法敕见于以下地方:1.印度河口以南附近的吉纳尔;2.尼泊尔西部的卡尔西;3.印度河上游的沙巴兹加希和曼塞拉;4.东海岸的道利和乔加达;5.孟买以北海岸的索帕拉。
小摩崖法敕分布在拜拉特、卢普纳特、沙哈斯拉姆、西达普拉和马布拉等地。石柱刻七章法敕和普通法敕。现存完整的石柱法敕在劳里亚南丹加尔,石柱直接埋在土中,无柱础、台基,柱面刻敕文。石窟法敕七至八处,如比哈尔邦加雅县的巴拉巴尔石窟。见国家文物局教育处:《佛教石窟考古概要》,文物出版社1993年。
②A.甘肃省文物工作队、炳灵寺文物保管所:《中国石窟·永靖炳灵寺》,文物出版社1989年。
B.董玉祥:《炳灵寺石窟第169窟内容总录》,《敦煌学辑刊》总10期。
③A.根据殷光明的统计,见其所著《北凉石塔研究》,财团法人觉风佛教艺术文化基金会2000年。
B.详细情况见史岩:《酒泉文殊山的石窟遗迹》,《文物参考资料》1956年第7期。
C.觉明居士:《记敦煌出土六朝婆罗谜字因缘经经幢残石》,《现代佛学》1963年第1期。
D.王毅:《北凉石塔》,《文物资料丛刊》1977年第1期。
E.[德]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沿着古代丝绸之路》,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1982 年。
F.宿白:《凉州石窟遗迹和“凉州模式”》,《考古学报》1986年第4期。
G.殷光明:《敦煌市博物馆藏三件北凉石塔》,《文物》1991年第11期。
H.殷光明:《美国克林富兰艺术博物馆所藏北凉石塔及有关问题》,《文物》1997年第4期。
④宫大中:《龙门石窟艺术》102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
⑤李福顺:《河南发现北魏摩崖石刻》,《中华文化画报》2002年第5期。
⑥宫大中:《洛阳魏唐造像碑摭说》,《文物》1984年第5期。
⑦(清)尹彭寿:《山左六朝碑存目》,清光绪二十一年刻本。
⑧缪荃孙:《艺风堂金石文字目》二,清光绪三十二年刻本。刻经所在地点、内容、形式、尺寸、书体、供养人等详细情况,皆未作记录。
⑨[日]桐谷征一:《中国における石刻経の類型》,身延山大学佛教学部纪要第二号(2001年)。经文见《大正大藏经》第一七卷八五二至八五八页。
⑩此残刻似也为碑。见杨石卿《中州金石录》二,民国二十五年。
⑪陆耀通:《金石续编》(二)二O上。经文见《大正大藏经》第八卷七四八~七五二页。
⑫(清)王轩、杨笃:《山西通志》卷九七,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9年影印光绪刻本。
⑬顾燮光:《河朔新碑目》,石印本。
⑭缪荃孙:《艺风堂金石文字目》二,清光绪三十二年刻本。经文见《大正大藏经》第九卷五六至五八页。
⑮(清)阮元:《山左金石志》,嘉庆二年刊。经文见《大正大藏经》第一四卷五五四至五五五页。
⑯A.(清)武亿:《安阳金石志》,《地方金石志汇编56》,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
B.李裕群:《邺城地区石窟与刻经》,《考古学报》1997 年第4期。
⑰⑱A.(清)武亿《安阳金石志》,《地方金石志汇编56》,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
B.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吴兴刘氏嘉业堂,民国刻本。
⑲《山右金石存略》,《地方金石志汇编5-13》收《山右金石存略目录摘抄》,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
⑳A.《山左碑目》三,清光绪三十二至三十四年,武进李氏圣译楼刻本。
B.周建军、徐海燕:《山东巨野石佛寺北齐造像刊经碑》,《文物》1997 年第3期。
㉑《缀学堂河朔碑刻跋尾》五上,民国十二年石印本。
㉒㉓《新郑金石志》,乾隆四十一年《新郑县志》,黄本诚纂修。
㉔魏锡曾:《续语堂碑录》。
㉕据李裕群调查成果。见《邺城地区石窟与刻经》,《考古学报》1997年第4期。
㉖任崇岳:《安阳》33页,旅游教育出版社2001年。
㉗马忠理:《邺都近邑北齐佛教刻经初探》,《北朝摩崖刻经研究》170页,齐鲁书社1991年。造像题记曰:“……武平四年岁次癸巳二月丁酉朔十二日戊申,年六十七卒,于邺城之所□。感夫妇之义,相敬之重,为造人中像一区,《法华经》一部,石堂一口……”
㉘《涉县志》,光绪年间编。
声明:本篇正文转自《赖非美术考古文集》,仅为推广介绍,相关著作权益均归赖非先生所有,建议观众朋友购买正版纸质书籍,以便获得更好的阅读感受。
赖非
山东邹城人
毕业于北京大学考古专业
山东石刻艺术博物馆研究馆员
中国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
原山东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山东金石学会会长
山东省博物馆学会顾问
德国海德堡大学东亚艺术史系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