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谷雨，和外婆通电话询问外公近况，她边摘菜边在电话里和我说，“要不是你天天叫我们艾灸，说不定这一年人就没了”。
01 确诊肺癌
去年5月，我八十岁的外公在四川老家确诊为晚期肺癌，我火速从广州请假。
急匆匆跑去医院照顾，急性期无非就是抗感染治疗，住院一周后，肿瘤科主任找我们谈话，说“手术肯定是做不了了，化疗要不要试试？”他边说边叹气。
最后我主动点破，和舅舅商量，放弃手术和一切西医手段，出院回家纯中医调理。
做这个决定时，距离亲眼见证我爸在疫情期间因肺癌离开不到一年，当初确诊住进医院时已经是晚期，我在华西的病理老师说，后期恶化会很快，能延长半年时间已经算不错。是的，老师没有骗我，半年后人就走了，我爸享年55岁。这次不同，“三年大感冒”早已解封，外公从确诊到陪护到办理出院，我都全程亲自参与，内心只有一个念头，80岁老人不要下猛药，好好将息着，一定可以互相多陪伴一些时日。
转眼又到谷雨时节，电话这头，淅淅沥沥的春雨突然让我想起，外公与他的肺癌已经共存一年了。想到这，只一下，我的眼睛就湿润了，这个我最敬重的老人，又多陪了我们一年。谷雨是我最喜欢的二十四节气之一，它总能让我回到小时候在外婆家度过的童年。![]()
那时的我在城里上学，四体不勤，谷、麦不分，还经常把小麦苗错认成韭菜，更对24节气的农作没有任何概念。直到家庭变故，被送到外婆家呆了两年，从此我彻底爱上了乡村的生活。外公是地道的农民，对土地和庄稼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不识字，但他对节气的变化极其敏感。当堂屋前的桃花谢了，菜园里篱笆爬满了青枝绿叶，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时，他便开始忙活。他跟我说谷雨一来，春耕大忙就要开始了。在外公眼里，谷雨最通人性，雨生百谷，各种作物有了充沛的雨水，便会在和煦的阳光中日渐繁茂起来。万物有灵且美，回到村里的我，就和地里的植物一样，野蛮扎根，疯狂生长。城里的教育唯分数论，就算考了95分，回到家也会为没有拿到的5分挨手板心。是在外婆家，我才知道原来只要我热爱的事情，都可以得到力量，在外公外婆眼里，成绩远没有外孙女的快乐重要。记得小学毕业时，学校让我们每人种一棵树苗给母校留作纪念，等长大后常回校看看。我放学回去就告诉外公外婆，想给学校种一棵芭蕉树，因为我睡觉的房间窗外有一片芭蕉林，我喜欢听夏夜里那巨大的叶子被风吹过发出的哗哗声。但是芭蕉树苗很大，姐姐们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记得那天晚饭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外公扛着锄头帮我去挖了一棵小芭蕉树，还细心的用塑料袋把根部包好，怕黏腻的浆液弄脏我的衣服。第二天大早我就扛着这颗巨大的芭蕉苗去上学，从家到学校得走五里地，一路上同学们都诧异的看着我，到教室后，我终于确认了他们惊讶的来源。原来班里同学大多是早上在路边随便拔了一棵野草带去给老师交差，只有我，带去的树苗比小小的我还要高。记得很清楚，植树时，我的芭蕉树苗是被老师献给了校长亲手培土。后来姐姐们说，她们上学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做老师布置的课外作业，更加不会让大人帮忙，会被大人骂“不务正业”，毕竟农活都忙不活了，谁有那闲工夫。但神奇的是，这样的不务正业，外公外婆总是会全力帮助我。我很喜欢画画，老师鼓励我们说喜爱画画的同学可以每周画一张交到办公室，后来整个学期我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每周画了交过去。其中有一节课是做风筝，农村的孩子都很会自制玩具，他们自己做风筝就能飞得很高，可惜没有什么观赏性，美术课上老师让大家画一些风筝图案去做出来，我当时选了北京沙燕。周末我就按照原比例，复刻画出了一只沙燕图，问题来了，沙燕有皮无骨，我没有做过真正的风筝，需要的竹条我更是不知怎么变出来。等太阳下山，大人们生火做饭后，外公悄悄去竹林砍了竹子，帮我劈了一袋篾条偷偷藏在院里（藏起来是怕舅舅舅妈说他偏心，惯着我），薄薄的竹片，终于让我的风筝有了骨架。周一我把沙燕风筝带去学校时，依然是一路惊艳，后来老师把它挂在了办公室，逢人就夸是我做的课后作业。后来我也因为艺术节比赛，拿了市里的现场绘画一等奖。那一年，我因为考了年纪第一，又有艺术加分，被爸妈无情地转到了城里更好的学校。外公很不舍，但也没说什么，他的话一向很少，在我印象里他总是闷着头默默干活，有干不完的活，日复一日的朝面黄土背朝天。记得有一天放学的路上，我看见外公在田里插秧，便问他，为什么你把每一行都插得这么直，他说就跟你们上学写字一样，要把字写整齐。那时候我就明白，如果说农民这个职业也有分数排名的话，那外公一定是农民里的优等生，勤劳、耐苦、认真、耕耘。03 孙女反哺
在我的理解里，外公离不开乡村，他热爱土地，终生都想做个农民，就跟我热爱中医文化一样。但我会因为医闹而放弃进医院，他从不会因为天气不好而放弃地里的庄稼，或许外公的爱更隐忍深沉。就是这样一个大字不识、四体勤劳的老人，80岁时确诊为晚期肺癌。大家瞒着他，怕他放弃治疗，但我觉得他不会。（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知道晚期肿瘤患者通常都处于元气亏损的状态，如何尽量快速恢复外公的元气，是我能帮助做到的，只要他每天能自己吃饭睡觉大小便，吃拉睡这三件人生大事解决好，对癌症患者来说就已经省心了一大半。饮食方面，既然一日三餐吃得不多，营养跟不上，但又不能过分的补，所以每天早晚安排给他冲八珍粉，我告诉他这是用庄稼粮食做的。起初我以为他坚持不下来，因为外公从来不吃任何补品，他觉得吃那些东西难以下咽，包括牛奶和各种羹汤一律不碰。但让我感动的是，他把山药粉和八珍粉每天坚持喝得很好，唯一的解释，可能源于农民对粮食的天然亲近感。调理方面，我每天陪着外公，一遍又一遍教外婆给他做艾灸，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学了又忘，忘了又教，一个下午教三遍，几天下来外婆已经能很熟练的操作艾灸三板斧。我大学的教授特别强调过，肿瘤患者要艾灸，艾灸的作用远比食物补养重要。[而且近几十年来，我们的饮食方式逐渐西方化，这也造成肿瘤高发，加之大多数肿瘤患者脾胃消化能力本身就差，再过多进食高脂肪、高蛋白反而促进肿瘤进展与转移。我在肿瘤科见多了患者放化疗后哪怕稍微多吃一点面食也会胃部不适。进食是为了补充人体所需能量，艾灸可以一定程度上迅速调动气血补充能量，且不会导致肿瘤复发转移。]
04 实践拯救
从每个月隔三差五的电话里，我知道外公这一年还算不错，能自己吃饭睡觉上厕所，甚至还能干一些小小的农活（种花种豆），就是平日里反复咳喘得厉害。
对于一个80岁的肺癌晚期患者来说，这已经相当了不起，毕竟好多人知道自己患癌后，要么一掷千金过度治疗，要么自怨自艾消极度日，这两者在生命的尽头都会给后人留下痛苦。
那么我是如何通过艾灸，保护好外公晚期肺癌生命质量的呢？
癌症在古代又称癥瘕积聚、痞块等，主要由气虚滞、血瘀、寒凝、痰郁等胶结而成。艾灸可以壮元阳、理气血、逐寒湿、通经络、散郁结，自古就被用于治疗癥瘕积聚等肿瘤类疾病。
以外公肺癌晚期总是出现的憋喘举例。
我给他的喘憋取穴为：气海、关元，每日艾灸30分钟以上。从中医看来，喘憋是他肺功能不行，才出现呼吸困难，晚期多为气虚所致，肺气虚不足以呼气，加上80岁高龄，肾气虚不足以纳气。所以必须补肺肾之气，艾灸气海、关元穴，可补肺纳气，治疗喘憋效如桴鼓。
本科的时候看过一个案例，记忆特别深刻。
是一个用艾灸治疗肺癌伴严重喘憋的29岁小伙子，2011年夏天，患者化疗后病情加重，转到四川某肿瘤医院，已下病危通知，当时ICU请我老师远程会诊，中午1点下医嘱艾灸气海、关元，下午5点，老师到医院肺肿瘤科探视时，患者双脚垂在床边和家属聊天一个小时，未吸氧也未见明显喘憋，自述气短好很多。艾灸之效，折服众医。
再比如，外公总是容易累，走两步就需要坐下休息。
癌性疲劳是晚期癌症患者最常见的症状之一，在治疗过程中普遍存在，原因很复杂，由身体、情绪、认知和行为多重因素导致。与健康人的疲劳不同的是，癌性疲劳不能通过睡眠或者休息缓解，这种疲累感严重影响到患者的生存质量，很多人可能因此而中断治疗。
从中医来看，癌性疲劳既有虚损，也有营卫不和因素，其根本在于本虚。艾灸中脘、气海、关元穴，可培元固本以补先天之肾，健运脾胃以助后天之脾，将元气充养到脏腑经络、肌肉，可有效缓解癌性疲乏。
当然，我外公是没做手术的，但很多癌症晚期患者手术后会出现术口不愈合的情况。
术口不愈合在肿瘤外科常见，或因术口过深，或因体虚，或因感染，或因糖尿病，这时也可以用艾条悬灸。对于这些简单又棘手的问题，西医院缺乏有效办法。中医认为术后不愈合多属于气血亏虚，可采用温和灸，促进局部气血通畅荣养，加速愈合。
05 大道之卷
我给外公改善免疫取穴用了：身柱、膏肓；中脘、关元（同上，其实是协同的），每日每个穴位至少艾灸半小时。艾灸膏肓、身柱也可以明显升高白细胞数，无论粒细胞、淋巴细胞数均有明显增加。此外艾灸中脘和关元穴可以培元固本、健运脾胃、填精补髓，起到改善机体免疫力的作用。我研究生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在广州高端医疗门诊部，大咖云集，一提到免疫，大家的反应是PD-1、CAR-T疗法。但我的恩师由凤鸣教授讲过，CAR-T主要作用于血液肿瘤，因为无法进入实体瘤，故对实体瘤效果不显。“免疫检测点抑制剂”作为明星药，被广泛使用，但事实上即使恢复了T细胞功能，这个被肿瘤细胞欺负过的“病猫”T细胞，又能对这个“凶鼠”肿瘤细胞奈何？道理不言而喻。这些西药只是肿瘤治疗历史中的一个“过客”，未来能彻底消灭肿瘤的依然是免疫，是患者的基础免疫，也就是患者本身体质的强弱。肿瘤细胞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只是当人免疫低下时肿瘤细胞才活跃，才容易形成肿瘤。古人说“壮人无积”，就是说身体强壮的人不容易得肿瘤。有研究证实，当T细胞功能足够强时，肿瘤细胞释放的PD-L1只能乖乖待在肿瘤细胞内质网上，不敢释放到血液，就对人体造成不了伤害。目前西医学还不能解决基础免疫这一难题，恢复肿瘤患者基础免疫一直是现代肿瘤学重点攻关方向。西医学治疗手段如化疗、放疗以及一些靶向药物，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会损害患者的基础免疫。古人早就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对于年老体弱的患者，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千，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肿瘤免疫微环境与骨髓免疫微环境息息相关，肿瘤免疫微环境关乎肿瘤发生发展转移，肿瘤内部免疫细胞绝大多数来自骨髓免疫细胞。肿瘤细胞要生长，首先释放趋化因子，进入骨髓让不成熟的髓样免疫抑制细胞释放出来，汇集到肿瘤周围，促进肿瘤生长转移。可见只有保护好肿瘤患者骨髓才能改善肿瘤免疫微环境。白细胞内部有粒细胞、淋巴细胞，这些都是抗癌主力军，艾灸升白细胞作用，不仅仅是解决免疫细胞数量问题，而且还可以很好提高免疫细胞质量功能，解决肿瘤患者基础免疫问题。艾灸的作用不止如此，还可将免疫抑制细胞改邪归正变为免疫辅助细胞，让原本帮助肿瘤的免疫抑制细胞改为攻击肿瘤的免疫细胞，比如艾灸能促进肿瘤相关巨噬细胞由M2型（坏的）向M1型（好的）极化等。总结下来，艾灸改善免疫有三方面作用：一是可增加免疫辅助细胞数量和功能。二是可保护骨髓免疫微环境，不被肿瘤细胞诱导变坏。三是可让部分免疫抑制细胞改邪归正，协同抑瘤。当然，为了充分发挥艾灸调理补虚作用，灸后的做法也非常重要，比如说灸后不可吃生冷、灸后不要马上外出，要避风寒等，这些以后再细讲。以上，都知道艾灸的作用很好，那你知道如何选艾条吗？作为医生，身边有很多同学和教授老师、甚至我的叔叔伯伯也都是同行，有中医也有西医。尽管自身为中医，并且身边有这么好的医疗资源，我也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来挑选艾条。好艾灸有多重要？举例，比如人们往往忽视艾烟的作用，甚至排斥，觉得艾烟对呼吸系统不好。但其实好艾条的烟不仅能抗细菌、真菌、病毒，还可以镇咳平喘。在肿瘤局部艾灸时，艾烟可透过皮肤协助散结消肿、促进溃烂部位愈合。为了给外公长期调理身体，我开始在网上寻找艾条，最开始我在某宝上按照销量排名（有用户基础），慎重买了几盒艾条回来试试，几十块钱一盒，结果有好几次做隔姜灸的时候，发现热力都透不下去，体验很不好；或者一根艾柱这半儿燃完了那半边还没有燃到。烟也非常大，下雨天在房间里艾灸不开窗，会把外婆的眼睛熏得生疼。在选艾条的过程中，我发现网上这些便宜的艾条品质很差，不仅不能起到治病的作用，而且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让人难以坚持。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一个福建中医药大学的师姐（医心佳人中医社群的胡逸芳医生），在朋友圈记录她月子里用了艾江山的艾条和艾灸贴，我看专业效果是不错的，但有点小贵，就先买来一个家庭医生套装寄到广州自己试试。只用了一周寄过来的艾灸贴，我就体验到艾江山的艾产品和中医领域里其他的专利产品不同，他的懒人贴每次贴完后，可以肉眼见到凝胶层被吸收之后的由厚变薄，再试了两根小黄条，我被艾江山的品质震惊，用过便知是上品。我心里对自己说，可算找到了，这个艾条不是花架子。我自己学习中医多年，深知好的药材是治病的关键。就这样，我开始用懒人贴来调理自己的痛经和日常工作中的劳累（工作太忙，没时间艾灸，但我阳虚易累），又给外公买了一万大洋的艾江山三板斧产品（小金油、艾条、艾灸贴），让外婆每天晚上给外公先搓小金油，再艾灸2小时，最后贴上懒人贴睡觉。1万块钱，用作中医艾灸调理可以用一年，能有效改善外公肺癌晚期的生活质量，但如果拿来西医治疗，恐怕连检查费用都覆盖不了，更别提免疫治疗了。（举例，做一个刚需检查pet-ct都要8000+，我在体检中心转过科，对各种检查费用门儿清，机器是真的贵）。外婆年轻时脾气很急，但外公生病了后，第一手治疗操作都是外婆亲自负责，外婆有风湿，手会抖，每次都是外公把艾条插进艾灸盒后点火，外婆给局部搓小金油开穴。外婆说，没想到老了反倒配合的非常好，每天晚上操作完八点多钟就去睡觉。中途有几次冬天太冷了，外公不想坚持，但外婆都说服他，孙子孙女这么大老远跑回来教我们治疗，给你安排好这些东西，你不要辜负了他们的心意，不要让他们操心。外公外婆就这样絮絮叨叨、一日不落地坚持艾灸了一年。说实话，我甚至有点羡慕他们那个年代的感情，在快餐时代的今天，我自然知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五一马上就到了，我又要回去陪伴两位老人，这次，表姐说她要给外公外婆再买一套家庭医生大礼包，我知道，姐姐被我带动了。外公坚持艾灸的这一年期间，我指导姐姐家的孩子用艾叶饼泡澡，姐姐也学会了小儿推拿，她说他们对中医都不感兴趣，我从小就和他们不同，虽然在城里长大，但对村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和感兴趣，让我节假日多回去教教她们。你看，我早就说过，任何时候学习中医都不晚。现在不懂不怕，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对中医感兴趣，且用得上。如果你想要了解艾江山10周年庆活动和家庭医生是什么，如果你想系统学习中医，请点击这篇文章，中医六艺，都能系统掌握：无论您是不是我的读者，只要你对中医感兴趣即可私信我，聂医生给你准备了中医私信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