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回放:
按照惯例,孔祥要从村头骑到村尾,可是这次当他刚行驶到村西头时,就被一户亮着灯的人家吸引。
他喜欢这种在暗处偷窥的感觉。
于是他把自行车安顿好,就像鬼魅一样,蹑手蹑脚地移到这亮着灯的窗户前往里看去。
这一看,就把他身上几个月所积攒的欲念都激发出来了,有一种东西噌噌往上窜,把他烧得激动不已。
1
屋里灯火通明,透过窗帘的缝隙,孔祥眼睛落在一个姑娘身上,姑娘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把他的欲念放大了无数倍。
当孔祥把目光从姑娘身上移到四周,这一看,把他喷薄而出的欲念拦腰斩断,有一种凉飕飕的寒意从头传递到脚下。
这不是普通的房间,而是一座暂时设置的灵堂,屋里白花花一片,透着阴森森的肃穆,那忽明忽暗的蜡烛,投射到墙上,像跳动的鬼火。
屋内萧杀阴森,屋外电闪雷鸣,把夹在中间的孔祥定在哪里,不知道进退。这样的场景,还是从业来,第一次的遇见。
他又重新寻找了一番,子夜时分的屋里,除了守灵的姑娘,就是被钉在墙上的死者,然后就是蹲在窗下偷窥的自己。
孔祥迈不过那道阴森,在亡者的眠皮底下干那事,是不吉利的,他不想打破这个戒律,更不想因为破律而遭到不测。
就在孔祥想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时,女孩忽然站了起来,走向香案旁。虽然一身重孝在身,但是在苍白之下,女孩那张俊俏的脸,把孔祥欲转的身子,叫住了。
女孩那双如水的眼睛,虽然有些红肿幽怨,但是正是那份忧愁哀伤,更增添了几分妩媚,那飘飘落落的袅袅婷婷,似仙子从画上走下来,周遭都跟着旖旎起来。
天踢良机,孔祥岂能放过。自从业以来,还未曾尝到过在亡者的注目下完成重叠之事,那份求都求不来的刺激,立刻往孔祥的身体注了下去,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急不可耐了。
2
女孩添好香后,又坐回了原处。背对着孔祥,又开始守灵。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他起身来到门前,这样的锁头,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孔祥,进了外屋后,迅速扫描了一下存在的危险。他可不想在行事时,被任何的意外打断兴致,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一气呵成的美妙,是他追求的终极目标。
轻手轻脚地把雨衣脱下,脱下雨衣,里面一丝不挂地他扑向了背对着她的姑娘,那个稳准狠,是几次下来后练就出来的。
至于他不穿衣服,也是几次操练后总结的经验。这样即省了脱衣服的麻烦,又不给案发现场留下蛛丝马迹。他怕在慌乱之下的穿衣服,落下什么而留下证据。
于是,这样隐藏在雨衣里面的罪恶,让他一次次得逞。
沉浸在悲伤中的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被来人脱得差不多了。
面对力大无穷的男人,她当然不能束手就擒。又撕又咬又喊又叫中,她多多少少弄出了点动静。虽然她的嘴因为太吵闹,被孔祥用衣服堵上了,但是在没堵上之前,她发出了呼救。
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呼救声,把睡在隔壁的女孩的母亲惊醒了。
明天早上丈夫就要出殡,这几天的悲伤劳累使她看起来恹恹似病,女儿心疼母亲,为了让母亲养精蓄锐,就自告奋勇,今夜由她来守灵。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举动,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3
身心俱疲的母亲,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丈夫中年早逝,撇下了自己和未成家的女儿,这往后的余生,该如何去过?
一阵阵的悲伤来袭,泪水复又汹涌。但是因为连日来悲伤过度,再加上这两日不曾睡过好觉,所以趴在床上的她,始终处在半醒半睡的状态。
朦朦胧胧中她忽然一声尖叫把她从混沌中拉到了现实。外面大雨磅礴,屋内被映衬得阴森可怖。置身其中,她的睡意瞬间被剥夺了。
但是因为身心疲惫,她还是趴在原地缓了缓,就在她缓缓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叫声,似乎穿透雨声又钻进她的耳边。
这种若有若无的呼喊,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已经睡意全无的她,下床穿鞋开门。她想去女儿房间看看,那似有似无的声音,是不是从那房间里传出来的。
可当她推门时,却发现那扇木门被人从外面挂上了两根粗铁丝。她怎么用力也是推不开。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来自西屋的霹雳扑通的声音。
她知道,女儿出事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股力气来自对女儿的保护。她开始踹门撞门砸门,但都是无济于事,门只是欠了一条门缝,两道铁丝的力度,可是她一个女人能征服的。
尽管如此,她想通过巨大的声响,把男人吓退。
可是她还是天真了,对于孔祥这样的老手,岂能轻易被吓退的。
4
外面风雨大作,屋内美色正鲜,东屋又传来嘶喊砸门,这三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刺激了孔祥的中枢神经,他兴奋得无法自持,手法也是空前绝后。
这要是刚才因为恐惧而走了,那他将会遗憾终身,这求之不得的机缘巧合,是他从业以来,最美妙绝伦的一次,那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感觉。
听着女儿惨厉地惨叫,屋里的母亲肝肠寸断,近在咫尺,却是爱莫能助,生不如死一阵阵袭来,她发疯似地抡起一个塑料凳,砸向玻璃窗。
这屋子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屋子的前面,有几户人家,但是相距甚远,再加大雨的滂沱,根本就听不见。只有寄希望于右边的邻居。
于是母亲想把头伸向外头大声呼救,可是一排排用来防盗的铁栏杆挡住了她的脑袋,她伸不出去,声音就传得不够远。
喊到声音嘶哑,母亲又来到门前,就是这一道无法破解的门,让她疯狂起来。她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心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而让她从这道门出去的,是女儿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和拖着一身衣衫不整,把她从那扇门中放出来的。
她一把把女儿搂在怀中,女儿颤抖不止的身子,也传染给了她。从女儿颤抖不止的身子,她明白了一切,母女俩抱在一起抖做一团。
其实,隔壁母亲的呼救声被躲在娘家的大妞听到了,大妞母亲家和女孩家只一墙之隔。只是她听得模模糊糊,自从上次被侵犯后,她每到夜里,特别是风雨交加的夜,就会痛苦地辗转难眠。
就在她认为是上次侵犯留下的后遗症时,起身爬到窗户上,往外一望,一个黑影把她吓得吓点跌落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