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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汉在地里收割,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循声过去,就看到不堪的一幕。他正不知所措,就看到男人爬起来,拽着裤子往大山深处跑去,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还未从慌乱中缓过神的田老汉,这时却被趴在地上的女人拽住了……
季艳嫁给白成利,她是幸福的。他对她除了全方位的疼爱,就是正月一过,他就会背起行囊,为了好生活而拼搏,直到年底才会满载而归。
她虽然有些不舍,有些惦念,但是他承载着这个家的未来。所以每到新年,就是季艳最幸福的时刻。
随着白成利打工的年复一年,他们家的日子也是一年好过一年。
为了让在外辛苦拼搏的丈丈没有后顾之忧,季艳把家里料理的也是井井有条,除了侍奉公婆,就是把孩子的学习搞得有声有色。
丈夫不在家,季艳晚出早归,走街串巷的东家长西家短,从来没有她的参与,她守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平淡中透着恬静。
唯一和季艳走得比较近的,就是住在西院的远房叔叔胡非。
胡非从小因为小儿麻痹症而落下左腿残疾,行动上的不便,再加上家庭的贫寒而使他打了一辈子光棍。
他作为五保户在村里受到鄙视,自身的残疾,再加上长久的压抑,使胡非的思想渐渐脱离了正轨,在不被人发现的阴暗里,扭曲的心正以茁壮之势往上攀登。
就这么扭曲着,胡非在晃晃荡荡中来到了晚年。对于无儿无女的他,很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担忧。现在还能动,如果哪一天不能动了,那该怎么办?
2
未雨绸缪的胡非,这个时候就想到了和她一墙之隔的侄女季艳。
平时胡非就帮助她干力所能及的活,还时不时地给她家孩子零花钱,话里话外地向季艳透露,以后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全靠她了。
面对胡非的意图,善良的季艳没想别的就满口答应下来。因为这件事儿,两家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可怜胡非孤苦无依,季艳在做好吃的时候,也会送给胡非一些,一来二去,胡非就对季艳的好心产生了歪心思。
一辈子没碰过异性的胡非,对于季艳走过他身边时,所带来的味道,他贪恋得不行,那发自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有上瘾之势。
知道这样继续下去很危险,但是他在不断地控制中,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有段时间,为了掐断这股蹭蹭往上涨的趋势,胡非忍了一个多月,不去季艳家,不去见她,更不让自己在夜晚胡乱臆想。
可是坚持了一个多月后,不但没控制住这种趋势,反而还愈演愈烈了。
终于这天晚上,季艳见胡非好长时间不上自己家里了,就把一碗肉炒木耳送了过去,顺便看看胡非是不是生病了。
当一个多月后再次见到季艳,胡非这么长时间所积攒下来的欲念终于化作了行动。他趁季艳不注意,从后面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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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挣脱后的季艳破口大骂::“你是我的长辈,我尊重你管你叫叔,可是你就是个畜生。从今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一刀两断,以后不许你再踏进我家半步……”
更难听的怒骂还在后头,胡非头晕晕地,理亏的他不敢吱声,恨却在季艳的不断辱骂声中渐渐叠加起来。
这件事后,季艳在街上看到胡非,就装作看不到,从此,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窝火的胡非对这件事后悔不已,但是已经晚了,看以后的发展吧,过一段时间,给她赔礼道歉,也许自己的不能自理时,还能指望上季艳。
可是事情没像胡非想象的那样发展。
又到了一年的丰收季,这几天,季艳起早贪黑地在地里收割玉米。丈夫不在家,这个家全靠着她支撑。
秋日炎热无与伦比,季艳在地里忙了半天,热得汗流浃背的她,脱去外衣又干了起来。
这时,胡非也来到地里干活,他无意间往旁边一看,就看到只穿了一件背心的她,正在收割庄稼。
汗水把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那隆起的前胸,在胡非眼前晃来晃去,一阵眩晕拿捏着他移不开眼睛的同时,他从后面一步一步地移向了正在干得投入的季艳。
一块砖头砸向正在劳作的季艳,一阵天旋地转使她倒在地。就在她看清是胡非时,刚要反抗,头又被砸了一下,再反抗继续砸,直到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还在她有意识的状态下,就见胡非张牙舞爪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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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艳想喊却喊不出声音,而她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却被同在地里干活的田老汉听见。
望着季艳血肉模糊的头,和拽着自己裤脚的双手,田老汉拨打了报警电话。
办案人员满世界找胡非。可是据知情人透露,看到他往大山深处逃去。几日搜山也不见胡非的踪迹。
胡非还没到案,医院传来噩耗,季艳因为伤势过重而离世。
恐怖笼罩着整个村子。在办案人员和群众的协助下,在大山深处逃亡了半个月之久的胡非,终于被缉拿归案。
季艳无疑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更是不值得同情的。因为对于一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胡非,就应该对于他的讨好有防范之心,是她的心无城府,把她推向了绝路。
当季艳答应在胡非不能自理时,就照顾他,其实那个时候,悲剧的种子就埋下了。善良是一方面,而胡非修鞋挣来的钱,也明晃晃地摆在那。
有个在基层工作的朋友说: 刚上班的时候在基层民政窗口工作,起初觉得五保户、低保户都是弱势群体,都应该被社/会同情。
一年后她麻木了,两年后她鄙视,三年后她特别厌恶这些人。这些人不是懒就是坏,病态的人生扭曲的心理,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没有无缘无故的贫穷,都是自己懒造成的。
她说得虽然不客观,但是让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