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回放:
其实,隔壁母亲的呼救声被躲在娘家的大妞听到了,大妞母亲家和女孩家只一墙之隔。只是她听得模模糊糊,自从上次被侵犯后,她每到夜里,特别是风雨交加的夜,就会痛苦地辗转难眠。
就在她认为是上次侵犯留下的后遗症时,起身爬到窗户上,往外一望,一个黑影把她吓得吓点跌落到床下。
1
大妞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这样的事儿,不止一次在雨夜的辗转中发生过。一到大雨如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那晚的遭遇,是那么历历在目,赶甩越清晰。
今夜也不例外,她在昏昏沉沉的翻来覆去中隐隐约约听到哭叫声,那凄惨的呼喊声,伴着层层叠叠的雨声,飘飘忽忽地落在她的周遭。
她在恍恍惚惚中打了一个激灵,这折磨人的幻觉,又在这样的雨夜不请自来。
可是已经清醒的她,又觉得不对劲儿,每次这种幻觉会随着她的清醒而消失,可是这次却是与众不同,她越清醒,那种声音越清晰。
她恍然大悟,这不是幻觉是现实。
穿着一身惊恐的大妞匍匐而起,哆哆嗦嗦地来到窗户旁,透过黑暗透过密密匝匝的雨帘,大妞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雨衣的人,从隔壁冲进了风雨交加中。
当这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刺进大妞的双眼,她立刻有触电的感觉,在双手的支撑下,她勉强站立着,眼看着恶魔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真是雪上加霜,隔壁的男人还未入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这叫她们娘俩该如何活?
感同身受又使大妞再度悲伤起来,仿佛那夜的疼痛又重新碾压了一次,她已瘫软在地,无数次受到这件事的折磨,只不过,今夜的折磨更甚。
一直被折磨到天亮,大妞还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拔。这个恶魔专挑雨夜作案,看来他不固定地方,每次都是随机作案。
也许他去过的地方,就不会去第二次?这个答案,目前没有结果。
2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大妞跟着父母来到隔壁帮忙。
她看到了破碎的玻璃,看到了母亲的失魂落魄,更看到了女孩的伤心欲绝。对于母女俩这样的悲痛欲绝,村里人认为是这个家失去了顶梁柱的原因。
可是这凄凄惨惨的内幕,只有大妞心知肚明。
女孩的悲伤化作对父亲的想念,如果父亲还在,那么昨夜的恶梦,也许会被父亲化解。父亲生前可是容不得她吃一丁点儿的苦,把她捧到手里,疼得不得了。
可是父亲在还未入土之时,她就在父亲的遗像前遭此噩运,她的心碎的一塌糊涂。
大妞看出了女孩的心碎,但是她没有张扬,甚至对自己的父母都做了隐瞒。反正在这件事儿还未沸沸扬扬时,她为了保护女孩,至始至终,都是三缄其口。
因为一个姑娘的清白,在小山村中意味着什么,大妞比谁都清楚。
葬礼结束,小山村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这日中午,大妞正在做午饭,就看到隔壁家来了一辆警车,这辆警车,引来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大妞静待其变,她相信,这个恶魔早晚会被绳之以法。为了让恶魔早日落网,她又跑去警局,把那夜看到听到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办案人员,希望自己提供的线索,能使罪魁祸首早日伏法。
本以为恶魔能消停几日,可是一个噩耗,又传得漫天卷地。
3
在大妞娘家的邻村,住着她大姨一家。中秋节团圆之日,也是大姨家的表妹大喜之日。
身为表姐的大妞,平时就和表妹亲得不得了,她当然要在她的大喜之日忙里忙外,悉心照料。
明天就是出嫁的正日子,白天忙忙碌碌了一天,晚上大家伙又热闹了一番,待到酒足饭饱后,众人疲惫中都散去,明天还得起早送亲。
忙碌了一个白天,大家都沉沉睡去,唯大妞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白天的晴空万里,到了夕阳西下时,就变成了黑云压城。
昨天晚上天气预报报的还是晴天无雨,可是到了晚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是晚上有暴雨来袭。
别人担心暴雨会给明天的送亲带来不便,顶多是有点扫兴。可是大妞一到这样的天气,就会恶梦缠身,总觉得有不祥会发生。
这种已经附身的不祥之感,都是雨夜造成的。
果不其然,在晚上九点多时,雨开始哗哗啦啦起来。雨开始时还是淅淅沥沥的,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演变成了狂风怒号,骤雨倾盆。
这样的雨夜,大妞是没有睡意的。
见没有走的亲友都进入了梦乡,大妞躺在床上来回折腾。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别人鼾声此起彼伏,而她的辗转反侧一直在持续。
雨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似无数的鞭子抽打着她的心脏,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在这种疼痛的加持下,她在疲惫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是被迫进入的,所以睡得很浅很浅。
4
突然,迷迷糊糊中的大妞,被一阵呼救声惊醒。
她懵懵地坐起来,用耳朵在仔细地听。可是声音被雨声淹没了,她的耳朵里充斥全是雨声风声,除此之外,别无他声。
难道又是自己的幻想?她为此事都坐下病了。
大妞想从别人身上来证明自己的幻觉,可是她转头一看,听到的是鼾声四起,她们睡得正酣畅淋漓。
无奈之下,大妞重又落在床上的被窝里。她让身上的器官都停止工作,唯有把那双耳朵竖起来,让它全力以赴。
就是在这样的恍恍惚惚中,那呼救声还是隐隐约约在耳边响起,时大时小,时有时无,细听则无,粗听则有。
她又一个鱼跃从床上坐起,她这次因为用力过猛,把身边大姨家的表姐弄醒。可算有一个人醒了,要不大妞还想把她弄醒。
让另外的一个人,来判断她的感觉是有是无。
大妞抓住表姐:“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呼救声?”
表姐揉着睡眼惺忪,有气无力地说:“哪里来的呼救声,我就听到了哗啦哗啦的雨声,别神经兮兮地赶紧睡觉,明天还得起早送亲呢。”
大妞岂能善罢甘休,她抓住这个契机向表姐问:“你家的左邻右舍,有没有单独在家住的女孩子,或者丈夫外出打工,独自在家的女人?”
被这么一折腾,表姐的睡意全无。
表姐:“单独住的女孩子倒是没有,但是咱家前院的老刘家,他家的姑娘明年高考,平时跟父母住在一个屋子里,但是怕影响学习,所以她就搬到门房里。这门房离正房300米左右……”
表姐的话还未说完,大妞就不顾一切地冲进风雨声,因为就在表姐话音刚落时,她又听到了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