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南北战争中的铁路武器

文摘   2024-09-09 15:12   黑龙江  

最早对依靠铁路移动的火炮可能是这样(如下图),除了这样的火炮还有其他型号,今天就简单聊聊这些最为简单的列车炮。

彼得斯堡战役使用13英寸臼炮“独裁者”号。在机动时,火炮被置于铁路车厢上,利用铁道转移。摄于1864年10月

从战争一开始,前线多个地点就开始使用铁路炮台,将火炮安置在火车头上。这种做法有时是高层指挥部的决策,有时是由极富创造力的当地指挥官发起的。例如,1861年5月,为了保护巴尔的摩与俄亥俄铁路网络,联邦军麦克莱伦将军下令在军用列车前方安装火炮。另一著名的例子是“独裁者”号,这门13英寸的海岸防御迫击炮在1864年6月至1865年3月彼得堡围城战期间声名远扬。该迫击炮没有装甲保护,安装在一个简单的平台车上。然而,本章将集中讨论那些展示了美国内战现代战争特征的装甲炮台,这些炮台启发了未来多场战争中的类似设计,首先是普法战争,随后在布尔战争中展现了更大的创新。

在战争初期,联邦政府下令建造一辆装甲车厢,以保护费城、威尔明顿和巴尔的摩铁路上的轨道工人。这辆车厢由著名的铁路工程师赫尔曼·豪普特将军指挥,但他拒绝使用,认为这辆车厢是个“累赘”。尽管如此,装甲铁路车辆的概念已开始生根发芽。

联邦军建造了几辆装甲车厢。1862年夏天,伯恩赛德将军下令建造装甲车厢,以对抗游击队和南方突袭者的侵袭,但这些车厢并未设计成能抵御火炮的车辆。这些车厢主要是在巴尔的摩与俄亥俄铁路的工厂中建造的。

1862年,马萨诸塞州第23志愿步兵团的一名上尉设计了一辆装甲炮车,这辆炮车由大西洋与北卡罗来纳铁路建造,用于在纽伯恩以西巡逻,那里有大量南方军驻扎。这辆炮车由装有装甲驾驶室的机车推动,名为“蒙尼特号”。炮车的前部、侧面和后部垂直向内倾斜约15度,涂成黑色,并在红色射击孔周围开设射孔。炮车的前端装有竖直的轨道装甲,有一个开口用于小型海军炮,而侧面和后部则覆盖着锅炉板。侧面防弹,前部装甲能够抵御野战炮的射击。炮车顶部为通风和采光而敞开,并覆盖着防水油布。一名南方炮兵中尉对这种被南方人称为“装在轮子上的北方炮舰”的装置的首次出现感到困惑和惊恐。

1863年3月10日,南方军试图重新夺回自联邦军占领以来一直控制的杰克逊维尔,期间面对了芬尼根将军的棉花包装甲车。北方军随后建造了自己的装甲铁路炮台,据称配备了一门10磅的帕洛特炮。这次战斗成为装甲铁路车厢之间首次作战的实例。联邦军于3月29日解除杰克逊维尔的围城。

同年,《科学美国人》描述了北方军对一辆名为“护符号”的装甲机车的测试,该机车的驾驶室和连杆在豪普特将军的建议下由厚度为0.4英寸(10毫米)的铁板保护。然而,测试显示其装甲只能抵挡轻武器射击。

巴尔的摩与俄亥俄铁路与马里兰州第2团合作,建造了一列联邦装甲列车,负责保护坎伯兰地区。这列火车的设计在机车两侧对称排列,机车配备装甲驾驶室。火车的前后各有一节三面装甲的炮车,顶部和后部敞开,还有一节带有射击孔的装甲车厢。尽管列车有装甲保护,但在1864年7月,机车的锅炉被一发炮弹击中,紧接着装甲车厢又中了一发炮弹,导致该列车被南方军摧毁。

彼得堡围城战(1864年6月–1865年4月)期间,联邦军使用铁路炮兵,试图夺取这个战略铁路枢纽,五条主要铁路在此汇聚。此时,美国军事铁路(USMR)已经完全投入运作,充分发挥了这些武器的效用,最终使南方军逐渐被切断外界援助。彼得堡于1865年4月3日陷落。

陆地版梅里马克

1862年6月,联邦波托马克军团向南方联盟的首都里士满推进。罗伯特·E·李将军寻求对抗敌军重型攻城炮的方式,这些炮将通过铁路运至前线。6月5日,他询问军械总监乔赛亚·戈尔加斯上校,是否有可能在铁路车厢上安装一门重炮。这个挑战被海军接手,他们已经有为著名的“弗吉尼亚号”(原名“梅里马克号”)装甲的经验,该舰曾与联邦封锁舰队交战,并与“蒙尼特号”进行过第一场铁甲舰对决。

6月26日,米纳上尉向李将军报告:“由海军中尉约翰·M·布鲁克设计的铁甲铁路炮台已完成。这门火炮是57英担重的32磅带箍膛线炮,由海军中尉R.D.米纳安装并装备,携带200发弹药,其中包括15英寸的实心穿甲弹,现在已经准备好移交给陆军。”这门铁路炮由南方海军中尉詹姆斯·巴里、军士丹尼尔·诺尔斯以及诺福克联合炮兵连的13名炮手操作,其中许多人曾在“弗吉尼亚号”上服役。

在彼得斯堡使用的另一种有代表性的列车炮,上面搭载的是32磅加农炮,炮前安装有保护炮手的木制防盾。


1862年6月29日,萨维奇车站战役爆发,联邦军队惨败,南方联盟的马格鲁德少将从铁路桥上目睹了战斗。这门铁路炮由一台无装甲的蒸汽机车沿着里士满与约克铁路推进,铁路上的障碍物要么被清除,要么被炮本身推开。在前进过程中,这门炮发射爆破弹,迫使联邦军队放弃他们在铁路上的防线,转而在铁路两侧建立侧翼阵地,但炮手们无法应对这些侧翼阵地,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将火炮瞄准两侧。最终,铁路炮推进得太靠前,超出了南方联盟的防线,面临被联邦侧翼火力包围的危险,巴里中尉下令将火炮撤回。

在事件发生五十九年后,南方联盟的老兵查尔斯·S·盖茨凭借记忆描述了这门著名的“陆地版梅里马克”,这是1862年里士满的报纸对这门铁路炮的称呼。后来的描述和模型重建都基于他的回忆,其中包括上面的画作。

幸运的是,我们还拥有一位目击者的记录,他用水彩画固定了这一场景。联邦军队中的罗伯特·诺克斯·斯内登列兵是一名地形工程师,负责为波托马克军团绘制地图。在他绘制的近1000幅水彩画、草图和地图中,有一幅描绘了萨维奇车站战役,铁路炮是这幅画的中心。尽管他的作品回答了许多问题,但也提出了其他疑问。

斯内登列兵可能是在事后凭记忆画的这幅画,因为波托马克军团在从里士满撤退时非常混乱。他显然夸大了平台车的长度,这样的平台无法承受炮的重量,更不用说承受后坐力了。由于他显然是从相当远的地方观察到这一事件的,他对移动平台车的描绘可能并不十分准确。然而,他的画作确实揭示了类似“弗吉尼亚号”的铁甲炮台包围着火炮和炮手,装甲覆盖了侧面和正面。他正确地描绘了联邦军队被迫在铁路两侧布防,最终迫使米纳中尉及其部下撤退,担心从后方遭到攻击。

铁路爱好者中对这门炮和联邦在彼得堡围城战中使用的铁路炮之间存在一些混淆。联邦的铁路炮安装在一辆十四轮平台车上。然而,后者的保护显然仅由木梁构成,即便它覆盖了侧面和正面,也没有像所有关于南方联盟火炮的描述中提到的那样覆盖有铁甲。

关于它的战斗效果,各种记载有所不同,联邦指挥官在他们的报告中并没有对此大书特书。但他们也许不愿在战斗惨败后再提及一门不可阻挡的铁路武器带来的攻击,那只会是在伤口上撒盐。战斗结束后,南方联盟海军显然认识到了它的战术缺陷,回收了这门宝贵的火炮,而平台车则恢复了货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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