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的间歇性情绪低谷
教育
情感
2024-01-23 19:17
北京
不管白天晚上,我能清楚地听到说话的声音、小孩嬉戏的声音、家具摩擦的声音、拖鞋在地板上撞击的声音...它们总是乱糟糟尖锐地响起,搅得我心神不宁。我能听到男主人早上起来打喷嚏,声音短促,但极具穿透力,最长的一次,我给他数着,连着打了七个。我还知道他喜欢什么时候高谈论阔,什么时候训斥孩子...以至于我的思路经常被打断,不等上面安静下来就无法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提醒过却没有效果,越到晚上越厉害。孩子们精力充沛,笑声像铃铛一样欢快,追逐着跑来跑去,闹腾到快12点才睡,我戴着耳塞仍然听得一清二楚。昨天晚上9点多又开始了,我捧着本书看了半小时,一页都没翻过去,那声音咣当咣当响在我的耳边,犹如天雷滚滚。烦得我在房间里巡视了好几圈,没有任何一个位置,能准确地把声音传递回去,让对方也体会一下我的痛苦。站到书桌上垫着脚敲房顶,我的拳头像面团一样软弱无力;推开窗户喊话,我用尽了肺活量送出的声音刚从温热的口腔滑脱出去,就立马消失于无形,好像直接被黑夜吞掉了似的。突然,我脑袋嗡嗡嗡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一种忍到极限,要和对方当面对峙的壮烈情绪席卷了我的心胸。胡乱披上件大衣,几个箭步我就跃上了楼梯,然后气势汹汹,粗鲁地敲门。没想到门打开后,女主人穿着睡衣出来,客客气气地说家人都睡觉了,没有人在跑跳,还热情地邀请我进屋查看。那种感觉就像,我正义满怀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可一开门没看到敌人,却看到了圣母。对方的平静从容,衬托了我的渺小。不管制造噪音的是不是她,我可能进入了间歇性情绪低谷,不管大事小事,没有高兴的。前两天傍晚和老黑吵了架。家,这个让我无比依恋的地方,一下变成了令人窒息的狭小天地。我想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只是我出去得匆忙,竟忘记了带身份证。酒店服务员说电子身份证还不行,必须原件。翻遍了所有的兜,尴尬地站在原地,服务员说,“要不我们陪您去派出所开个临时身份证明吧?有了证明,您回来就能住。”这就有点戏剧了。我的家就在旁边,我有家不住,跑来住附近的酒店,还必须由酒店的人像在逃犯人似的跟着走到1000米开外的派出所,才能回来办理入住...任何行李没有,空着手进了酒店,我又空着手走出酒店。行人们都有说有笑,只有我形单影只。也没有人注意到我,除了有只长癣的流浪狗走到我身边嗅了嗅,发现没有被投喂的希望,悻悻地走开了。去车里坐了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冻醒了,只能出来继续晃荡。不知不觉走到自己家窗口底下,里面透出的鹅黄色的灯光,像融化开来的黄油一般温暖。“老黑后悔和我吵架了吗?会琢磨我去哪了吗?他现在是更生气了还是想通了呢?他在等着我回来吗?...”我已经出来仨钟头了。脑袋里浮起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可我此刻只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冷。一想起我在零下7度的街头徘徊,而老黑却对我不闻不问,若无其事地在干净整洁的家里歇着我就怒不可遏。回家的路,我走得每秒钟都像过了千年。当我愠怒地打开门,拿着手机兴致勃勃伏在沙发上的老黑抬了抬眼皮,两道浓眉惊讶地拧到了一起,如何让孩子自发爱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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