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天忙着生存,晚上夜校,还有六个大作业要交,白菜地里都长草了。今天周一,来跟朋友们说说话。
上周五在教堂里做义工。
教堂厨房的食品储藏室进了耗子,饼干面粉都被霍霍了,还嗑了我用纸巾包着的几个南瓜种子。要是有办法弄开果汁瓶盖,耗子们会不会喝一杯呢。
澳洲是个不缺食物的国家,连耗子都养的肥肥的。还不怕人。我们周六夜晚在中央公园做义工时,常见耗子在草坪里慢慢溜达,悠闲过马路,还有几只围着餐盘一起晚餐,完全没有仓惶逃窜的意思。
人家说教堂耗子瘦,因为教堂穷。但我们教堂的耗子估计是不瘦的。
牧师的妈妈苏把耗子啃过的东西扔掉了。找了个鼠夹子,放上一块面包,还郑重的抹上芝士,给耗子们手工定制了美味的最后的晚餐。
她的先生保罗走过来,从背后搂着妻子,这对老夫妻经常撒狗粮,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上次我说他们是灵魂伴侣。
两人异口同声反对。
保罗说他们结婚48年了,太太是这个世界上珍宝。但他们有很多不同,也有吵架的时候。48年的婚姻里,苏改变了太多,但是保罗说自己没有变。
保罗七十多了,既是绅士,又像个小男生。周五义工时,教堂的壮汉假装开枪向他射击,保罗立刻夸张的嚎叫了一声,进入装死状态。
而苏好像是个陀螺,手脚利索,行动敏捷,有领导力,掌控一切。保罗是被苏带着走的。
所以婚姻是个很不容易的东西。
这里毫无预设的拐个弯,说个私事儿。
每次发澳洲日记,经常有人留言问我关于四小姐爹的事。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白交代。
去年六月我回国的时候,我们因为疫情分离了三年半。这场疫情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了犹如尘埃的渺小的我们。我们形同陌路,很多拧巴。选择了分开。
四小姐已经是成年人,她有自己要关注的世界,只要不断供,并不在乎老家伙们闹革命。
四小姐爹是个好人,如果没有这场疫情,婚姻肯定能凑合二百年。他现在有了自由,蹦到二婚市场里,仍然是抢手货。我常常把他放在我的祷告里,祝他余生平安幸福。
我的离婚让父母忧虑了很久。忧虑里包含恐惧。对我的未来他们的未来。
我那个年代生长的女性,不被偏爱,总被打压,大多数是付出型人格。好像吃苦是必然,不敢理直气壮接受幸福这个烫手山芋。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人生已过半,自己跟自己造了反。
从此,有盼望不奢望,走哪山砍哪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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