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我回了趟国。赶在冬天到来之前,赶上了我母亲的生日。
多半时间呆在乡下陪伴父母。我气质属土,在老家呆着很踏实。遇见乡亲,人们说我能,能出国能说英语。
我感到很害羞,我有啥能的呢,不过是一只蹩脚的鸭子被赶下水,学会了游泳。至今泳技一般。
人们还说在澳洲赚钱多,我肥头大耳的,也像个有钱人的样子。
的确,我在澳洲对自己挺抠门的,一个电脑换了两个键盘开机需要半小时我发过一百次恨要扔掉它,但我还拎着。偶尔出去吃饭我跟四小姐打预防针,别在吃上浪费太多钱。导致很多次犹如吃了猪食的感觉。但回国后我花钱还挺大手,看见啥都想买。
因为每次买东西时算盘一打,除以5的汇率,觉得故乡物价好便宜。
比如。回来第一晚我在青岛住了两百多块的宾馆还带一顿海鲜早餐,才四十多澳币。在老家赶集时猪肉十四五块,哇,才3澳币一斤。我母亲买了一兜子红芸豆才五块钱。想起我在教堂后院种红芸豆,苗子齐刷刷出来后,都被蜗牛吃光了。一澳币就可以在故乡吃好几顿红芸豆,配上三块的新鲜猪肉,这笔经济账实在划算多。
回想刚到澳洲时,花钱也先打个算盘,什么都都乘以5,以人民币的思维看澳洲物价,觉得自己腰包里没几个钱,而什么都贵。现在回国花钱做除法,大约我在澳洲有份工作,可以赚一些澳币,换成人民币花,幸福指数蹭蹭长。
浑然忘了辛苦钱是如何辛苦赚的。
其实什么也没变,国内月收入三千,和澳洲月收入三千,都要面对各自地方的生活成本,一样不足不易。
我上周回到悉尼。飞机落地后因为廊桥故障,乘客们在机上等了快俩小时才下来。过了安检走出机场,很是疲惫,我没有耐心再到火车上耗时间,决定打个车回家。
上出租车时,先给司机送个大礼,脑袋吭哧撞上车梁,头昏眼花,好一阵才缓过来。
司机是个大胡子印度人。他说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排上队拉上乘客。这和国内机场出租车有秩序拉乘客是一样的。
蓝天白云窗外很热。一路上和司机聊天。他说中国和印度都是人口大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说也有一个很大的差异,就是你们国家的人英语普遍好。
现在澳洲移民的第一大来源国是印度人。来到澳洲的印度人因为语言优势,他们更容易找到工作甚至高薪的工作。
这位司机小哥和太太来澳洲三年多,两口子持有学生签证,一边念书一边打工。
他抱怨这里物价高生活成本贵,他赚的钱要寄给印度国内的父母,还要租房供女儿上学,两口子努力工作还是远远不够的。
这么辛苦还愿意留在这里,他的女儿可以比在印度得到更好的教育机会,他和太太也可以通过读书拿到身份而上岸。上岸之前的水深火热,也因为有盼望而忍耐坚持下去。
作为同样持有学生签证的一份子,我对这个印度小哥的处境非常理解和同情。我希望他多赚些钱,养家糊口。又时不时盯着出租车计价器。
数字飞速滚动。
到了住处。计价器显示出租车费接近70澳币。司机说本次花费80多块。我就问为啥不一样呢。司机说,我们过了两个地下通道,地下通道是需要付费的。
好吧。我付了钱。对他说谢谢。
从机场到家,并非太远的距离,打车就花了人民币四百块。一下子被澳洲高物价咬了一口。
(END)
澳洲好物:澳洲月见草,解决大姨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