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道拉媒又保纤,书呆子娶了美娇娘…

文摘   2024-11-06 02:50   陕西  

在清平县有个书生,名叫苏文轩。这小伙子自幼聪慧,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可就是科举运差了些。

连着考了好几回,每次都差那么一星半点儿,总是名落孙山。眼瞅着岁数越来越大,他娘李氏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儿啊,娘知道你一心扑在科举上,可你也老大不小啦,该娶个媳妇啦。说不定有了媳妇,能给你带来好运呢。”李氏苦口婆心地劝。

“娘,您说啥呢。大丈夫当以立业为先,成家之事不急,等我功成名就,定给您娶个好儿媳。”苏文轩回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你再拖下去,啥时候能有后哟。”李氏不依不饶,“娘现在身子骨还硬朗,能帮你带娃。要是再晚,娘老了,可就帮不上忙啦,咱家也没那钱请奶娘啊。”

李氏是满心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可苏文轩却不咋上心,把他娘气得够呛。



李氏不甘心呐,偷偷找了镇上有名的媒婆张婆子。这张婆子可是个热心肠,腿脚也麻利,一听这事,乐颠颠地就来了。

“文轩呐,大喜事儿!快出来,婆子我有好事跟你说。”张婆子扯着大嗓门,人还没到,声儿先传进来了。



苏文轩正在屋里练字呢,被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一滴墨就落在了纸上。说来也怪,那墨渍在纸上晕开,竟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张婆子风风火火地冲进屋,一把拉住苏文轩的胳膊。

“你这孩子,还有心思练字呢。娶媳妇这等大事,你咋不着急呢?”张婆子满脸堆笑地数落他。

苏文轩一脸无奈,“张婆婆,着急有啥用?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我娘商量就行啦。”

正说着,李氏从门外进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儿啊,这终究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是啥都不管,万一给你说个你不中意的媳妇,你不得怨娘一辈子啊?”

苏文轩小声嘀咕:“我现在就挺怨您的,可又有啥办法呢?”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行,那说说女方是啥情况吧。”

张婆子咧嘴一笑,“我给你找的是镇上吴员外家的三小姐,叫吴婉清。


吴员外可看重你这个秀才了,那三小姐听说了你的事儿,也乐意得很呢。”

“不过呢,这吴小姐说了,想在成亲之前见你一面,省得婚后不如意,那可就麻烦啦。”

李氏一听,有点犹豫,“这婚前见面,不合规矩吧?”



苏文轩一听,立马摇头,“不行,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和媒婆说了算,婚前见面,对双方都不好。”

他态度坚决,张婆子没办法,只能悻悻地走了,心里直可惜这眼看就要到手的媒钱。李氏气得直跺脚,可又拿儿子没办法,一甩袖子回屋了。

又过了一年,科举的日子又快到了。苏文轩收拾包袱,准备出发。刚出城门,就碰到了个白胡子老道,名叫玄风道长。

两人擦肩而过,没走几步,玄风道长突然回头喊道:“嘿,前面那位公子,我瞧你印堂发黑,恐有大祸临头。若想躲过此劫,切记莫近女色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塞到苏文轩手里。

“这个你收好,贴身放着。莫不当回事儿,要是真有啥情况,撒丫子就跑,别回头,千万记住喽。”说完,人就像一阵风似的,飘出去老远。



苏文轩心想:“这是道长的告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小心翼翼地把护身符放进贴身的香囊里,继续赶路。

这一路,苏文轩谨记道长的话,见着女子就躲得远远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他松了口气。

进城后,遇到了同样赶考的赵启文。两人一聊,都是赶考的,顿感惺惺相惜,便约好一起找地方投宿。

可他俩问了好几家客栈,都住满了。眼瞅着天快黑了,赵启文犹豫地说:“我来的时候,听村里来过京城的人说,附近有个荒庙,实在没地儿,咱们就去那儿凑合一晚吧。”

苏文轩一听,乐了,“赵兄,有地方就行,咱赶紧去吧,别被别人占了。”

这荒庙可真够破的,苏文轩找了个靠窗的地儿,躺下就睡。赵启文则睡在庙角。

半夜,苏文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有人敲窗户。



他睁眼一看,月色下,一个窈窕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像是个年轻女子。

苏文轩刚要开口问,突然想起玄风道长的话,“女子,女色,不能沾!”他在心里默念几遍,翻个身,继续睡,就当啥都没听见。

那女子敲了半天,没人理,只好走了。连着几晚都是这样,苏文轩就当没这回事儿。

好不容易考完了,俩人在破庙又住了些日子,终于等到放榜。

放榜那天,那真是人山人海啊。苏文轩踮着脚,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中了,中了,我中了!”赵启文兴奋地抓住苏文轩的胳膊大喊。一转头,看到苏文轩一脸沮丧,忙安慰道:“苏兄,你有才华,下次肯定能中。”

苏文轩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心想:“看来我还是没那个命,回去当个教书先生算喽。”

走着走着,他看到街边有个女子在卖字画。其中一幅画,瞅着咋这么眼熟呢?再仔细一看,那画上有朵牡丹,正是自己之前练字时不小心滴墨形成的那朵。


“姑娘,这幅画咋卖?是谁画的呀?”苏文轩指着那幅画问道。



那女子梳着双丫髻,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黑宝石,一笑起来,就像春天的花儿开了。她正是吴婉清。

“公子,您可以看看别的画,这幅画不卖,我留着自己赏玩呢。”吴婉清笑着说。

“哦?那要是这幅画的主人来了,姑娘咋办?”苏文轩来了兴致。

“这幅画是别人卖给我的,就算画主来了,也不能拿走。”吴婉清眨眨眼睛。

“我猜,这画的主人根本没卖这画。要是他来了,你咋办?”苏文轩追问。

“我……要是他非要拿走,那我就跟他走。”吴婉清红着脸说。

“那看来,你是想跟我走喽?”苏文轩逗她。

“啊?您是画主?”吴婉清一惊,抬头看着苏文轩,心里想:“这人长得倒是俊俏,就是不知品行咋样。”

“你怎么证明你是画主呢?”吴婉清正色道,“我可不会轻易让人拿走这幅画。”

“你瞧,这牡丹旁边,有我不小心滴的墨渍,像不像一只蝴蝶?不仔细看可看不出来。”苏文轩笑着说。

吴婉清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原来是画主来了,那我就跟您走。”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

“哎哎哎,我只要回我的画就行,你不用跟我走。”苏文轩慌了。

“那不行,我说话算话,谁拿走这画,我就跟谁走,以后就跟着他了。”吴婉清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苏文轩哪见过这阵仗,结结巴巴地说:“不用,不用,这画就送你了。”说完,扭头就跑。

吴婉清看着他的背影,抿嘴一笑,把收拾好的东西交给旁边的丫鬟。

“不为女色所动,品行还不错。”吴婉清心里想着。

第二天一早,吴婉清带着丫鬟和小厮,来到破庙,堵住了正准备回家的苏文轩。

“公子,我看你印堂发亮,面带桃花,好事将近啊。”



还没等苏文轩说话,玄风道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的拂尘晃得呼呼响。

吴婉清看了道长一眼,没说话,站到了一边。

“道长,您之前不是说我印堂发黑,有大祸吗?我一直带着您给的护身符呢。”苏文轩看到道长,很高兴。

“对,你靠着自己的定力,躲过了一劫。现在啊,你的桃花运来了。”玄风道长笑着说。

“啥桃花运?我科举都没中,哪有这好事?”苏文轩不信。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不,桃花自己找上门啦。”道长朝吴婉清那边使了个眼色。

苏文轩这才注意到吴婉清,“姑娘,你这是……”

玄风道长哈哈大笑,“你不认识她,她可认识你。她就是你当初拒绝见面的吴婉清。现在,后悔不?”

原来,玄风道长和吴员外是老友。知道吴员外相中了苏文轩这个女婿,又听说苏文轩拒绝婚前见面,他就想出这个主意,要促成这桩好事。

“你现在对这门亲事怎么想?愿意成亲不?”玄风道长问。

苏文轩扭捏起来,“我没考中,怕你们看不上我。”

“苏公子,我爹说了,如果你愿意娶我,就在京城给你买套宅子,让你安心读书。他相信你肯定能高中。”吴婉清轻声说。

“我也相信。”玄风道长在旁边插话。

“只要你愿意,我马上通知你们的家人来京城,给你们办婚事。”

“那就多谢道长了。”苏文轩看着吴婉清,心里欢喜,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没多久,两人就成亲了。



婚后,吴婉清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夫子给苏文轩辅导,还找来历年的科举真题让他研习。

三年后,苏文轩终于高中,被派到岭南任职。


玄风道长促成了这桩好事,开开心心地喝了喜酒,又云游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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