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吧】见哥有约‖ 严小妖——七岁提刀人

文摘   2024-12-24 23:59   河北  



  

见哥有约

引:


把眼镜儿一次次取下来 

又立马戴上 

以此来区分模糊和清晰 

区分不开,完全区分不开 

整个过程,模糊的更模糊了 

清晰也不再清晰 


——严小妖《探索》



严小妖:

严小妖

严小妖:89年生,金牛座,喜欢紫色,著有诗集《前面后面都好》。 

 







想念让裙子开叉(25首) 


严小妖



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觉得微笑就是 

嘴唇撕开一条缝 

变成两瓣,把牙齿露出来



想念让裙子开叉

听起来 

也是有点搞笑哈 

思念这东西 

不带刀又不带枪的 

怎会让裙子开叉 

真是毫无先例可言 

不管嘛 

我们不妨来反向验证 

我们不去想念一个人 

任何念头都不动 

再来看看裙子 

会不会开叉 



一人一井盖

一个掉入下水道的人 

爬起来,就往前冲 

像是想起来什么 

他折返回来 

举起井盖,才又继续向前 

不难看出,他不过是想证明 

自己只是短暂失去了 

在陆地上行走的机会 

至少,他得到了一个井盖 



检查组来了 

一声令下 

所有班级都动起来 

我不想动 

很多次我都写到过 

动起来是种无意义行为 

教室干净整洁 

走廊已会反光 

就连刚才打的喷嚏 

都是用手捂住口鼻 

如上种种 

早就是我班常态 

那不就行了,可以放心了 

还不够!最后一排小文说 

我们还没给垃圾桶 

套上黑色垃圾袋 



袒露伤痕

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觉得微笑就是 

嘴唇撕开一条缝 

变成两瓣,把牙齿露出来 



探 索

把眼镜儿一次次取下来 

又立马戴上 

以此来区分模糊和清晰 

区分不开,完全区分不开 

整个过程,模糊的更模糊了 

清晰也不再清晰 



又到晚上

翕翕总说害怕 

说得多了,我也害怕 

关了灯,拉上窗帘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可这是我们的家啊 

我们唯一的家 

为了找出害怕的源头 

我深夜起来 

缩小了大床尺寸 

警告了冷冰冰地板 

又对着镜子里那个胆小女人 

破口大骂 



轻装上阵 

放下一些字词 

或者句子 

就像放下一杯 

很满的开水 

语言变得很干净 

干净到没有语言 



风一吹,花瓣落下来 

为了看清花瓣是如何掉落 

我一遍遍退回到 

这条路的起点 

起风了,花瓣落下来 

不起风,花瓣也落下来 

真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观察 

最后我闭着眼睛走过来 



好久没有人抱抱我了 

为了降低孤独 

我来到一家 

生意很好的服装店 

老板,请把一件 

被试过最多次数的衣服拿过来 

红色,翻领,胸前有两个口袋 

我捧着这件衣服 

不不不,我捧着很多拥抱 



尤其是固定不动的折叠, 阳光照不进来 

翻转一种东西 

心也会跟着翻转 

昨天是快乐 

今天还是快乐 

折叠不行 

折叠有阴影 



夕阳无限好,每天好 

花开得太好了 

谁也不知该欣赏哪朵 

一群人穿梭在花海中 

我的母亲,她也在那里 

在花前卖弄一个老女人的 

最后一点姿色 



半价哲理

 看到一群羊 

我们便对着人群中 

姓杨之人笑 

一头猪被分解了 

我们也会对属猪之人 

报以忧伤 

说来也怪 

看到和自己一样的人 

我们又习以为常 



欲擒故纵

 男人把女人 

推到墙上 

本该脱衣服的女人 

拿起斧头 

把站立着的墙 

劈倒在地上 

男人问 

你是想躺下来吗 

让我躺在你身上 

女人没有回答 

又去另一个男人跟前 

劈倒另一堵墙 



终结者 

那条爱情长河 

已好久没人去光顾了 

其实也不是 

完全没有了人的迹象 

就在今早 

我们都听说了 

河水们齐心协力 

叠着罗汉 

推上来一些水草 

也推上来一具 

据说是生前 

长得很好看的尸体 



回到原点 

夏天的砖头 

遇热膨胀 

遇水也膨胀 

便有人 

拿此来大做文章 

文章很长 

以至于 

谁也没注意到 

秋天的风要来了 

风一吹 

砖头很快会 

恢复原来模样 



七岁提刀人 

这把刀是谁递过去 

一个七岁的孩子 

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 

成了提刀之人 

她开始扎我手 

让我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给她换着花样做饭 

她开始砍我脚 

不准去唱歌不准去喝酒 

更不准穿上花裙去见朋友 

这就结束了吗 

提刀之人若是感受到了刀的好处 

便只会更加热衷于提刀 

以至于熟练到能把刀 

准确无误捅在我的心上 



传道者

 欲望的结 

已经打成一个蝴蝶形状 

时间完全停止 

呼吸被困在 

无边的死寂中 

本以为已是 

摆上一束白菊 

便可肆意哀嚎祭奠的局面 

一个男人,目的不详 

(我们姑且称他为世界的一份子) 

从一本爱情字典里 

爬出来 



医生让我们教远哥站着尿尿 

三个蹲着尿的人 

并排站在卫生间门口 


外婆催促远哥快一点 

就是把裤子脱下来 

双手托住小鸡鸡下面 

立马就可尿出 

翕翕打开水龙头 

说听着流水声便可以 

尿得又高又远 

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基本不再读诗 

朋友圈也是偶尔才去 

请帮我打听一下 

最近是不是有人 

写出了好诗 

如果有 

请直接告诉我 

哪句最好 

我正在大树底下乘凉 

(如果今天的角色是朗读者) 

我愿高声朗读这句好诗 

同时也抱着这棵大树摇晃 



拥抱开始传递 

我抱翕翕 

翕翕去抱远哥 

远哥转过身 

又开始抱我 

“幸福可以靠身体传递” 

我得出一个真理 

翕翕和远哥只觉得 

这是一个玩起来 

还不错的游戏 



等妈妈发了工资 

翕翕和远哥的快乐 

被平均切成十二份 

切割日期是每月五号 

(大部分时候会有推迟) 

切割工具是一张 

据说还会消磁的卡 

我们全家都爱这张卡 

所以,“工资而已” 

谁都可以说 

我不可以 

翕翕和远哥更不可以 



慢生活 

如果你生过毛孩子 

还生了两个 

上厕所时你就会 

很轻,很慢 

上厕所的慢节奏 

也会带动生活很慢 

一切都必须要慢下来 

会生孩子的人 

只要稍稍用力 

就会又生下来一个 

毛孩子 



读了他的诗后 

我想去救他 

又觉得有点儿冒昧 

人这一生 

总会在无数个瞬间 

想去拯救一个人 

却又不必真的让他知道 



拥抱分离,而后放开 

消息已放出去 

十多天了吧 

他还是没来 

人和人之间多悲哀啊 

(无法具体描述) 

总是在一次次 

所谓的欲擒故纵中 

彻底散开 



按兵不动 

我想给你 

写一首诗 

让你读第一个字 

就知道这首诗 

只属于你 

我想给你 

写一首诗 

甚至什么都不必真的 

写进诗里




我们有约

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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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哥诗刊2
木子(十八哥),一个行走在平凡世界里的女子,以其独特的手法落笔成诗。忧郁的字里行间,充满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以及对真善美的追求。文字娇而不媚,张扬且沉着,简练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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