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吧】十八哥有约 ‖ 古月——被搁浅的梦

这样的时刻，曾经有多少树木静寂在铁轨的

两侧，又有多少落叶留在我们的回望里。

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落叶之后的情景。每个秋天

将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只知道站台上的别离

总在暮晚，总有落叶，总有无尽的思念，由远到近。

在我们的脚边，总有风吹落叶的声音陪伴着

我们。也就是现在，秋意正浓，不免想起故乡的人

和一些往事，还有人的一生，秋色里呈现的也许是

一种宿命，一种长久的沉寂和短暂的风景。

河岸上的野花，白的，黄的，像枯草中的星星

和满树的鸟鸣一起，成为我关注的一部分。

当我再一次仰望秋高气爽的天空，泪里有不为人知的忧伤。

秋风携带着万物都丰沛，让柿子的梦想似乎也在一次次

年轻。等待我们梳理生命的记忆，写下赞美的文字。

此刻，原野上这些布满风声和爱意的嫩绿，让我们的

手中也将同一个故事嫩嫩的讲述，每一个字都有据可查，

如灯笼，如星辰，让故乡的体内盛满无限的慈悲。

霜降过后，树林在行走中，慢慢送来寂静的线条，村庄的

炊烟，像是一缕缕思想被夕阳和我们赶向天空，

一切草木都保持低低的姿态，夕阳下，河水把自己的

一片芦苇装进画框，在秋风再起时，华发满头。

红红斑斓的色彩跳动着，我记得很清楚，当第一朵

雏菊绽放时，我挑选最得意的动词，被晚钟敲开。

坐在河边，看着不紧不慢的秋风把碎在一地的叶子，一吹

再吹，怎么也无法让他们重新飞上枝头。我深信

所有的遇见都是缘分。因此，每一个季节都值得感恩。

阳光有些慵懒，一棵棵桑树的影子安静地投放在河面上。

闲云下，节令无缝衔接，平静的河岸即是沃野，

在这里，即可迎候晚霞，也可迎候村庄上暮归的羊群。

我常常想起树林中的那一条小路，那一捧炊烟，尽管都

弯弯曲曲，却一直延伸向前。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穿过林子，

穿过一个个漏风的鸟巢，空气中游离着芦花的气味。

所有的秋天都曾被风吹弯，它们从这里，飞向另一个季节，

我常常折服于这种凄凉。月色里，枝条们都悄悄

闭上了眼睛，衰草在悄悄丰腴着。这是暮秋里最好时光。

越来越喜欢迟缓的事物，感觉里面都藏着一首诗，等待我们

去打捞。抛开尘世的纷纷扰扰，真正捡拾的只是碎片。

很多事物都需要来倾听，比如穿行在雨中，那一声声雨滴

落下来，让我感觉就像穿行在别人的梦里。这不大

不小的雨声正好勾兑我的思绪，以同化这个正在奔跑的秋天。

慢一些，再慢一些吧，缓慢的时光里有丰富的词语，把它们

一一扫描，定格，再加深印象，窗外树枝微微晃动着， 

雨滴飘落，使这夜更加寂静。我在灯下坐着，聆听这夜晚，

长久地想着，夜晚的灯，使夜的颜色越来越深。

母亲的棉花开放时，和白云一样，与白鹭的翅膀一样白，像是

思念着某个人，又像是神谕着什么，总是和

阳光一起抵达。同化的是一条比时间还要长的河流。

我的柿子在枝头颤动着，那白色的绒毛是许多说不出的

寂寞。和门口白色的栅栏一样，都在等待十一月的

微风吹过来。想被遗忘的时光，汲取我碎片般的视线。

都那么稳，那么成熟，那么深邃，却是一些零零碎碎的

日子，被一节一节地摘取。秋色在替我阅读，起起落落里

都是我们熟悉的生活，还含有许多粮食的元素。

多少年都在重复同一种游戏，被一双无形的手叠起来，

又推倒，表面的平静掩盖了内心的凌乱。年事越长，

增添的沉重和悲凉越重，面对命运的面孔越冷，越粗糙。

越是美好、温暖的东西，却都有有限期限。

此刻，我内心涌起久违的渴望和感动，即使一会儿，

被舌尖上的甜言蜜语淬火，一会儿，又被无边际的生活

锻打，既学会了轻描淡写，又学会了举重若轻。

时光的列车又一次穿过树林，穿过落叶，从远方驶入

我的平原，我的旷野。这样一段动人的光阴，

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每一个秋天，将会带来些什么？

光影之隙，我看到屋瓦上的秋天第一抹霜，这多么像

记忆中的样子。我们的脚边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一直

回响。风掀动那些丰硕的草木，枝叶随之轻轻摇晃。

在遥远的北方，此刻，秋意正浓。我们站在一地秋风里，

总会想起一些故人，一些往事。在短暂的沉默

和长久的寂静中，树叶在一直追着远去的火车奔跑。

此刻，所有的相逢与别离，都逐渐感受到这越来越深的

凉意。当秋风又一次翻越故乡的麦地，我因为爱，所以爱。

古城的夜正在变成细雨，正在回归的途中，有的在

路面上，有的在衰草中，有的在鸟的鸣叫里。

沙沙的风中，在通往梦的路上，我们彼此遥遥相望。

有温度，便有秋天，便有辽阔和苍茫。这一刻，因为爱，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遇见你，会有咸咸的记忆，

会有慢下来的时间，会有目光凝视村庄蹒跚的背影。菊花

还在开着，在我心上成为一片淡淡的抹不去的云彩。

深秋的夜，这清清淡淡的月光，总是那么轻，那么轻，

生活给的教训已太多。在这里，总有梦，总有书，看今夜

所有的月光都流落街头，让我用它把你一次次唤醒。

秋天收走了最后一道暖风，野菊花让天幕变重，尘世变轻。

树木经常临风，慢慢飘下最后的叶子。在河边我

无言的凝眸里，看到河面、苇尖、衰草，这些风的起处。

时节再走几步，就是深秋了。耳畔这些微微的凉风，

就能把一枚黄叶打落在地。博物馆广场的菊花开的依然

艳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全是对世界表达的爱意。

帮我静静地认识自己，在这个连秋水都孤独的季节里。

像一件铜器，静坐在颂歌的核心，这些简朴的汉字，再次

成为我无言的凝眸。此刻，那是落叶，是秋风，也是

时间之手，引领那些低矮的草木。神，在我喜欢的事物里。

再晚一些，就是黄昏了，像一些旧时光，请允许我用无言的

凝眸，直到把一些遗憾的细节，重新想起。

秋风又一次沿着河堤，上了岸，珍贵如一粒粒粮食。

父亲走了之后，孤独总在母亲的周围飘舞。谈起父亲的

时候，有些话需要避开母亲。当然，也要避开必要的忧伤。

那棵马兰草，迎着风，是孤独在飘舞，表明对寒霜的蔑视。

面对尘世，面对秋天，有时面对的，就是孤独。

我还是担心，这众多不同的声音，都带着词的安宁。

草木之间，滹沱河是孤独的，带着远去的那一丝丝凉。

落叶的一次次摇曳，是挽留，也是犹豫。落叶如字，记载了

一条河的朝花夕拾和前世今生。菊花开了，枯萎了。秋天

来了。又去了。所以，该走的，都走了。该碎的，也都碎了。

此刻，秋实累累的乡村，一块砖，一粒籽，一棵树，都是

那样的孤独。那一个个、小小的鸟巢，它们那么瘦，

经过滋养。蜕变。正在一点点地编织大的，小的翅膀。

再次认出自己时，是因为树叶落了一地。树叶尽是

爱情的模样。说一些自己的话，做一些自己的事，芦花

白茫茫的，成了被搁浅的梦。就像回忆成了你一样。

只有你是忧伤的一部分，也是秋雨中的一点凉意。

黄昏空旷起来，被一根根衰草引出的闪电击中。故乡

老了，连那支慢慢升起的炊烟，也化作悲壮的音符。

所有的时间，都落在屋檐上，像纷纷落下的尘土。落叶

完成它最后的颤抖。十月的脚步，走在北方的

一个小路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被搁浅的梦。

此刻，整个北方都是忧郁的，就像挂在檐下的玉米，

感谢秋天的赠予，让我遇见你。你饱满、纯洁、

厚重，仿佛我的另一面，也像一朵花开在孤独的缝隙。

总   编：木子，马小车

主   编：一叶独清，四知堂，隐士公，酒哥哥

副主编：罗敷，青岩、，剑胆琴心，三清贯颍，树江、倩梦

编   委：薛岩峰，九天玄女，壹篮小麦，惟有暗香，闻思莲，岁月，清水河边人，海上明月，叶潇，垍土，大王，李卫顺，夏末，白青林，鱼米栀，呆呆，仰望天空

约   吧：十八哥，华万里，七公，杨墟，老德，垍土，龙洋，王飞，凌子，兰象戎，梅花驿，张金虎，大康，古月，倩梦，隐士公，华阴一凡，子魚，渔郎，酒哥哥，澧有兰，落小七，万德，一默，亭山，杨见，三少，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