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清算--注销登记是市场主体退出市场的必经之路，是市场主体完整生命的最后一环。然而，部分市场主体因内部治理机制失灵或资不抵债等原因无法通过或等不到通过自行清算走完最后一公里。此时，由司法机关等第三方介入的强制清算及破产程序（含破产清算、破产重整、破产和解）就成了相关利益主体最后的选择和救济方式。本专栏聚焦前述机制，由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的破产管理人团队结合实务经验，以问答形式对相关程序的常见疑问作出解答，旨在协助市场主体合规退出市场或重获新生，助力债权人追回债权、投资人顺利退出，各利益主体通过参与司法程序实现自身权益最大化。
上文我们介绍了什么是破产费用、破产费用包括哪些，破产费用是破产程序开始后，破产程序进行中为了全体债权人共同利益必须支出的费用，也就是破产程序本身需要耗费的成本，包括破产案件的诉讼费用、处置破产企业财产的费用、以及管理人执行职务等产生的费用。破产费用不属于破产债权，不用参与财产分配，而是在破产企业财产范围内优先清偿并随时清偿。而当破产企业财产不足以清偿破产费用时，管理人可以请求债权人、债务人的出资人等利害关系人垫付破产费用，或者由人民法院在符合垫付破产工作经费条件情况下进行垫付，如果没有主体愿意垫付费用也不满足法院垫付条件的，管理人应向人民法院提出申请，宣告企业破产并终结破产程序。破产程序终结后，将会对破产企业、债权人、以及破产人的债务人等关联主体都产生较大影响，且破产程序一经终结将无法逆转的结束。
1. 对破产企业的效力。破产程序终结后，企业的主体资格经过工商注销登记而归于消灭。法人企业破产的主体资格消灭，其所负剩余债务也当然免除。
2. 对债权人的效力。债权人未得到分配的债权，在破产终结裁定后视为消灭，破产债权人不能于程序结束后再向债务人另行主张权利。如果破产人是合伙企业，该合伙企业承担无限责任的合伙人仍应当对未偿还的债权负担清偿责任，合伙企业的债权人可以向该合伙人继续追偿。
3. 对破产人的保证人和其他连带债务人的效力。根据《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二十四条规定，破产人的保证人和其他连带债务人，在破产程序终结后，对债权人依照破产清算程序未受清偿的债权，依法继续承担清偿责任。即作为被保证人的主债务人破产，债权人依破产程序未受全额清偿时，可以就不足部分向保证人主张权利。
4. 对管理人的效力。根据《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二十二条规定，管理人于债务人办理注销登记完毕的次日终止执行职务。但是，存在诉讼或者仲裁未决情况的除外。破产程序终结后，管理人、债权人会议等破产机构宣布解散，但如有关于破产财产的未完结的诉讼、债权确认诉讼或者对债权分配表等异议之诉等遗留事务时，仍须负责对破产财产的提存额进行管理和分配等工作。
除破产企业前述资不抵费的情形外，另有下列常见情形也会导致破产程序终结，包括：
1. 破产人无财产可供分配。即管理人清理破产财产，支付破产费用或共益债务后，已经没有破产财产可供债权人分配时，管理人亦需向人民法院提出申请，宣告终结破产程序。
2. 破产财产分配完毕。即债务人的全部财产已经在全体债权人之间进行了公平分配，分配完毕后，破产程序将宣告终结。
3. 破产程序中自行和解或重整。如果债务人与全体债权人在破产程序中自行达成和解，或破产企业经重整获得复苏，从而按照和解协议或重整计划偿还债务时，企业破产的原因已不存在，人民法院应当终结破产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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