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258《秦围赵之邯郸》
【译文】
【注释】
[01]魏安釐王：魏国君。昭王之子，名圉，前276—前243年在位。时当魏安釐王二十年。晋鄙：魏国将领。
[02]荡阴：在今河南汤阴西南。
[03]客将军：非本国人而做将军者。
新：鲍本作“辛”。辛垣，姓。衍，名。
间（jiàn）：秘密，暗中（隔开众人，使自己隐而不现）。
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史记·陈涉世家》
侯生乃屏人间语。——《史记·魏公子列传》
[04]因：通过。
平原君：即赵胜，赵国公子，惠文王之弟，封于东武（今山东武城），号平原君。任国相。
赵王：指赵孝成王。时当其九年。
[05]齐湣王：又作齐闵王。
[06]按：前288年十月，秦约齐并称帝。十二月，齐用苏秦计取消帝号，秦亦随之，故曰以齐故。
[07]按：时当齐王建八年，闵王已死二十七年。
[08]方今：当今，现在。雄：称雄。
[09]按：秦、齐称帝距此已三十余年，秦围邯郸之际并无称帝之意。
[10]秦昭王：鲍注：称谥，非当时语。按：此为后人追记时不自觉而为之，当删。
[11]适：恰巧，正好。游：游历。
[12]会：正好赶上，恰巧碰上。
[13]折：损失。按：前260年长平之战，赵军损失四十余万人。此言百万，夸大之辞。
[14]内：深入国内。去：离开。指退秦军。
[15]使：“使”下鲍本有“客”字。帝秦：尊秦为帝。
[16]乃今然后：从今以后才。
[17]安在：在哪。
[18]责：斥责。归之：使之归。
[19]见（xiàn）之：使之见，引见。
[20]绍介：介绍。古代宾主之间传话的人称介。古礼，宾至，须介传话，介不止一人，相继传辞，故称绍介。引申为引进。[21]高士：品德行为高尚而不做官的人。
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赵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将军。——《战国策·赵策三》
足非不能行也，而待摈相之诏；口非不能言也，而待绍介之传命。——宋·苏轼·《物不可以苟合论》
[22]使事有職：此句是说出使任事有一定的职守，意即会见鲁仲连不是他分内的事。
[23]泄之：泄露辛垣衍在赵之事。
[24]北：《史记》作“此”，鲍本同。
[25]玉貌：指仪表相貌。玉，敬辞。
[26]鲍焦：周时隐士，因不满当时社会，抱树绝食而死。从容：举动。
[27]令：鲍本“令”作“今”。当据改。
[28]为一身：为个人而死。
[29]上：通“尚”，崇尚；看重。
季梁曰：“楚人上左，君必左，无与王遇。”——《左传·桓公八年》
授事以能，则人上功。——《管子·问》
民间修昏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新唐书·杜中立传》
赵常吉，温之乐清人……喜谈兵事，上骑射，讲火器。——明·沈德符·《野获编·士人·金华二名士》
首功：以作战斩首多少来计功。
至兵则先首功，后事机，以此律公，所得少矣。——明·徐渭·《代赠李都使序》
闻道官家重首功，轻车仍拜未央宫。——清·黄景仁·《拟饮马长城窟》诗
[30]权使其士：此句是说凭着威势使用它的士人。权，威势，欺诈权术。
[31]虏使其民：像奴隶那样役使它的百姓。
虏，奴隶；仆役。
伊尹为宰，百里奚为虏，皆所以干其上也。——《韩非子·说难》
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
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后汉书·马援传》
[32]彼：指秦。
则：表假设。犹若；如果。
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书·洪范》
今闻章邯降项羽，项羽乃号为雍王，王关中。今则来，沛公恐不得有此。——《史记·高祖本纪》
虽然再三，则渎，亦恐徒劳耳。——金·王若虚·《太一三代度师萧公墓表》
肆然：无所顾忌；安然自得。
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矣。吾不忍为之民也！——《战国策·赵策三》
从冥冥见照照，犹尚肆然而喜，又况出室坐堂，见日月光乎？——《淮南子·泰族》
臣若肆然自处，默无所为，清议不容，素履将丧。——宋·苏舜钦·《杜公求退第一表》
曹有大寇某，得重资归，肆然安寝。——清·蒲松龄·《聊斋志异·某乙》
[33]过：犹“甚”。遂：竟。正：同“政”，为政。
[34]有：只有。矣：犹“耳”。
[35]则：倒是。
[36]请：通“情”，实在，的确。以：认为。
[37]若乃：至于。用于句子开头，表示另起一事。
[38]恶（wū）：何，怎么。
[39]为仁义：行仁义之政。
[40]按：齐威王无率诸侯朝周之事。
[41]微：衰弱，衰败。
[42]周烈王：东周君。安王之子，名喜，前375—前369年在位。按：周烈王崩当在田齐桓公六年（前369年），距齐威王元年尚有十三年，岂能有齐威王朝见周烈王之事？
[43]赴：同“讣”，讣告，报丧。
[44]天崩地坼：比喻巨大的灾难或令人震惊的重大变故。也形容巨大的声响。这里喻天子死。坼（chè），裂。
[45]天子：指新君周显王。下席：离开原来的居处，睡在守孝的草席上。
[46]东藩：东方的藩国。
[47]斮（zhuó）：斩首。
[48]叱嗟：怒斥声。
[49]而：你的。婢：妾。
[50]求：苛求。
[51]固然：本来如此。
[52]按：周天子已衰微尚且如此，如强秦一旦称帝，就会更变本加厉。
[53]独：竟，难道。仆：奴仆。
[54]宁：难道。若：如，及。
[55]烹醢：古代的酷刑。烹，煮杀。醢（hǎi），剁成肉酱。
[56]怏（yàng）然：不满意、不服气的样子。
嘻：表示惊怒或不满。
楚庄王使文无畏于齐，过于宋，不先假道。还反，华元言于宋昭公……乃杀文无畏于扬梁之堤。庄王方削袂，闻之曰：“嘻！”投袂而起，履及诸庭，剑及诸门。——《吕氏春秋·行论》
鲁仲连曰：“然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战国策·赵策三》
[57]固：当然。
[58]鬼侯：殷诸侯名。鄂侯：殷纣王三公之一，封地在今河南沁阳境。文王：指周文王。
[59]公：诸侯。
[60]子：专指女儿。
缵女维莘，长子维行。——《诗·大雅·大明》
孔子曰：“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汉·王充·《论衡·问孔》
濠梁人南楚材者，旅游陈颍。岁久，颍守慕其仪范，将欲以子妻之。——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一
曹丞相因念令先君是绝代儒宗，夫人是名公爱子，不忍埋没这白草黄云之外。——明·陈与郊·《文姬入塞》
好：指女子貌美。
子思报父之耻而信其欲，虽好色，必恶心，不可谓好。——《国语·晋语一》
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战国策·赵策三》
故毛嫱、西施，善毁者不能蔽其好；嫫母、倭傀，善誉者不能掩其丑。——汉·王褒·《四子讲德论》
他有一个女儿唤作梅英，尽生得十分好，嫁与秋胡为妻。——元·石德玉·《秋胡戏妻》第二折
[61]恶：丑陋；憔悴。
五曰恶，六曰弱。——《书·洪范》
昔贾大夫恶，娶妻而美。——《左传·昭公二十八年》
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恶。——《庄子·山木》
及稍笃，左右欲启闻，犹不许，曰：“云何令至尊知我如此恶！”——《梁书·昭明太子传》
王生怪我颜色恶，答云伏枕艰难遍。——唐·杜甫·《病后遇王倚饮赠歌》
[62]争：辩讼，辩论。急：坚决。
[63]辨：同“辩”，辩驳。疾：尽力。
[64]脯：肉干。用作动词，做成肉干。
[65]牖里：在今河南汤阴境。车：《史记》作“库”，鲍本同。库，监狱。
[66]舍：《史记》及鲍本作“令”。
[67]按：鲁、邹不纳之事在前284年。燕将乐毅率五国之师攻齐，闵王逃至卫，因态度傲慢，卫人怒，故又逃奔邹、鲁。
[68]夷维子：齐闵王臣。策：马鞭子。
[69]十太牢：牛、羊、豕各十只。古代祭祀或宴会，十太牢齐全称太牢。十太牢是接待诸侯之礼。
[70]维子：“维子”上《史记》及鲍本有“夷”字。
[71]安取礼：从哪里取来的礼节。按：夷维子想让鲁人以天子之礼待闵王，故质问。
[72]巡狩：天子视察诸侯国。
[73]辟（bì）舍：避开正房，寝于他处，以示不敢宁居。
[74]纳：交出。鲍注：衍“于”字。按：《史记》无。
筦（guǎn）键：筦钥，钥匙。亦作“管鍵”。“筦”同“管”。管，钥匙；键，锁簧。指钥匙与锁。
[75]摄衽：提起衣襟。抱几：捧着几案。
[76]视膳：侍候别人吃饭。
[77]听朝：处理政事。
[78]投其籥：指闭关下锁。籥（yuè），通“鑰”（钥）。
[79]不果：情况的发展同预期的不一致。此句是说不接纳。
[80]假涂：借路。邹：国名。本作“邾”。曹姓，有今山东费、邹、滕、济宁、金乡等地。国都在邹（今山东邹城）。
[81]孤：指已故邹君之子。
[82]倍殡柩：把殡柩移到相反的方向（从北面移到南面）。殡，停放灵柩。柩，装有尸体的棺材。
[83]设北面于南方：在南面设立朝北的灵堂。按：古人以坐北朝南为正位，诸侯的灵柩也应设在北面。天子尊于诸侯，故须将诸侯灵柩移到南面，然后天子面南而吊。
[84]伏剑：以剑自刎。
[85]事养：侍奉供养。
[86]饭（fàn）：把米粒放在死者口中。含：把珠玉放在死者口中。按：此二句说邹、鲁贫弱。
[87]交：都，同时。
[88]赌：《史记》及鲍本作“睹”。
[89]帝之：尊秦为帝。
[90]仆妾：奴仆婢妾。此贱称鲁、邹之臣。
[91]帝：称帝。此句是说秦不达目的不休止。
[92]变易：撤换。
[93]子女：女儿。谗妾：善于毁贤嫉能的女人。妃姬：妻妾。
[94]晏然：平安地。
[95]故宠：原来的宠幸地位。
[96]而：姚云：曾本无“而”字。按：《史记》无。
[97]为：犹“则”。却军：退兵。按：夸大之辞。
[98]适会：恰逢，正好赶上。公子无忌：即魏无忌。昭王之子，安釐王之弟，封于信陵（今河南宁陵），号信陵君。
[99]引：避开，退却。
[100]辞让：推辞。三：多次。
[101]为鲁连寿：向鲁仲连祝福。寿，向人祝酒献物，以祝长寿。
[102]即：若，假如。
[103]商贾：商人。运货贩卖叫商，囤积营利的叫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