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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那个热爱写作的老吴走了
羊瑞林
2024年10月15日中午,我突然接到江边吴育民女儿的电话,他在那头悲痛地告诉我:“羊老师,我爸不在了,你们下来闲。”我赶紧安慰了她:“你们要节哀,好好办理他的后事。”
我随即拨通了作协主席宏志的电话,把老吴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还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镜泷、宝贵、泽荣等同志。
宏志很快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16日中午由秦玉海老师开车,带着梁波、国良和我下去中江和他汇合(其时宏志还在中江下乡驻村),然后一块到崞崀老吴的家里吊唁。
16日中午12时半,秦老师开着车来小区门口接上我,又到县城北门接上梁老师和国梁,就向南驶去,到了金墩岔路口,转向东,沿金中公路急驶。2时10分,我们到了中江街上,接上宏志,然后沿江南下。还好,双车道的沥青路很好走,车流量也少,3时30分,我们到了洛崀村委会的崞崀村中老吴的家里。
我们献上了带去的花圈,在老吴的灵前行了礼。望着老吴的遗像,二十多天前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9月21日,我的手机响了,接听了原来是老吴的女儿打来的。她对我说:“羊老师,我爸爸病了,是得了脑梗。我们把他送到县上,医院里也不收;我们又把他送到州医院,那里的医生也不收,说年纪大了,恐怕下不来手术台了。叫我们把他送回家休养治疗。现在我们把他拉回家了。他很想你,想你下来看看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怎能不答应他呢!
第二天中午,我坐了返回朵美的面包车回到了朵美。是4时半到的。在村子西边的三岔路口下了车,等了一会儿,都没有搭到去崞崀的车。我只好给老吴的女儿打了电话,她马上叫丈夫水生骑着摩托来接我。
到了老吴的家里,先去看了老吴。80岁的他躺在病床上,已是很虚弱,但意识还清晰。问他我是哪一个?他说你是羊老师。问他我的电话号码,他马上说出来了。他还对我说:羊老师,谢谢你来看我!老吴的病房被女儿收拾得很干净。因为天气很热,他们把电风扇搬到屋里吹着。我对他们说:“病人哪能这样吹着啊!”他们就赶快把电风扇搬出去了。我把作协托我带去的贰佰元慰问金交给了老吴的女儿,他一再表示感谢。
第二天,我在老吴家陪了他一天。
第三天,我回到了鹤庆,不想刚到家就病了。原来在朵美热得受不了,浑身汗腻腻的,就去洗澡,又图凉爽,就用冷水洗。得了热伤风了。赶快去中医院看医生。那医生也把准病,一副药就把我治好了。
老吴还挂念着何永飞老师给他做的书《燃烧的诗思》。国庆节前夕,我给何老师打了电话,说了老吴病和书的事。他说书已经在印刷了。国庆节他要回来,那时把书带回来。
10月4日中午, 何老师果然开着车带着聪明活泼的儿子果果来到我的家里。问了何老师,果果读二年级了。那年在文星何老师的家里见到他们一家,果果还不会走路呢。
何老师带来了他为老吴做的书。30册,封面很素雅的。招呼何老师吃过中饭,他带着果果告别走了。我即联系面包车师傅,请他第二天带我回朵美。
10月5日,我带了何老师给老吴的礼品和10册书,回到了朵美。还是老吴的女婿来接我。到了他家里,我先进屋,拿了一本书《燃烧的诗思》,放老吴手里,告诉他:“我把何老师给你做的书带来了!”老吴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书,笑了。
第二天,我帮助老吴的老伴把彩钢棚下面的那一大堆包谷撕完了。他老伴说:“手也撕疼了。”
第三天,一早,老吴的女儿起来为我们做早点。打了油茶,炕了粑粑,吃了,还是老吴的女婿开着摩托把我送到朵美。小面包车师傅已在岔路口等候,坐上他的车,9时多,我回到了鹤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把老吴要我转送的书分送给文友们,有几个还没把书送到他们手里,却传来了老吴去世的消息。
老吴是个农民,却一生都没有离开纸笔。他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参加了宣传部门主办的培训班回到朵美后,就一直写稿投稿,宣传党的方针、路线和政策,宣传朵美,宣传鹤庆,几十年如一日。大家都叫他“土记者”,他的这种精神,真的有如愚公移山啊!
吊唁老吴回到鹤庆,我的心里都还很难过。翻着老吴送我的《行吟江畔》、《燃烧的诗思》两本书,江边那个不畏贫穷却一直坚持写作的老吴又浮现到我的脑海里来了。
老吴,您一路走好!安息吧,您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主编/题图:杨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