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阳文学》第96期 | 秦玉海:江水悠悠悼吴老

文摘   文化   2024-11-03 12:00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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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悠悠悼吴老


秦玉海





今天要为吴民老师写点东西,不他需要,是为了满足我的需要。因为他经去世了,为他什么对他而言已毫无意义,着,我写的东西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和吴育民老师素昧平生,直到他去世,有见过他。但听说过他,听说过他的故事,听说过他的人生他感过。一直在想这个怎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农民,那又是一怎样的农民作家,在心里想着无数样子。当我读到田二爷笔那个一手举着松明把,一手作的他这个形象就深深印在的脑海里。来又到樱子文中那个风雨中顶着一块料布匆匆离去的吴老师,他这样子总在,挥不去。还有其友口中“掉了钮扣发白的中山装斜背一个帆而包,里装着写的《行吟江畔……在心中不断给他画像,被抹去,总画不出想要样子。当我看到他的照片时,他和想象的任何象都一样。照片中的他矮小弱,满头稀疏的发,戴着一青色小帽,鼻梁上架一付老镜,他脸就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想想他的茅屋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唇焦口呼不得,归来依杖叹息的杜甫。

交集也不悉,吴老师于我只是一未曾面的友,加他几很少参加作协活动和读,他在我心里只。突然有一天,瑞林老师跟提起了吴民老师,说他得重病送到州医院,但医生也没有办法,已回到里休,恐怕不行了。听到息,我心里一紧,那个我素不相识的友吴民老师要走了,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与他有关的一切信。田二爷的《江边·茅屋·友》中吴民老师的形象又出现在我眼前:他在村口站着正举首远眺忙脚乱给们接水茶水的尴尬他左举松明,右奋笔疾书……我突然鼻子酸酸眼婆娑中吴老师的渐模

不久传来吴老师去世的消息,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难免有些然。作协他家里吊唁,听到这个息,我有一种强烈感觉,活着的时候没有缘分不能见面,他出殡之前就去他一眼吧,也不妄友,也算己的一点慰籍。于是推了所有事情,己开车羊瑞林老师、梁波老师、国老师及王主席一起去吴老师家。过墩,经中江,绕山绕水,走过数的盘山公路,最后沿着金沙江蜿蜒前。一路上,瑞林老师讲起了吴育民老师的多事,讲了吴老师的家庭、子女和他写作的经历。对吴老师多了一些了解,他的一生就那盘山公路一样曲折多坎,对写作的执着和热,就像那滔不绝的金沙江有尽头。

经过两个多跋涉,们终于到吴育民老师家。田二爷笔下那篷竹子还,那土坡也没变,养猪的土洞变成了几间简易房。三土木结构的房子,房前有一块水地,没有围墙,也没有大。场院有硬化,除了房前的那块水地,其都是红巴地,深红色的泥和房子背后墨绿的柑橘地成强烈的对比,显得兀而凉。瑞林老师说,现在以前只有几茅草房,猪是洞里,来了客人连凳子都没有,只有几个树疙瘩勉强板凳坐,难见到文友到家里,吴老师都很局促。老师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太穷”在我看来,如今羊老师口好多了”的这家也真不到哪里,算是村中贫困户吧!如脱贫攻坚已经结束好几年,像这样没围墙和大庭也多。看看眼,再想想从前的样子,可以想象吴老师时的写作条件多艰苦,连笔和纸些最基本的写作条件都不具备,吴老师还持写,把文稿写在烟壳真为他感到心酸,也他的执着深深感动。

遗像上慈沧桑的他,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力量,促使吴育民老师在温饱都没解决,庭一穷二白极贫困的况下还能坚持写作。是一种什么样的热爱,辛苦劳动疲惫不堪,村民嘲热讽中还能保持对写作追求。也喜欢作,用写作记录活,用写作表达观点,用写作抒发感情。是在适的环境拿着纸手机或电脑写作,把写作作一种好,当作一种休闲方式。在我看来,吴老师对写作热爱远胜过们,他是把写作作生活,命。在惫的劳作之后,他用文字解乏;在被生折磨时,他用写作伤;在伤无助时,他用写字振奋精神;在高兴时难过时生气时,他表达绪。总之文字于他是朋友伴侣所以他愿“左手举着松明火把,右手奋笔疾书,他愿头顶块塑料布冒着风雨去买书,那时的他是乐的,也是满足

他是介农夫,一生都在劳作他又是一名家,一生都在写作;他是一个人,一贫困潦倒;他又是一个富翁,一生精神富足。他在江边锄地,水滔滔《行吟江畔》;他在山上牧羊,高高孟岭凝成《燃烧的诗思》。他把文字写在大地上,他用生命在创作,也许在别人眼微不足道,但他自己想要的子。




顾问/题字:田遇春
编       委:王宏志、杨宝贵、李镜泷
                  刘锦才、段庆樱、秦玉海
主编/题图:杨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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