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阳文学》第63期 | 杨宝贵:龙 珠

文摘   文化   2024-09-21 13:41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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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杨宝贵,笔名虔心思睿,云南省鹤庆县人,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大理州作家协会会员,大理州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鹤庆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助理编辑(记者)职称。2007-2011连续五年被大理电视台评为新闻宣传先进个人,2016年、2022年被中共鹤庆县委、县政府评为优秀通讯员、文化先进工作者,曾荣获网易故事大赛最具潜力奖、十月杂志情诗赛入围奖。在《半月谈》《云南日报》《北京青年报》《读者报》《都市时报》《大理文化》《壹读》《长江诗歌》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50多万字。有作品入选《80后文学作品选》《中国优秀诗歌精品集》《让灵魂跳舞》等文学选本,著有个人诗集《与一座城一起醒来》《做一个离阳光越来越近的人》两部。





龙  珠

杨宝贵





题记: 一颗刺茸茸的栗子,嗖的一声,落在降支香的秋天里,砸醒了,沉甸甸的乡愁。

——杨宝贵《一颗栗子落下来》





我不止一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或历史事件,证明滇西北鹤庆县龙珠村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以此来说服自己,说服更多的人们,喜欢龙珠,爱上龙珠。

洪武十六年(1382年)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征南将军颍川侯傅友德在右副使沐英等一干高级将领的陪同下,缓步登上南山,远眺南山下的松川坝子,以及隐藏在马耳山南麓,那个遥不可见的,令他们寝食难安的佛光寨。这次登上南山,是颍川侯为攻克佛光寨的高级将领们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马耳山佛光寨成了颍川侯的心头之梗。他一生征战大江南北,指挥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计其数,帮助朱元璋推翻了元王朝,建立了大明王朝。没想到,只用了几个月时间闪电般平定了云南、平定了大理,明军却在滇西北小追剿马耳山佛光寨残匪时遇到了阻力,致使朱元璋早日平定云贵的战争难以完美收官。颍川侯本来已经打算班师回南京了,他相信一个小小的佛光寨,一定会被沐英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拿下的。殊不知,沐英一攻就攻了一年多时间,损兵折将无数。不得已,他才日夜兼程赶赴大理,亲自指挥佛光寨歼敌战。


@ 来源:网络


“此地乃战略要冲,山环水绕,物产丰富,进可攻,退可守,务必要经略好!”一番关于攻克佛光寨的军事动员结束后,颍川侯转过身子,开始鸟瞰南山下的龙珠盆地。连绵起伏的山脉,缓缓流淌的漾弓江,错落有致的散落在江两岸的村落,构成了一副迷人的山水田园风景图。颍川侯不由大发感概,对沐英等人说了此番赞誉之词。

如颍川侯谋划的一样。几天后,明军一小股精锐部队在都督郭英的带领下,从松川镇翻越神秘的马耳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佛光寨后背,与正面进攻的大部队倾力协作,一举攻克了佛光寨,迫使元右丞相普颜笃自焚而亡。至此,朱元璋心心念念的平定云贵之愿,随着佛光寨的攻克,完美收官。

洪武十九年(1386年)九月,奉旨镇守云南的沐英上疏朱元璋,说“云南地广,宜置屯田,令军士开耕,以备储蓄”。朱元璋同意了沐英的建议。沐英令军士自永宁至大理,每六十里设一堡,置军屯田,兼令往来递送,以代驿传。沐英且戍且屯军屯制度的实施,既解决了军队的吃粮问题,又稳固了驻守,可谓一举兼得。

随后数年,一批又一批的军民千里迢迢从中原迁移到云南,戍边屯田,成为明王朝汉化云南,统治云南最强有力的棋子。从中原前往云南戍边屯田的人们,从此远离故土,在陌生的、贫瘠落后的边陲之地定居,建设第二故乡,最后,第二故乡变成了子孙后代的家乡。

在众多的军堡军屯中,龙珠村无疑是极具重要一个。我深信,栽桑养蚕、种栗、纺纱织布、造纸、建房、架桥、中医……,这些今天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手工技艺,是明朝在云南实施军堡军屯政策以后传入滇西北,传入龙珠村的。曾经的边陲瘴疠之地,在中原汉文化的不断影响下,开始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飞跃式发展。



“妙迹蔡侯施,芳名左伯驰。云飞锦绮落,花发缥红披。舒卷随幽显,廉方合轨仪。莫惊反掌字,当取葛洪规。”盛唐宰相李峤在其诗《纸》中描述了纸的制作过程和文化价值。纸,是人们用于书写的重要工具,更是人类记录时代、延续文明的重要载体。

龙珠手工造纸技艺迄今保留着古老的生产工艺技术,采用“抄纸法”制作的白棉纸,薄如蝉翼、韧似锦绫、纸质细腻、厚薄均匀,防虫、防水性高,是书写、刊刻、裱褙、包装和民俗用品理想的材料。曾有“安徽宣纸甲天下,龙珠棉纸誉云南”的赞誉,因此龙珠村又被称为“千年土纸第一村”。

2022年一个秋阳炽烈的午后,跟随鹤庆县作家协会采风组的脚步,我走进了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白族手工造纸项目传承人尹旺松的“正和记”白棉纸加工厂和张国弟的白棉纸加工厂,亲眼目睹了选料、浸泡、蒸煮、碱化、漂洗、制浆、抄纸、柞水、批揭等一整套古法造纸工艺流程,让我难以想象,这项诞生于东汉时期的中国四大发明之一,几近失传的造纸技艺,居然在两千多年后的滇西北龙珠村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传承与开发,并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据了解,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龙珠村有300多个家庭小作坊近千人从事手工造纸业,占全村总人口的四分之一。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各行各业的兴起,供销渠道不对称,一些只有一两人生产,盈利微薄的小作坊渐渐退出了手工造纸业的历史舞台,把发展的机会留给了对手工造纸技艺有着不舍情怀的尹旺松、张国弟等人。到目前,龙珠村有100多个手工造纸作坊,有300多人从事手工造纸业,近乎占了全村总人口的百分之十。虽然从直观数据上看,龙珠村现在从事手工造纸业的家庭少了许多,从事手工造纸技艺的人也少了,但生产规模却没有减少,反而呈几何直线型上升的趋势,且产值比上世纪九十年代翻了几番。制作工艺、纸品种类创新、销售渠道等都有了很大的创新和提升。从这一点上,也印证了达尔文进化论中“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自然发展规律。由此可见,今天龙珠村的手工造纸业,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鼎盛时期。


@ 杨宝贵 摄 


是谁?把手工造纸技艺传入龙珠村,教会人们造纸。又或是哪一个龙珠人到外地,学会了手工造纸技艺并带回家乡。关于这个小村落古法手工造纸技艺的史据问题,在浩如烟海的历史尘埃中,我几乎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尽管在龙珠村,口口相传,说辞不一的线索流传着很多,但我更我趋向于尹旺松的说法。

“我家世世代代从事手工造纸业,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龙珠村百年纸店“正和记”招牌承接者尹旺松对我说的一番话,基本印证了龙珠造纸技艺传自明朝洪武年间的说法。

按尹旺松的话来说,他家九代从事手工造纸业,每一代按70年计算,刚好630多年,与洪武十九年(1386年)沐英上疏朱元璋实施戍边屯田制度的时间节点是相对吻合的。因此,我更相信,龙珠手工造纸技艺是明代从中原地区传入的。

据龙珠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赵建菊介绍,目前龙珠村已经启动了手工纸非遗文化传承园项目建设工程,该项目总投资328万元,以“一带一园四区”来进行布局,即田园滨河景观带、板栗园、纸文化传承区、桑蚕文化知识科普馆、龙珠饮食文化品鉴区、休闲游乐区。项目建成后,龙珠村手工造纸技艺将会得到更好的保护、传承与开发,不仅能代代相传,还能继续壮大生产规模。未来,一张张洁白的龙珠纸将会由普通的商品演变为高雅的艺术品,增加不可估量的附加值。未来,龙珠纸将以崭新的姿态走出龙珠,走向市场,走向繁花似锦的春天。



随着对龙珠村的深入了解,我渐渐发现,在龙珠,富有传奇色彩的历史文化元素不仅仅只有古法手工造纸技艺,还有风雨廊桥。如位于河头自然村,历经数百年风雨依然巍巍不倒的明代风雨桥,南山脚的两座清代风雨桥。一个村就有三座风雨廊桥,这在鹤庆县、乃至滇西北地区,都是绝无仅有的。

龙珠村现存的三座风雨桥中,数河头自然村的风雨廊桥保留最为完整。关于河头风雨桥,龙珠四乡八寨流传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传说,龙珠村一富家公子和一穷人家的女子相爱了,他们偷偷许下山盟海誓,要相爱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然而,因封建世俗的原因,两人最终被迫分离,于是他们约定私奔。那一天,女子撑着油纸伞,身穿一袭红衣等待着她倾慕的公子来和她一起私奔,她痴痴地望着桥的彼端,苦苦等待公子现身。终究,望眼欲穿成为泡影,让痴心女子伤心欲绝,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夜离开了龙珠,从此杳无音讯。其实,女子并不知道,当天公子没有失约,他是被父母困在家里出不来。公子默默祈愿,愿化身为桥,不论风吹日晒,不论狂风暴雨,等待女子的归来,只为等她再次撑着油纸伞,一袭红衣,从桥上走过。不久后,因为思念成疾,公子离开了人世。后来,公子和女子相会的这座桥成了至死不渝的爱情象征,被称为“风雨桥”。从此村里逐渐形成了一个风俗,婚嫁的女子都要来桥上让新郎背着新娘走过风雨桥,寓意“携手走过风雨桥,风风雨雨度一生”。

龙珠风雨桥的爱情故事是凄美的,不禁让每一个听众扼腕叹息。但故事所蕴含的意义却是深远的,它批判了封建世俗主义对年轻人婚恋自由的迫害,寓意着年轻人对婚恋自由的向往和追求。我相信,数百年来,龙珠风雨桥一定见证了无数对恋人携手走过风雨桥时的甜蜜瞬间,见证了太多的幸福爱情。


@ 杨宝贵 摄 


据史料记载,龙珠村漾弓江境内曾建设了两座风雨廊桥,令人遗憾的是,规模比河头村风雨桥恢弘的施家桥早年间被洪水冲毁后没有重建,而是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现代钢筋水泥桥取而代之。河头村这座风雨桥(现在统称龙珠风雨桥)始建于明代,后几经修葺;桥东侧门墙壁上嵌有一块“永远禁止碑”,记载了大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进行重修的经过。新中国建立以来,各级政府也数次拨专款进行维修,2012年,被大理州人民政府列为第五批州级文物保护单位。

风雨桥坐北朝南,横卧漾弓江上,属双孔木桥,桥长26米,宽3米,高约6米(含桥亭),距离水面约9米。是鹤庆县境内迄今为止保存完整的唯一一座风雨桥,也是大理州范围内石木结合桥梁的第一手实物,具有较高的历史、艺术和科学研究价值。龙珠风雨桥桥基由青石砌成,桥面下垫圆木龙骨、上铺木板,再建桥廊,结构紧密、牢固。桥亭为土木结构,青瓦屋面,两侧为“桥门”,体现出建桥者对建筑完整性的追求,也是古桥的一种美学传统。

历史文化是一个地方的灵魂。如果没有历史文化底蕴的支撑,这个地方再怎么山清水秀,再怎么物产丰富,它也只是一个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地方,让人来了一次之后,就不想再来第二次。反之,一个即使山穷水尽的地方,如果它厚重历史文化的底蕴,那么它就一定会令人着迷,让人一次又一次的向往。如大漠中的楼兰古城、月牙泉、莫高窟,岷江东岸的乐山大佛,南湖上的红船。

毫无疑问,因为有明代风雨廊桥的存在,龙珠村的历史文化底蕴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不是一个人和一场盛会,我大抵是不会踏足降支香村半步的。这个人是谁?她就是龙珠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赵建菊,也是我们鹤庆县作家协会的会员。一个容貌、气质与内涵三媲美的新时代白族女性。一场盛会,就是2024年龙珠村2024年非遗文化季暨降支香板栗美食节季活动。

《诗经·唐风·山有枢》云:“山有漆,隰有栗。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滇西北鹤庆县松桂镇龙珠盆地也生长着许多板栗树,其中降支香村盛产的板栗以极佳的品质和口感,深受人们的青睐。

关于龙珠村的板栗,目前普遍流传着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是由洪武十五年傅友德沐英平定大理时传入。第二种说法是洪武十九年朱元璋同意沐英的军屯奏疏后,板栗跟随汉文化、蚕桑、造纸、建筑、中医学等技艺由中原传入。这两种说法,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傅友德沐英一开始平定云南的时候,是不可能想到要长期驻扎云南的。他们每天除了率军急行军以外,不可能所到一个临时驻地就开始从事种植板栗,或栽桑养蚕,造纸等时效性较长的农事。反之,四年以后军屯制度实施以后,这些技艺传入,才是顺理成章的事。

据说,以前龙珠下辖14个自然村都生长着漫山遍野的古栗树,远远望去,整个龙珠村都是一片绿意盎然,宛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后来,为了解决饥荒问题,一些地势平坦,交通水利便利的自然村纷纷忍痛割爱砍倒了板栗树,改种上了玉米、产桑、水稻等农作物。唯有降支香自然村因为山高坡陡,水利交通不便,而保留下了数千亩古板栗树,因祸得福奠定了今天“降支香板栗甲滇西”的霸主地位。


@ 杨宝贵 摄 


话题转回那个人——赵建菊。自担任龙珠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那一天起,她便怀揣梦想,以饱满的情怀,敢想、敢干、敢闯、敢拼,不遗余力地向外界推介龙珠村的山水自然风光和历史文化,推介龙珠村的土特产,推介龙珠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造纸技艺,推介降支香村的板栗产业。在全村村民的鼎力支持下,乘着文旅产业发展的东风,她连续策划举办了两届非遗文化季暨降支香板栗美食季活动,大大提升了龙珠村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成为龙珠村文化、旅游、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的领头雁,也因此推动了龙珠村自明代沐英戍边屯田以来的又一次飞跃式发展。

应组委会邀请,我们鹤庆县作家协会组织开展了“龙珠村2024年非遗文化季暨降支香板栗美食季采风创作活动”。我因此有幸跟随采风团的脚步,走进了久仰盛名的降支香板栗村,去品尝了板栗宴、长街宴美味佳肴,亲眼目睹了漫山遍野的千亩古板栗林,度过了一段在板栗树下拣板栗、吃板栗、品茶、喝酒、冲壳子、听鸟鸣、听风声的醉美时光。

没有来降支香之前,我对降支香村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板栗树没有几棵,靠炒作出名”的假象之中。因为,在这个信息科技飞速发达,AI大数据算法爆火,网络自媒体大行其道的时代,什么东西都可以以假乱真,让人真假难辨,是非难辨。但是,到了降支香村以后,之前这种片面的、主观的想法彻底改变了,这种主观思想的改变源于切身的感受,直观的了解。

从村委会提供的几个数据可以说明。2024年降支香板栗美食节的三天时间里,共接待游客2.1万余人,销售板栗60多吨收入80多万元,开幕式长街宴、“栗香苑”“小葡萄妈妈”等农家乐卖出板栗宴400多桌,累计接待食客近4000人收入15万多元。

“文化搭台,旅游助兴,经济唱戏。”今天的龙珠村,俨然抓住了“诗和远方”的文旅产业融合发展机遇,搭上了网络自媒体流量IP,迈上了弯道超车、高质量发展的快车道。



时间的轴,不停地向前转动。

曾几何时,人们印象中的龙珠是一个穷村僻壤的地方。由于水利交通落后的原因,人们只能靠人背马驮的方式到南山下的松桂街易货、采购生活物资,来维系龙珠人的一日三餐,到山外的世界谋生,追逐梦想。故而,一些年轻人纷纷逃离似的离开龙珠,远嫁他乡,入赘他乡,把出生的土地、生养的爹娘、难忘的童年记忆,狠狠地抛在身后,拽进异乡泪水涟涟的梦境里。在我的老家黄坪,我就认识好几个从龙珠村嫁来的妇女,从龙珠村来上门的女婿,他们都很勤劳,能干,所进之家不需几年,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当历史的洪流一路向前狂奔的时候,也捎带上了辐射区内的龙珠村前行。于是,龙珠村开始有了改变,慢慢地,龙珠村的路通了,桥通了,山道变宽变硬了,房屋变高了,村庄变美了,从外面嫁到龙珠村的妇女,到龙珠村上门的女婿也越来越多了。龙珠人的日子终于苦尽甘来,人们的脸上渐渐洋溢出了甜美幸福的笑容。


@ 杨宝贵  摄   

当饥荒不在,笑脸替代了泪水,富裕替代了平穷,过上好日子的龙珠人没有在既得利益中自满自大,止步不前。凭着智慧和勤劳的天性,他们在每一寸土地上耕耘,在每一面山坡上栽种,在先辈留下的技艺中寻求突破,在每一个如战场的市场中拼搏,在每一个春夏秋冬的轮回中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龙珠村,不仅山清水秀,物产丰富,历史文化底蕴厚重,还是个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地方。清代曾有秦、桑两位文武进士;20世纪80年代,龙珠人杨金凯荣获世界青年锦标赛男子花剑冠军,获“运动健将”称号。近些年来,在政界、军界、商界及文化、教育、卫生等各行各领域更是涌现出了许多优秀人才和仁人志士,成为社会建设、时代发展的中坚力量。

龙珠,这颗滇西北大山深处的无价瑰宝,你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不是我的故乡,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我依然深深地喜欢你,喜欢你的漾弓江田园风光,喜欢你的千亩板栗林,喜欢你的风雨桥爱情故事,喜欢你的薄如蝉翼的白棉纸,更喜欢你那头顶蓝天白云的“三角巾尖尖帽”新娘装服饰。

最后,就以一首《古栗树》作为这篇小文的结束语吧!以此表达我对龙珠村的挚爱之情和美好祝愿。

饱经沧桑的皮

裹着不老的心

深藏地下的根

延续着旺盛的生命

迎风而立的树冠

缀满了累累的果实


一棵棵

一坡坡

古老的板栗树

像毫无索取的父母

掏心掏肺

庇护着美丽的降支香






顾问/题字:田遇春
编       委:王宏志、杨宝贵、李镜泷
                  刘锦才、段庆樱、秦玉海
主编/题图:杨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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