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初,汪子楠来京都,约了简葇见面,顺便将结婚礼物送给她。
汪子楠说,知道她的身份与忌讳,不敢送什么贵重礼物,就是一对瓷娃娃。
简葇当着她的面拿出礼物,瓷娃娃表情极为生动,手感很重,头饰,衣饰都是一针一线手上缝制的,非常精美,精雕细琢的程度与周暮云送给她的那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次她问过周暮云,贵不贵。
他说,你喜欢就不贵。
后来简蝶来她宿舍看到那对摆在桌上的瓷娃娃时,说是国外的限量版,抵她两年的工资。
汪子楠送给她这一对,肯定不止她两年工资。
她将瓷娃娃放回盒子中,推回给她,婉拒了她的好意。
她知道汪子楠只是借送结婚礼物为由,感谢周暮云上次替她父亲牵的线。
在不久前,S市四套班子顺利完成换届,汪父如愿往上了一个台阶,汪子楠也顺利地与联姻对象分手,恢复自由身。
但这份礼物太贵重,简葇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汪子楠总算见识到简葇看似柔软似水的外表下不易察觉的倔强。
她只能收回那对价格不菲的瓷娃娃,说等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再另选一份更适合的礼物。
“子楠,你有心了,谢谢。”简葇客气道谢,但她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
他们登记结婚的事没有对外公布,除了家里人还有周暮云那几个朋友,没有其它人知道。
汪子楠笑了笑。
“上次在他们的合作晚宴上,我妈带我一同前往,我不小心听到司徒先生跟周总说起的。”
汪母带她参加权贵富豪云集的宴会,美其名曰说是让她增长见识,实则物色新的联姻对象。
其实汪母有明确对象,就是司徒逸。
未婚的权贵公子,多少女人想要攀上的高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搭上?
汪母也就是趁机让他们见一面,看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罢了。
她心知肚明,也无所谓。
当然,司徒公子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也一样。
但为了逃避父母亲新一轮的联姻计划,她顺水推舟,说会尽量想办法与司徒逸发展出一段新关系。
司徒逸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京都,她自然是来京都长住更方便。
反正天高皇帝远的他们手也伸不了那么长,特别是感情一事,无法预计。
当然,这些话她没跟简葇提起,她又不是真的为了司徒公子而来,她是为了自由。
但她对简葇的说词是,为了逃避父母的监控来这边工作。
于是在两人吃完饭后,汪子楠邀请简葇去她家坐一会儿。
礼物没收,但盛情难切,简葇去了她新家一趟。
坐落于繁华商务区的豪华公寓,采光极好,特大外景露台,可以毫无遮挡地尽享都市的繁华美景。
简葇的工作与生活一向简单,人际关系除了同事也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
以前她与汪子楠没什么往来,自然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相交之后发现她性情大方开朗,不拘小节,并不难处。
她难得清闲半日,与旧同窗煮茶闲聊,心情倒也惬意。
“你们结了婚,还打算这样一直两地分居啊?”
汪子楠给她添茶时,话题不知不觉又聊到她与周暮云身上。
简葇握起茶杯道谢。
“暂时应该是这样吧。”
他有说过,过了年将工作重心转移回来。
但一切都还在计划中,应该不会这么快。
“那你还是每个周末飞过去,把他喂饱省事。”
汪子楠与她渐渐熟稔起来后,说话跟毛彤彤一样,丝毫不客气。
简葇脸蛋微微发热,不知是茶水的热气还是不习惯她这般直接。
但因为汪子楠的一句话,简葇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将上年年假申请休完,飞去了一趟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