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像是给予领导的表态发言,是一个合格公民的日常生活的呈现,当然更是心里想法的倾诉,倘要说境界与格局,那亦不好评说,宏大总是相对于窄小,无奈总是相比于灵活,似乎并不是十分打紧的事,此时读它,就只是觉得舒服。是的,奴才做惯了,就只有一些小志向,是不怕别人笑话的。
实在无法,文章至此,还须扯上知堂说事,是相关的想起了他的《苦茶随笔》后记中的一些话。“总之在现今这个奇妙的时代,特别是在中国,觉得什么话都无可说。老的小的,村的俏的,新的旧的,肥的瘦的,见过了不少,说好说丑,都表示过一种敬意,然而归根结蒂全是徒然,都可不必。从前上论常云,知道了,钦此。知道了那么这事情就完了,再有话说,即是废话。我很惭愧老是那么热心,积极,又是在已经略略知道之后,难道相信天下真有‘奇迹’么?实实是大错而特错也。以后应当努力,用心写好文章,莫管人家鸟事,且谈鸟木虫鱼,要紧要紧。”这段话,倘和柯林的诗对照起来看,何至于有异曲同工之妙。切记切记,“以后应当努力,用心写好文章,莫管人家鸟事,且谈鸟木虫鱼,要紧要紧。”
再折回知堂文字,却见他文首又说,“宁可少写几篇,须得更充实一点,意思要诚实,文章要平淡,庶几于读者稍有益处。这一节极要紧,虽然尚须努力,请俟明日。”则做着这文字,心里亦有些洋洋的自得,似乎自己真就“于读者稍有益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