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辑丨朱晓剑:读书,少一点浮躁气

文摘   2024-06-27 07:25   陕西  

       在网络上“认识”理洵有七、八年了,但直到去年在西安游走时才和他相识。说来,这都是书缘。自《天涯读书周刊》创办以来,理洵一直是最大的支持者,每期几乎都有文章见赐。他写的读《世说新语》系列,别开生面,在网络上风靡一时,更是受到读者的喜爱。再有就是,他写的书事系列,十天半月地都会有一篇出现,记的是书人书事,当作是一个时代的局部阅读史,亦或是一个人的读书史,都无不可。

  这个时代,读书也有了浮躁气。有的追逐签名本,有的成了“啃老族”,有的则收藏不同的版本,好像都是为了书在以后的升值。这原本也无可厚非,但看多了这样的场景,真让人生气,难道这种伪读书人真的是这读书圈里的中坚?

  理洵好像跟这群人绝缘,即便是偶尔有所交流,但在文字当中却还是很少有所往还。在他的眼里,读书是何等高贵的事,岂能为这样的点滴小事淹埋。他读自己的书,写自己的文字,交值得交的朋友,从而形成了自己的风景线。

  很显然,这个时代缺乏的不是读书人,而是缺乏把书的精神读透的人。我所说的读透是能出入书的内外,并有自己的观察。亦有书友看似博览群书,实则收获少少,理洵倒是脚踏实地,在书事当中记录下自己的所思所想,这一种风格,举凡周围读书圈层中人,也已很稀少了。大家都忙,读书读个三言两语,就发现新大陆的多矣。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有道是,“太阳底下无新事”。

  访书、看书,都是很风雅的事,有种说法干脆称之为“嗜书瘾君子”,那一种状态,理洵也是有的,他对书的情感,真是丰富。他的这些文字,也不完全是讲猎书的故事,更多的是将人情世故、世间百态都融入了进来。从书里来,回归到书里去。这一种书生活,看似简单,却孕育了无数的学问:

  一九四三年元旦丰子恺作《画中有诗》自序,其中有话说,“盖诗言情,人情千古不变,故好诗千古常新。此即所谓不朽之作也。”而《红楼梦》第五回中,写荣宁二府女眷赏梅,并举行家宴,席间宝玉困倦,想睡中觉,被秦可卿领到上房,见房中有一幅《燃藜图》,旁边挂着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虽为宝玉厌恶,赶紧走出,但我想来,于子恺先生的话,亦似乎有补正之意,抄于此,许是能增加些文字的雅意。(六六)

  理洵在读书之余,记下如许的事来,看着有如流水账,岂知阅读史正是这样建立起来的。由于今天的阅读碎片化,阅读介质的多元,能十天半月地按时记录下这样的访书掌故,真也难得。我相信,多年以后,也会成为书界的佳话。

  这本《猎书记》,大都读过。现在将它从头再读一次,真是感慨,原来书人书事,还能记得这般有味道,有识见,有才情。娓娓道来,也别有一番情趣,还有什么能形容得了读书人与书相遇一刹那的欣喜呢?

                                (选自《猎书记》推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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