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乡,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三要在卢氏、灵宝、洛南3个县交界处,南通武关,是3条古道的交通要塞,史称“三要”,其特产和小吃有羊肉套、豆腐、西瓜、红薯粉条、橡子凉粉、水煎包子、模糊面和酿皮。历史上在三要有铁锁关关隘、又名箭杆岭,设立过巡检司,有杨八姐的故事传说,太平天国起义军从此经过,许权中旅在此屯兵,红二十五军长征从此入陕,在此转战;知名的风景名胜有瓮沟和文显山,由于区划变化,两个风景名胜现在划归高耀镇。
二十多年前,读《可爱的洛南》知道在自己家东南边有个文显山,十里八乡的人习惯称它“云架山”。十三四岁的年纪与老师同学集体登过一次,初中毕业约几个同学登过一次。平常与朋友们聊得多了,也勾起了朋友的对文显山的兴趣。二十多年后,计划再一次登家乡的文显山。
周末,几位好友相约登文显山。早上5点乘车从商州出发,6点30分到三要镇街道,每人吃一份热气腾腾、香气飘飘的三要镇名吃三要羊肉套。344国道边羊肉套门店老板起的很早,锅中的羊肉已开煮,乳白色的羊肉汤翻滚着向外喷着香气,一块酵面锅盔掰好,老板放进羊肉、羊血、香菜、葱花、调料、羊油辣子,用滚烫的羊肉汤反复浇烫,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范儿、有派儿。一碗香飘四溢、色泽红艳的羊肉套摆在面前,不由得让人大口朵颐,满嘴留香,清晨打个饱嗝,再吸一口都是香气。
行经一处挂壁通村路,山体如刀切一般,一条三米多宽的水泥路贴在半山腰,山尖直插云霄,脚下百米悬崖,看一下都有些许眩晕腿软,赶紧靠路内侧向前走,只能由从谷底的水流声、鸟鸣声来判断山谷到底有多深。沿路山崖突兀、怪石嶙峋,石洞、山泉、古树,每每遇见都是精彩和惊喜。
山崖边一棵山楂树,正值盛果期,密密麻麻的山楂果,绿的发亮,五星状小口朝天张开,静静的在山野中吮吸着大自然的灵气,野生的山楂好就好在野这个灵魂的子眼里。
水泥路的尽头是一个小村落,五六家住户,家家门上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老房土院石条台阶,瓜果蔬菜包围着院子,石磨孤独的坐在房山豁,一股炊烟缓缓升起,开启大山大起模式。
绕过一条石埝和一片翠竹,梯田里的玉米刚刚出梢,被云雾包裹地严严实实,在这里连玉米也活成了神仙。一棵生长了1100年的柏树,脚下建有一座庙宇,庙宇边上立有功德碑。顺着柏树上边的小路上山,说是路,也无路。这几年,村子里大多数人搬迁到外地,进城的、到镇上的、落户别的村的,很少有人在家种地,上山采药,原来的路已是荒草半人深,离山顶不远处的两户人家搬走了,老屋成了残垣断壁。
10点30分到达山顶,回头初看走过的路变成了一条白线,再回头已被浓雾弥漫。山寨石门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山崖如横截面一般九十度垂直,一条宽一米不到的石路刺过山崖,穿过另一道石门,走进一块一间房子大小的空地,靠山边建有两座庙宇,一座庙宇后边是石洞,里边传来“嘀嘀哒哒”滴水声,庙宇的门框上挂着微信二维码,信息时代的影响也传到了山巅之上。
崖边用石头砌起了半人高的石墙,灌木长高了许多,轻轻地依着石墙向下看,云雾遮挡住了视线,并没有那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还是提醒朋友靠山体行走或休息。空地上摆有长条桌,四周放置四个凳子供登山者休息,刚准备收拾坐下,却发现一段蛇蜕,便放弃了在此坐坐的念头。
一条木板栈道通向远处山崖,因地形不熟悉,云雾遮挡视线,没有跨过去看看。退回到第一道石门上暂坐,等云雾散去再做打算。掏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结果显示的是丹凤县天气预报,笑问如果那二维码能收到转账,收入归谁呢?
山杏、山桃、野栗子沿路都是,桔梗、柴胡、山药、苍术、黄精、天南星、天门冬、薄荷等遍布大山中,在合适的海拔高度生长适生的物种,山垭处虎头黄精和鸡头黄精同生一处,神奇的海拔高度让两者在此相遇,做邻居,做恋人,或做家人,会不会孕育出另一种黄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