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不讨好任何所谓“教育者”,
因为教化≠度化!
本片也不讨好任何所谓“优秀生”,
因为优秀≠大师!
——素说
那个在TED上宣称自己25岁便开悟的世界著名导师
萨古鲁居然生病了,还做了开颅手术,
那他还是可以自愈的瑜伽大师吗?
那个被无数弟子膜拜,
还拍了多部灵性电影的世界著名导演
宗萨仁波切居然穿着女性胸罩戴着女人假发
行走在伦敦大街上,
那他还是值得敬仰与追随的佛学导师吗?
那个在唐代便称为“周金刚”的德山宣鉴,
被揭露生前吼过沩仰宗开宗祖师灵祐,
打过临济宗开宗祖师义玄,更曾骂过曹洞宗开宗祖师洞山良价,
甚至还常常“呵佛骂祖”,
那他还能算得上一代高僧、
称得上了不起的禅师吗?
那个帝洛巴尊者居然在众人面前生吃活鱼,当他吃着鱼头的时候,鱼尾巴还在他嘴里摆动着.....
出家人不是不能杀生吗?不是要守善业吗?
那他还凭什么被称为尊者,
被奉为“噶举之父”呢?
当我们以“相”去寻找大师,我们找不到真的大师!
当我们以“伦理道德”去判高下,我们认不出真的智者!
世人习惯以“价值”去衡量的“名师”,从来不是真的“明师”!
最近内地上映了一部争议很大,评分很高的电影:《爆裂鼓手》。
这部电影对我的影响很大,影响了我什么呢?
拜师!
在三十三岁前,我拜了不少师,除了本专业导演大师,还有净土宗的,禅宗的,道家正一派的,儒家阳明心学的,还有甘孜寺的......
三十三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在住院期间,我研读了《金刚经》,破了“师”的相,看了一部电影,再破“师”的相。
这部电影就是:《爆裂鼓手》。
很难想到,一部让我“破师相”的电影居然是西方的一个讲述爵士乐师生的故事。
看完它,我问我自己,像弗兰彻这样的老师你会拜吗?
我当时的答案是:不会!
我再问我自己,像安德鲁这样的学生你能成为吗?
我的答案同样是:不会!
因为从世俗角度来看,这位音乐学院的弗兰彻老师太像魔鬼了:
他张口就可以骂学生,他动不动朝弹奏错误的学生扔东西,他还故意换曲谱让学生手足无措,他逼得学生几近抑郁,所有音乐学院的学生既仰慕他的音乐境界,却又怕他怕得要命......
若以“道德”去衡量这位老师,他哪有一点点“师表”?
若以“品行”去度量这位老师,他哪配一点点“师尊”?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在乎世人评判他的眼光吗?
一点都不!
就像他在酒吧里对安德鲁所说的那段话:
“英语里再没有哪个词比‘不错'更害人。‘不错’就是毁掉一个学生的原因。
我永远不会为我想要培养下一个查理·帕克所做的行为而道歉!”
查理·帕克是谁?
一个音乐大师!
请注意,优秀者≠大师!
“优秀者”是符合世俗价值衡量的人,是在这一衡量体系中名列前茅的人,因而才被这一衡量体系定义为“优秀”!
“大师”是打破世俗价值衡量的人,而且往往正因为他是破坏者,所以反而常常被这一衡量体系定义为“混蛋、魔鬼、疯子、神经病”!
弗兰彻是要培养大师的,当他看中了安德鲁后,他做出了一系列无法理喻,无法用“教导”两个字去描述的行为:
他会责骂他,把他最不愿意示人的弱点展现给同学;
他也会鼓励他,但一转头又在众人面前把他批评得一无是处;
他让一心想要成为顶级鼓手的安德鲁练习练到了双手溅出鲜血,可仍然会因为他一点失误,便取消他的核心鼓手资格......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在弗莱彻看来,就算敲鼓敲得再好,练到手脚残废,也成不了一代大师。
这个时候的安德鲁为什么来学习?他是冲着“优秀”、冲着“证明”、冲着“自我”去的。
他成为顶尖音乐学院的学生,赶紧去向女友炫耀;
他成为了弗兰彻的学生,赶紧去向父母和亲戚证明自己;
他成为了核心鼓手,在别人为他让位时,露出笑容......
可是,大师所做的一切,跟别人无关!
大师从来不需要炫技,大师从来不需要向别人、向这个社会证明自己,大师更不在乎是否把别人比了下去,大师不会讨好任何人,不会讨好整个世界!
当一个人,
不活在别人眼光中,
不活在世俗定义中,
不活在尺度衡量中,
才能够打破世俗,跳出定义,
才能够不落窠臼,为这个世界去破旧立新!
找“大师”,不是来找“妈”的!
可我们绝大多数学生是去找“妈”的,渴望得到温暖,得到肯定,得到谅解,得到救赎,得到答案,得到庇护,得到嘉奖......
这样的学生成不了大师!
这样的学生破不了自我!
就拿“佛陀”来说,我们尊他为“佛祖”,可这佛祖到底是谁?
我们有时候希望佛陀是普通人,这样感觉自己不会够不着他,那自己也能成佛;
我们有时候又希望佛陀是非凡人,因为如果和自己太相似,又不能膜拜了,又不能被祈祷了,又不能立在寺庙里供人朝拜了;
我们有时候还希望佛陀就是个贪官,这样自己烧香、供花、放点钱放功德箱,才能提出交易要求,让佛陀去满足自己各种祈愿;
我们有时候还希望佛陀就是个杀手,自己所有不喜欢的人,讨厌的事,他都能够出手帮我们秒杀,帮我们祛灾挡祸!
看出来没?
我们并不需要一个告诉我们世界实相的佛祖,
我们需要的,是可依赖的“妈”,可拼爹的“爸”,可攀缘的“官”,可杀人的“王”。
德山宣鉴大和尚为什么要“呵佛骂祖”?!
这位大师就是要破掉世俗依赖的那个“相”,破掉我们才能长大,破掉才能不找“妈”!
帝洛巴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生吃活鱼?!
这位尊者就是要跳出众人对他的那份“膜拜”,跳出弟子对他的执着,弟子才能成为大师!
宗萨为什么要在伦敦大街上扮成女人?!
当众多媒体采访他时,他说:“别把我当导师,我只不过是我导师身份与头衔的犯人!”他在用自己的示现来破掉众生的依赖与评判。
这些大师在进行的,不是“教化”,而是“度化”。
教化,是教授一个知识,一个技能,让学生成为符合规范或达到技能要求的社会人;
度化,恰恰相反,是从知识里面解放出来,从技能里面跳脱出来,从社会人里面还原出来,成为那个无需通过任何外相证明其存在的本来。
直到最后一次上台时,安德鲁还是想“证明”自己的,他看向台下的父亲,看向对面的评委,这是他又一次的机会,去成为一个别人眼里优秀的存在。
可就在演出开始前一秒,老师弗莱彻突然换了曲目,而整个乐队中,唯独安德鲁没有这个曲目的谱子。
不等安德鲁反应过来,演奏开始了,安德鲁的“自我感”在胡乱的敲打中一点点被碾压,安德鲁的“成就感”在众人的唏嘘中一点点被粉碎......
然而,就是在被碾压入尘埃时,就是在被粉碎至虚无时,安德鲁终于看见了内在的力量,看见了摆脱依赖后的自由,看见了无需证明后的存在,看见了超越权威后的绽放。
于是,他不再听任弗莱彻的指挥,他不再顾及别人的眼色,他不再恐惧评委的分数。
他是鼓手,他才是整个乐队最核心的人,他才是引领着整个乐队方向的人。
安德鲁终于释放出自己,成为不仅是乐队、也是灵魂上的核心人物,他弹奏出了自己的心灵之乐,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成为了下一个查理·帕克。
师徒两人相恨过,相斗过,可就在这一刻,两人终于相视而笑。
这是普通人理解不了的笑,是小白到宗师的笑,是拈花一笑。
普通人理解不了这种笑,是因为从世俗来看,明明什么也没获得;
普通人理解不了这种笑,还因为受不了笑之前承受的一切痛苦,担不了笑之前面对的所有鄙视。
影片直到最后,也没给出一个观众想要的结局,没有掌声,没有名次,没有鲜花,有的只是除了师生两人相视一笑以外全场的愕然。
真正的导演,并不讨好观众。
真正的大师,从不讨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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