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比尘世里的诗意梦境,是众人心中的世外桃源。湖州在这如诗画卷中,恰似那最为明艳动人的一抹亮色,熠熠生辉,独领风骚。“江南风光数湖州”,此语绝非虚妄。在这片沃土之上,山水交融,似天作之合;人文汇聚,如繁星耀空,处处彰显独特魅力,步步镌刻历史深痕,景景蕴含文化精魂。 湖州之水,当以太湖为尊。站立小梅山太湖楼极目远望,湖水浩渺无垠,恰如天镜倾落,铺展成无边浩渺;水天一线之处,孤帆远影似星子摇曳于碧波,真可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那壮阔雄浑之景,尽揽于怀。太湖之水,宛如慈母乳汁,润泽湖州大地,催生万千生灵,演绎无数传奇。长兴十里银杏长廊,三万银杏依水而立,似金甲卫士绵延成金色雄师之阵。“银杏皇后”千年傲立,岁月沧桑凝于粗壮躯干,繁茂枝叶间尽显王者风范,金黄扇叶纷扬飘落,如彩蝶飞舞,似仙羽蹁跹,为大地织就金色锦缎,与潺潺溪流相映成趣,好一幅自然和谐之生态妙图,此乃湖州山水相依、天人合一之绝美写照。 湖州之镇,南浔堪称翘楚。南浔古镇犹似水乡明珠,光彩照人。青石板路曲折蜿蜒,如历史琴弦,轻拨低吟,诉说往昔繁华盛景;粉墙黛瓦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灵动欲飞,于暖阳之下,尽显江南建筑典雅婉约之韵。河道交织如网,乌篷船悠悠飘荡,船娘轻摇船橹,破水而行,涟漪层起,恰似奏响水乡雅韵乐章。“百间楼”临河而筑,布局精巧奇妙,庭院深深幽谧,木雕细腻如丝缕织锦,石雕刚劲似铁骨铮铮,砖雕精美若繁花盛绽,花鸟鱼虫跃然其上,人物故事鲜活如生,一雕一刻皆凝工匠心血,一纹一理尽展非凡智慧。此地昔日商贾云集,富贾巨商凭勤劳双手与远见卓识,铸就南浔辉煌篇章,遗下诸多文化珍宝与建筑奇珍,供后人敬仰赞叹。 湖州之笔,善琏独占鳌头。善琏镇乃湖笔文化发祥圣地,墨香氤氲,萦绕不散。中国湖笔文化馆内,自战国至现代湖笔珍品罗列满堂,仿若湖笔文化之历史长河在此静静流淌。清宫贺莲青笔稀世难寻,笔杆之上雕刻精妙入微,山水画卷有咫尺千里之妙,诗词歌赋具翰墨流芳之韵,尽显湖笔工艺登峰造极之境。湖笔厂中,制笔工匠心无旁骛,专注严谨。选料似寻宝探秘,于万千毛料中精挑细选,求其至善至美;水盆工水中理毛,手指灵动若灵蛇穿梭,去杂理序,精心造型,宛如雕琢稀世珍宝;旱作工诸般工序,扎头松紧合宜,装笔严丝无缝,择笔粗细精准,刻字刚劲飘逸,一百二十余道工序环环相扣,如锁链相衔,始成湖笔“尖、齐、圆、健”之卓越品质。湖笔者,恰似中华文化之灵毫,承载湖州人民才情智慧,挥洒间墨香四溢,传扬四海九州。 湖州之村,各展风姿神韵。窑里村以窑文化为精魂,“千窑墙”巍峨耸立,见证往昔制窑盛景辉煌,陶艺体验区焕发窑火新生,促乡村振兴蓬勃兴起,绘就田园新卷,如诗如画。方岩村岕里婚庆博物馆,隐匿百年老宅之中,二百余件旧物与历代婚房陈设,诉说婚庆文化传承演变,坚守民俗文化根基,如明灯长照,护佑传统不失。太湖溇港文化展示馆,珍藏溇港圩田千年记忆,水利器具、土质标本等,铭刻先辈治水伟绩,传颂湖州农耕文明发展历程,似史卷长舒,展阅岁月华章。 湖州之行,若品琼浆玉液,愈品愈觉醇厚悠长;似赏稀世名画,愈观愈感韵味无穷。江南盛景于湖州尽得彰显,人民智慧于此地大放光芒。它宛如一颗耀眼的文化之星,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其独特的魅力将永远镌刻在我的心间,成为永不褪色的美好记忆。 |
冬至,对国人来说是一个祭祀祖宗及已逝亲人的重要日子。
父母有叶落归根的想法,故世后葬于故土秀山南浦岗上。岳父母故世后,岳家选择安葬于苏州上方山。
虽然,墓地都远离上海,但毕竟苏州方便,能同日来去;而去浙江舟山群岛早先至少三日来回,很不便利。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同事讲:真如大庙“往生殿”可供奉长辈牌位,以寄托思念之情。想想也是,思念父母养育之恩了,清明、冬至可到寺庙去敬上香一柱。
妻说:你替公婆供奉牌位,能否也替我父母供奉一块。女婿半子也。从此,我在真如大庙供奉了两块牌位。至今,三十余年。
进入九十年代后期,我在时间与经济上都稍具能力,因此将思念之情化为实际行动。清明时节,去秀山岙里之前,花钱托人预先在南浦岗上开辟一条仅仅能小心翼翼行走的小道,因为山路一年无人行走,来年必定长满树木。
2010年,母亲满百岁。我带儿子最后一次上山祭祀。回沪,又在真如大庙替父母做了一场佛事。大和尚说:百年后,坟已空,牌位也不必再写父母名字。尊重和尚的意见,牌位改写“刘氏三代”,在真如大庙祭祀刘氏祖宗三代。
再过了几年,岳母也满百岁,在真如大庙也做法事时,我询问妻舅:你们父母的牌位要不要继续供奉下去?
妻舅回答:不必。
于是,这块牌位我也改为“刘氏三代”。子女讲:“我们也出一块牌位费用”。敬重列祖列宗是好事,就这样。
去年,老妻离开了我们。墓地在浦东机场还要下去十几公里,正清明去祭扫人流量太大。平时不自驾车也不便,因此,真如大庙一块牌位改写了老妻名字。也方便子女有事时去跟母亲唠叨唠叨,磕几个头。
10号,女儿去真如大庙祭祀母亲与祖宗,并付了三年费用。我陪着。事毕,用斋饭。想起做佛事时用的两次斋饭,虽是素食,真的很可口。现在改为自助餐,菜冷、饭冷,价格还上涨一倍。
香、烛(长明灯)、锡箔是不能自带的。牌位费已经翻得很高了,但祭祀还是年年必需的,因为纪念的是亲人。阿弥陀佛!
我的亲人们,愿你们在天之灵安好!
“上海爷叔,侬好!”你或许无法理解我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时的那种激动,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天,我碰到的那个络腮胡子的外国大老板荻克,真无法与当年那个小华生联系起来,真的,他竟然就是当年偷黄瓜的小老外,他是犹太人,在中国的名字就是叫“华生”!
这件事虽又过去许多年了,可我还记得很清楚!这当然是“开放”中的事,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是真实的。退休前,我在‘东宫”工作,当年,它是上海市对外开放的窗口单位,我负责分管外事工作,周总理常说,“外事无小事”。我们每次接待外宾,都当大事来抓。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接待的任务很重,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宾,一年何止千百。每次接待,方式均是大同小异,都记不清了。只有一次的接待中,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这是一个深秋的下午,上海“外事办”介绍来自以色列的工商界代表团,一行共8人,这次,还有“市外事办”陆副处长陪同。当我们在外招室介绍情况后准备到各处参观时,忽然一位络腮胡子、年约50多岁名叫狄克的外宾,把我拉到一边,在走廓一头,他突然说“上海爷叔,侬好!”
我吃了一惊。他说,“你认不出我来了,因为我长大了。但我还认得你,因为你左额头上有块小疤;我在中国名字叫“华生”,我就是当年的小华生!”
“啊华生?你是“华生”?”那变化太大了。”华生说:“你没大变,只老了一点,我还要叫你:“上海爷叔!”。
......... 思绪一下子把我拉回到36年前。那是1954年初夏,我在虹桥路美华村上海市干部疗养院休养,常去中山西路田埂散步,一次在麦浪里,看到不远处有个中年农民在追打一个孩子,引起了我的关注。走近一看,这孩子是蓝眼睛、卷头发的外国人,大约十岁左右。我上前劝架,农民说,“他偷吃我家黄瓜,这犹太小瘪三是小偷!” 这孩子结巴着用上海话说:“因为肚子饿,不小心摘了一根黄瓜,不是叫“偷”......”
作为干部,虽然人在休养,也要主持社会公道。我批评了这个小孩,并从口袋拿出人民币一千元,作为赔偿,这农民很憨厚,不肯拿钱,说,“既然他认了错,也就算了!”
农民离开了,小犹太还站在那儿擦眼泪。我走上前:“小朋友,你住在哪?”他指指前头的碉堡:“在那里面。”原来,西郊附近七、八个废弃的碉堡里,近几年来都住进了犹太难民。“我叫“华生”,爷爷给我取的名,原住在提篮桥那儿,爷爷、爸爸病死了,我妈没办法才搬到这儿的,那里头还有我姐姐和哥哥...... 这天,因为时间关系,我匆匆回到了疗养院。
我没有告诉他住在哪里,因为那时有“纪律”的,只是说,我以后再来找你。
一个多星期后,我又到华生住的旧碉堡附近,他远远见到我,就奔了过来:“上海爷叔,侬好!” “你好!”我简单回答。这次,我是有备而来的,知道这里的犹太人很穷,救济款并不多,我拿出自己的8万元人民币,作为救济、赞助他们。他坚决不肯收,我慌称说,是我们“领导”叫我给的!同时,又拿出当时青少年都爱玩的抽“溅骨头”送给他。并在一抉废旧的水泥地上示范了几次抽“溅骨头!”教会了他玩后,他十分高兴地说:“呵!溅骨头.....”
以后,我又多次送些饼干之类另食给他们姐弟!后来,熟悉了,我们似乎成了忘年交好朋友。不到半年,我仍回到外滩机关上班,后来,发现田野里破碉堡群内,也全都“人去楼空”.......
与小“华生”的不期而遇,不,是现今的西装革履的狄克先生。在此等礼仪接待场合下,大家不宜久叙,交换各自名片之后,他从上衣口袋摸出本支票薄,我认识的中文是“中国银行”,他随手从手提包摸出笔来,开了一张10万元人民币的支票,说:是还给当年那个”领导”的,再加上2万元利息!天哪,当年用的是旧币,怎能与今天的人民币相提并论呢?
在代表团去小剧场观看文艺演出时,随团翻译吴先生告诉我,这八人代表团全是几个以色列财团的总裁与董事长,他们与中国多年来有贸易往来。这次到上海还是第一次!狄克是某大公司的总裁,已是多次来中国到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购置中国电器及各类玩具。小吴特别说起,他这一次购制两节列车车皮玩具时,狄克先生还特殊关照义乌中方老板,要求定制500套中国传统玩具:抽“溅骨头!”......
大约一刻钟光景,荻克见我没进小剧场,他也从场子里溜了出来,说,要与上海爷叔多聊几句。我们手搀手进入中心花园亭子,坐定后,各自简扼介绍别后几十年的经历。
他说,“我也是“老上海”了,怎么对上海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说“那时你还太小。”荻克说:““国际饭店”我一直听大人讲,虽没去过,可大人们说,高得插天!昨天,我们去那里楼上吃西餐,看看上海别的房子都比它高,它变成“小弟弟”了....”
荻克又说,小时候,我跟爷爷去了一次浦东,乘“翘翘板船”去的,是荒草地一片,昨天,我们在外滩看到上面有“地球”的那个什么明珠?”我补充说:“叫东方明珠”!‘’上海浦东看上去比新加坡还要好!”荻克又补充一句。
我介绍,现在叫“改革开放!”荻克竖起拇指:“啊,中国的改革开放好!”
翻译吴先生在招手,我俩返回小剧场门口,等待大家散场出来!外宾们从剧场出来,我正为着一张支票在犯难。如推搡着还给狄克,肯定会十分难看;收下吧,又违反外事纪律。还是在一旁的陆副处长有经验,说:让我带回“市外办”,请示领导后,通过外交途经介决!
分别时,狄克把我紧紧拥抱,不断念叨:“上海爷叔,侬好!!我以会再来看你的!” ........ 已经又是30年过去了,与以色列总裁狄克,不,犹太人小华生的一次不期而遇和接待。又见“小华生”这一幕,还一直在我脑海里翻腾.......
在庆祝建国75年的今天,我把经历的这一真实事件写出来,觉得更有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