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陋栖居我自珍,
放晴阳光雨后新。
社区犬吠绕耳烦,
弄口车鸣更忧心。
两耳不听窗外事,
双目屏前室内睁。
默诵唐宋闲倚案,
频点鼠标懒抽身!
情怀孩网网络寬,
拂去喧嚣梦始真!
上海人欢喜吃菜饭,习惯叫菜饭为“咸酸饭”。菜饭简单,味道好,配上一碗蘑菇汤或罗宋汤,那是没缺点了。星期天,买了点咸肉、香肠、本地的山芋,青菜烧起了菜饭。先放入咸肉、香肠煸炒一下,然后放入青菜、山芋翻炒一下,放入大米拌一下,再倒入高压锅,放适当水,调到烧饭档四十分钟即可。
吃着香糯可口的菜饭,我不由地想起了岁月里的一次次菜饭。印象中的第一次菜饭是标准的菜饭,只有菜和米,而且菜多米少。因为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家家都是缺衣少食,田里的青菜,卷心菜由于缺少有机肥,叶子都卷不起来,当时称这种菜叫“光荣菜”。当时的菜都要凭菜卡计划供应。我家孩子多,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好在当时家住城乡结合部,就去农田里捡干枯的菜叶,再挖些卷心菜菜根回来,剥皮取中间茎块,然后用少量的米混这些枯菜叶、菜根块在一起烧菜饭,这种菜饭由于莱老,没有油水,不怎么好吃,但在只要求能填饱肚子的时代,仍然不愧为一种美食。
吃到正宗的菜饭,那是七十年代的事了。那时已我进厂工作,由于工作关系时常到上海出差,由于条件有限,中午几乎都是去南京东路的中央商场里的小吃街,吃碗面条、馄饨、汤圆、生煎。后来有同事介绍去西藏中路,大世界边上的洪湖菜饭店,那里有实惠好吃的菜饭。洪湖菜饭店在大世界南边,上下两层。我喜欢到楼上去,菜饭三分一两,三两菜饭,两角钱一块大大排,边上的肉汤不要钱,管够。我经常和同事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看着西藏路上的行人。我经常边吃边讲:两角九分能开一次大荤,很实惠。那菜饭又香又糯,饭粒油得发亮,里面还有米粒大小的肉末,吃饱饭,再喝上一碗汤,肚子里饱饱暖暖的,走时扯一张报销单回去报一角柒分出差费,那段岁月让人难忘。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了,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了,那时我家还住在城乡结合部的老房子,为了省煤,家里还是用捡来的木柴烧饭,那次母亲用大铁锅烧了一大锅菜饭,那才是标准的菜饭,有肉有菜,用灶头烧的,叫土灶菜饭,那菜饭香味能传几里路,那菜饭香糯,那锅巴更是大家抢夺的对象,那可是美美的零食啊。
如今大家步入了小康,吃饭穿衣都不成问题了,追求美食是大家的所求。如今的菜饭已要强调色香味了。用的咸肉、香肠要正宗,加点好山芋,也有人要加点豌豆,胡萝卜丁,增加美感和营养。如今上海马路上时常能见到菜饭店,它经济实惠,它饭菜一体,味美、营养、方便,更主要的,它还能给人一种艰苦岁月里的回味,我爱上海风味的咸酸饭。
我们都说春天是美丽的,此时百花齐放,万紫千红,蜂飞蝶舞;我们也说夏天是美丽的,此时的紫薇花、木槿花、月季花争奇斗艳,而此时的莲花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坐在树下乘凉,清风时时飘来;我们说金秋是美丽的,菊花灿烂夺目,铺天盖地的菊展吸引了众多的游人。而很少有人说冬天多么美。
其实,冬天也是很美丽的。且不说雪花飘飘,银色的世界多么洁净,堆雪人的场面多么惊艳,也不说腊梅不畏严寒,霜欺雪压仍从容。就说近日我拍摄的大雪节气后的几个镜头吧。你看这月季花,虽已隆冬时节,依旧粲然开放,还想把冬日再装扮装扮。你看这南天竹的果实,多么鲜艳耀眼,它不是花,却被鲜花还惊艳,还美丽,乐为清冷的冬天添彩增光。你再看那垂柳,虽是严寒时节,其它的落叶乔木纷纷落去了叶子,它却依旧苦恋着尘世,不肯轻易落去,还在打扮这个世界,那披肩发似的枝叶,仍然美丽着这个季节。还有,那些落去叶子的树木,更显坚挺,启迪人们在这个时令,要减轻负担,轻装上阵,默默地为来春的崛起积聚能量。
的确,你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冬天其实也是很美丽的,也有它的独特的魅力。这样你就会喜欢上冬天,在冬天里冷静地思考,欢快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