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诗经·国风·卫风·氓》
心什么时候能跳荡得，跟风雪一样。你？鸟儿？褐
色的裙与舞。我们竭尽江水似的，枯坐...遥望，比
蚀刻更深，也守候在堤岸上。今天，你出嫁了。旧
衣物，簇新如风景，晚霞充满耳鼓，发出火焰的声
音。妻，刈草的手，攀附在博学的水池里，先去越
过饱含着至大者果决的栅栏吧。它拦住过你，拦过
许多的我：我是鸟么，燕子，鹈鹕...你的岸，是棵
装不住更多爱的树。昨天，你后悔了。桑葚像叶子
般发亮。聘礼般的鲜花，张开着一只只的手，拖曳
着生活。就这样吧，后来是一次虚假的节日。许多
闷不作声残忍的场景们，不将谁来同情。又会在河
岸上绽开些什么，这故事难听，也遥远，风，床，
雨水和光，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岸。丈夫醒来时，天
已黑。鸟，看不出人样，像卧在天空上的一把柴堆
竹竿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诗经·国风·卫风·竹竿》
竹子开花的时刻到了。突然想到
你迷人的胸部与瘦。我们一起走过了一条
肌理好看的小道路，树林，
起风了——
故事的左边：木头芬芳，蚊帐，与青苔，
搭成诚实的夏日。
赞美般的气味，先塞满你的肺部。你可好，欢欣。
你可好，妹妹洁白的
球鞋，幸福的家族——在这草茎般的
日子里，你结婚，生子，三五年才回去看望父母。
少女也曾在我的右边，竹竿，
我要开导她——我虽也有丝绒地道，
错误百出。
但你将拥有的是，“当心，在收获的枣林里，
你不能穿短裙，跳舞曲。”生活，
寓言般难尽，灶房里，火绿色的木阶，发暗，
像长满霉菌的手。
好吧。我们在午时散步——
谈到哥哥，依然老成，仍议论时事，父亲
母亲，还是那样的老。亲人们也偶尔问询下你。
或许你穿的，仍是旧时衣物。
大家在风口上站着，
“随身携带手帕的你，那时未婚，一生好像都很美。”
淇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诗经·国风·卫风·淇奥》
善良的孩子，读诗经的诗。他在野建筑中，
想起一句谚语。
他出门不带钥匙，回家，像乌鸦
突然在黑夜降临。他看着锁眼，我，你
之间，有一个色彩的出气孔。
浮动在他的身边成长，絮出了
狭窄光阴。旧屋在
墙下，他走得很远了又回来，他说出
——“我丢失在鹤壁雪上的
半袋子盐，你要为我找回。”
生活的所累，你不在乎，你在家的
时候，他就为你抛出了石头。
你如花一样，几下疏朗的
风景，开过之后，再没人知道。他专为
这一时刻到来，孤独的孩子，饮淇江的水。
这个冬天不下雪。他告别
干净的台阶，又压倒了空白——
“你一无所有，你不参与感觉，你是鹤壁
最天然的线，能打开另一道门。”
我从朝夕与歌声里走过，你
准确的美丽，你最柔软的部分，
碰起来很疼，“我走失在鹤壁，亲密的
成熟与加重的少女情节中。”
你这走不掉的思乡与濡染，是一个腰间吊着钥匙链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