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亭夫 | 好鲜花又绿叶的女侠,走到哪儿都带着生姜,辣椒和茱萸

文摘   2024-03-09 22:39   四川  

|酸涩有颂(半成品)

天空,我们坐在小而腻的枝头上。引诱他们

的人,喝多了啤酒——

大地,在最早长出的胡须里,多么普通。


我猜想:一位费劲心力的女人,是美人,

活在每一个割草的白天。

——你,让孩子们跑出去,我倚在床前,放平你如抚平张叶子。


风声,吊在了河水上活动。要在

二十岁

就变得不流行。

你绽开花朵如穿好了短裙,你松开头发,

裹挟好衰老和季节。


我们,用小幸运交换了很多盐,

有尾

鲜鱼从靴子中跳出来。

划桨可真麻烦,我们坐在船头,分不清

好人和坏人。


摇滚和平庸。


这下面到处是黑的,你没有绳索,

用着试探的脚,

像个筒靴,从婚姻里坠下,这样多好。


你和别人交谈这一切,轻松又愉快。


天空,藏着些臃肿的胆量,河水

平静也危险,叼着草根的酸孩子,天天读书,

在帽子高过了红墙后,

出门又远行。



|甜可甜颂(标准化作业)


红高粱。也长长。一勺水来就打落。

矮烟火。也宽宽。三五成群从门过。


我是你身体最坏的部分,比如

父亲在槲树叶上叼着烟斗——

他们的心死了。


日复一日的,带着苹果气味的小建筑,

它就坐落在老屋子的左手边

老屋子是历史的。

——你又要来给我以什么劝诫,以锈蚀,以雪。


我的前途,多少次我开门来迎接你,

过去,是无法拨通的一位老友。

盛夏的午后,他又倦了,是会想起母亲的一次午后。

我不爱辱骂,也不爱悲伤,空瓶子过来了,然后我们接受它。


流水线,加法和乘法,螺丝钉是一颗两颗的,

很多人,

职业是铜或者铝。妻子离开很多年了农田

改制造鞋厂,

那里丢下过了一些针管和工衣,


烂掉的棉花。很暖和。

总是些没人要的东西。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抛弃吗?

——我是你身体里最不健康的部分:比如


他们栽赃我是个杀人犯;

吐过痰的地面上,仍然是湿热的(也甜),

蹲在那里,闻到一些火焰的气味,你说,那就是我儿子有出息了。



|苦啊苦颂(模板)


送给你。烟草,编制,枸杞槟榔,和还剩一百罐的精酿啤酒。

送给你。海水,棉絮,旧的车辙,和阴天的风儿吹落掉雨水。

...


这一切就会是你想要的。两句话,

表示出你的词,两句话,让你爱上我。

你就要开始骂我,脸如敲也敲不烂的铁皮,脸如一层又一层的坏山水。


还有:


市郊的老教堂我想约你去。靠山的那个熊猫基地我想约你去。

结婚的年头别人送我一张请柬我想约你去,

送报纸的男人告诉我哪里又发生啥大事了,我想约你去,

包括啥布达拉宫,大雄宝殿,我都想约你去。

...


你要去么。在雪停了,温暖了,又倒春寒了,又野花了的一天里带你去。

你要去么。在学爱伦坡,莎士比亚,金斯堡,阿什贝利的一堂课里带你去。

...


你要去么。在龙变成软脚虾,来信写着一个陌生姑娘的名字的一次剧情里带你去。

你要去么。在小学一年级,初中二年级,高中三年级写下的同一个“啊”字里带你去。

...


送给你。我躲着,看到你家狗的衣服的颜色,今天我也这样去搭配。

送给你。我知道了你家的地址,在某个夜里拉一次野屎给你回惊喜。

...


送给你。一篇水作,还可以写很多,但是哭啊哭啊,但是我不写了就这样完毕。



|辣之小颂(女侠篇)


阳光从细小的窄缝里挤进来,

照着你体内更窄的那条缝。

你走到哪里,多伶俐的光亮,

都跟着你,你是被线栓住的人。


并不了解你:我所能看见的

都只是一点点的雪,和驴。好鲜花又绿叶的女侠,

走到哪儿都带着生姜,辣椒和茱萸。


这是一月,十二月你刚出江湖。

太阳底下好新鲜。二月你摆平毛贼五个,

抓到过采花贼和小偷,挨过三次打,中的毒使你

懒洋洋的,火锅式的情人给你疗伤。


“如果我熄灭了,你要去找到蜡烛;我的心啊心啊,装满什么东西都不满意。”


三月。你过敏。一夜是热风,一夜又橘子洲。

死水池里,看到红杉绿裤的小妖精,没有不良记录。

山水被搬走了,你的秀丽是一次负伤,流水的

火光里,她脱掉亵衣,一个人在夜里,把隐私和暗号压下。


情人走了。像露水一样。就像

工人应该在矿井里,四月应该在

美人泪里一样。

没有谁会抱着茅草爱人,这故事就这样

塌了下去:你的武力曾丰富过我,我在你面前好像显得弱小。


井呀。为何你只给我回应,不给我在身体上取水。

我看到我的手,去编织另一只手,它们

接触,像网。五月又成了场运动——你现实的气息,

你靠近,像走过积雪的路上,摇满黄金,女侠伤心


这一个六月,像李子。我只要你

有风,有舞,有建设。如同鸟儿所要的晴朗。

在那个午后吧,村里又有人死了。

——住在隔壁的剃头匠,用木头杀死了他,女侠破获此案


七月是泳装,麦穗,红罂粟花。我把妆

都给卖了,妆的外面是鸽子血,男青年。


有许多的气候,和许多的马。八月有一双手臂。

八月是镀金的屋顶,

上面有很多脱掉靴子的人走动,女侠很热


八月是一对颜色很深的腿。它走近了,我仍没发现它。


年代啊...九月,是个老骨头。女侠准备回家了——

我们染病不浅,我们高热也失眠,你就要离开了么,

树木在日头下扭动着,主人不和他的劳动贴近,生活啊...长大了嘴巴。


女侠威武:我辈大言不惭,满身酒气,你江湖第一,我就此挑战——


十月是我仇敌的脑壳,十月是退隐江湖后的一枚硬币。

十月是筷子夹住少女的青春,十月是针线到处发疯。


成年男子的胸膛上没有青苔,这让

你失望了。

体内含盐的火焰,出了锅巴,打在冬天的地上。

我们在树下交谈,买不起粮食么,当掉的妆台赎回了么,

​十二月是一颗颗的冬枣,都在你的手上,我一个也没带走。


女侠,饶命。




后莽汉
“噢,气质”须知:「后者」同题诗写作会,是为聚集青年代精英写手而新开展的一项长期性“诗歌同题”写作活动,励志打造集水平、口碑、公平性为一体的写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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