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中记录了孔子的两名弟子——原宪和子贡之间的故事,诠释了音乐之于人生的意义,以及学音乐的深层道理。
原宪住在鲁国,家徒四壁,却安贫乐道,端坐弹琴唱歌。子贡在卫国经商,衣着华美,车马雍容。
原宪回答:“我听说,‘无财之谓贫,学而不能行之谓病’,没有财富叫做‘贫’,学习了却不实践才是‘病’。我属于‘贫’,不是‘病’。”自己不追求世俗的荣华富贵,仁义并非表现于外在。
子贡感到羞愧,默默离开了。原宪则从容地拿着拐杖,唱着《诗经》里的《商颂》返回家中,“声沦于天地,如出金石”,歌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好像钟磬发出的声音一样悠扬。
音乐本身的和谐与美好,可以引导人们追求道德上的完美,这启示我们在音乐教育中,更重要的是“以乐化人”。音乐教育,不只要传授某种技能,更是要塑造某种格调的人。
原宪的歌声之所以在天地间回响、像钟磬般优美,并不是因为他的演唱水平多么高超,而是言行和歌声中,蕴含着值得敬佩的高尚人格,引发了我们对生命意义和道德价值的深刻思考,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