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游记

文摘   2024-12-02 10:16   广东  

     荆楚之地,美甚宜昌。

    刚下车赶公交,忽然发觉宜昌的公交车竟然有两节车厢,中间铰链链接。除此,宜昌把来去站台单独围起,支付2元就可进入站台,免费换乘!下车,沿着细雨微风洗吹过的街道,清晨7点左右,砖瓦上的苔青未干,房檐边的雀儿尚酣。街道一路寂静通畅,奇怪的是从下高铁到步行,竞不见眼前有垃圾,甚至枝叶,车子驰过,掀不起一阵尘土,一直的平静整洁。

   上船,长江阔而耳目明,江上而立,四面有景,八方来风。远处,市区高楼林立,黑白有序;近处,葛洲坝趴着,电塔广布,线络繁密。逆江上行,两岸阔,两岸一路延绵,守卫这长江到天上去。过西陵峡景区,码头泊着几条船,山腰有五层孤塔,小道嵌入山体石壁,壁上题道“三峡天下壮,请君乘船游”。看不见江来头时,长江总是能时不时一弯,弯弯绕绕又一山,游客呢,停停走走又一景。一路的绕山逆水,太阳偏了,白云移了。

   “三峡人家”到了——水在拐弯处,水变慢了,泥沙也堆积下来了,常多炊烟袅袅、舟舸摇摇。山麓水边,有户户人家,贩卖食品特产;有畦畦阡陌,耕种玉米果蔬;有点点渔舟,捕获小鱼虾米。乌寨层层上山,隐隐直到林茂草长处。踏破台阶,到达巴王寨,城墙高近30尺,垛口数数,可架弓弩,以御外敌,有兵器架威严肃重。寨内有戏台、乐舞堂、宴飨堂、咂酒堂,有兵器库,大弩架立,娱御俱全。寨外下有舞台,常有表演,可惜错过了。还有小舞台,杂技频出,有抛刀子,绳圈花样......

      下得山去,沿江边去龙进溪,路过溶洞,凉风阵阵,如刺脸庞。缓缓前走,竹轿咿呀作响,轿夫赶超过我,我驻足看人壁上作画,墨洒点滴,毛笔起落,回时夏江绿山小舟已成,身后粉墙上印有句句诗词,文人墨客诉说着三峡美。    
      未进龙进溪,已闻笛声典雅清丽,人着黄衣蓝裤,孤身在兰舟,竹笛横放,却对着曈曈灯笼。没行几步,又得一红衣执伞,唱着婉转靓丽的小调。再行几步,在溪流湍湍处石桥上有人执伞迎客,向游客挥挥手。行过半程,可下溪戏水,右岸旁是户人家,浣好的纱晾在竹架上。汀上有麝香鸭,翼尾黑颊红而身白,不好走动。换下我的汗衫,浆洗净,顺手拾掇起碎石,如获至宝。石阶末尾竞有一瀑布,落差不大,宽的很,水流飞流而下,站在数米开外,偶有水滴飞溅,湿我发梢眉眼。

   瀑布旁是一个矮亭,亭子不大,供予休息。趁得此行灌一瓶溪水,溪水凉冰,瓶外附有水雾,晚时烧了品尝,柔滑甜口。    

       顺着溪返程,估摸着时间,观看了一出土家婚嫁演出,婚房前有花轿,有嫁妆只知道哭嫁,有和媒婆争辩。最吸引人的是新娘抛绣球选新郎,左虚晃一抛,右一伸一收,最后却抛到前排去,绣球到了一个大叔手里,就开始办婚嫁了,唢呐齐吹,叩拜天地。

   我曾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讲述:三峡大坝建造时,三峡移民无奈又不舍。秭归人世代徬江依江,在江边立木砌石,血液早与江水水乳交融,如今却不得不移民搬迁。祖屋早已根深故土,岂可动迁?祖屋门口的桃树开花了,依枝簇拥,娉娉婷婷,姗姗可爱,舍不得它零落陷渠沟,背不走祖屋,背不走乡愁,但背上了花,亦背上了眷恋。

渐磐
痴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