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之地,美甚宜昌。
刚下车赶公交,忽然发觉宜昌的公交车竟然有两节车厢,中间铰链链接。除此,宜昌把来去站台单独围起,支付2元就可进入站台,免费换乘!下车,沿着细雨微风洗吹过的街道,清晨7点左右,砖瓦上的苔青未干,房檐边的雀儿尚酣。街道一路寂静通畅,奇怪的是从下高铁到步行,竞不见眼前有垃圾,甚至枝叶,车子驰过,掀不起一阵尘土,一直的平静整洁。
“三峡人家”到了——水在拐弯处,水变慢了,泥沙也堆积下来了,常多炊烟袅袅、舟舸摇摇。山麓水边,有户户人家,贩卖食品特产;有畦畦阡陌,耕种玉米果蔬;有点点渔舟,捕获小鱼虾米。乌寨层层上山,隐隐直到林茂草长处。踏破台阶,到达巴王寨,城墙高近30尺,垛口数数,可架弓弩,以御外敌,有兵器架威严肃重。寨内有戏台、乐舞堂、宴飨堂、咂酒堂,有兵器库,大弩架立,娱御俱全。寨外下有舞台,常有表演,可惜错过了。还有小舞台,杂技频出,有抛刀子,绳圈花样......
瀑布旁是一个矮亭,亭子不大,供予休息。趁得此行灌一瓶溪水,溪水凉冰,瓶外附有水雾,晚时烧了品尝,柔滑甜口。
顺着溪返程,估摸着时间,观看了一出土家婚嫁演出,婚房前有花轿,有嫁妆只知道哭嫁,有和媒婆争辩。最吸引人的是新娘抛绣球选新郎,左虚晃一抛,右一伸一收,最后却抛到前排去,绣球到了一个大叔手里,就开始办婚嫁了,唢呐齐吹,叩拜天地。
我曾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讲述:三峡大坝建造时,三峡移民无奈又不舍。秭归人世代徬江依江,在江边立木砌石,血液早与江水水乳交融,如今却不得不移民搬迁。祖屋早已根深故土,岂可动迁?祖屋门口的桃树开花了,依枝簇拥,娉娉婷婷,姗姗可爱,舍不得它零落陷渠沟,背不走祖屋,背不走乡愁,但背上了花,亦背上了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