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件幽默往事。
是这样的。
本人痒痒肉多到了一种空前绝后遍布四季无穷无尽的地步。也就是是你随机戳我一下都有可能害我笑得噫吁嚱危乎高哉,像一匹仰天长啸的马迸发出惊人的嘶鸣声。
每次我笑,身边的朋友们都会在心里弹出 A 和 B 两个选项,A 是我好像上不来气即将毙命,B 是她应该就是很高兴。
本来这只是我锦上添花无伤大雅的一个小毛病,直到我去澡堂子搓澡,大姨澡巾拍上来的那一刻我觉得有点不对,就像恐怖片里主角听到奇怪声音猛然回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转过来冰箱里有一个人头的那种惊悚感一样。
大姨搓一下我笑一下,她搓一下我笑一下,她搓一下我笑一下。我忍不住!我想拼命忍耐压抑,无奈听起来就像我嗓子在放屁。
为了不让大姨觉得我很奇怪,我只好一边笑一边在大脑里疯狂寻找我觉得有意思的故事,假装这只是我躺在这张床上想起的回忆。
我:没事大姨,我就是突然想起高中时候我班一个同学坚信自己是捡来的,然后每天抱着垃圾桶叫爹,晚上提一桶水给垃圾桶洗澡说自己要尽孝心的故事了。
大姨继续搓,我继续笑。
我:真没事大姨,我又想起我当实习生那会儿,开会时候抠鼻屎,在手里捏成一个球,刚好弹进老板保温杯里这件事。
我:我那个鼻屎球可结实了,在老板杯里比他那茶叶泡开的都快。
我:木耳似的,一大片。
大姨停顿,见我不笑,又搓。我又笑。
我:哎我想忍一下的但我突然又又又想起,我爸小时候往我奶帽子里粘泡泡糖,害我奶剃了个寸头这件事。
我:我奶寸头!
大姨不笑,她不给我台阶下。
大姨问我是不是有多动症。
然后她继续搓我。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想象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场景,比如我在高考!
可是我高考时候前桌女生吐了,大夏天的,屋里那个味儿一下散不出去,其他人本来就精神紧张,于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吐,到后面地板都快看不见了。
跟那种4399小游戏似的,狂吐小朋友。
那个场面也很搞笑。
我心想不行,不想高考了,工作被老板批评的时候呢!
老板开会说他想和大家聊聊,我说聊工作吗?他说想聊他自己,我说为什么,他说我觉得让你们了解我的过去和经历有助于你们工作。
我说谁想了解你,这都快下班了。
我趴在搓澡床上,为我尴尬幽默的人生心如死灰。
但我不能再笑了,我不想再伤害大姨了!!
于是我憋气,放空,但那种痒的感觉不受控制的袭来,就像一个憋了一肚子尿的人,在大姨最后一搓之中,我崩了。
我没有笑出声,但我捂着脸,身体发疯似的抽搐,狂抖,大姨经验老练,惊呼一声哎呀!像翻一张烙饼一样迅速把我翻过来,而后猛掐我的人中!!
我想说,我没事,但我笑的停不下来。我一直抖了三分钟,我说,我没病,大姨。
大姨说我以为你癫痫犯了,我说我没有这个病,但想来发作起来也不是我这么开心的状态吧。
出门一照镜子,好,人中都被大姨扣破皮了。
大姨可能当时真的很害怕。
过了两天在我脆弱无辜的人中结痂了,红黑红黑的,看起来像一撮小胡子。
朋友们都说我是曰本人。
缓了半个月才好。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