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题写刊名
【作家名片】
刘佃臣,临沂市兰山区方城镇(原费县方城镇)人。临沂市作协会员,兰山区作协会员,临沂市散文学会会员。热衷于伏案码字,在纸媒和网媒发表作品数千篇,数次获奖。
【 亲情散文 】
中秋过后的月光越来越皎洁,微风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不时地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天空中有几颗星星,他们仿佛显得有些孤独和寂寞,又显得有些伤心,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同伴的原因吧。此时的我正坐我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硕大的窗子给了我无限的遐想空间,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广袤无垠的天空中,让它在那儿自由地飘荡。
突然,一阵微风透过窗子扑到了我的脸上,凉凉的。同时,又有一个声音伴着风儿跑进了我的耳朵,是那样的优美,那样的动听。是什么呢?我极力地去听。噢,原来是一声对娘的呼唤。我心想可能是谁家的孩子在找娘吧。可是,当我伸了伸腰后,这个声音竟然消失了,风儿也走了。噢,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我在想娘了。
娘离我们而去已有18个年头了,那年娘才65岁。
仰望当空明月,思绪万千,母亲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模糊了我的双眼。那一份浓浓的思念不禁从心底油然而生。此时此地,无言的娘也一定在为我挂心吧。
每次提到娘,我总是会流泪的,想娘,想她的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想那一个个记忆犹新的情景,这些都会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一声狗叫把我的思绪从远方叫了回来,同时也带来了我的两行热泪。望着窗外的夜色,我真想大声呼喊一声,但又怕失去理智遭人笑话。于是我只好悄悄地写下了那让我内心颤抖的三个字:娘啊!娘。
在我上高中(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两年,吃顿水饺都是很奢侈的年代(当时小麦面粉极少,基本上吃得都是地瓜等粗粮,玉米都很少),您总是把家里的好吃的留上搁下地给我吃。家里来客人时,如果不是周末,您就把客人没吃了(liao)的饭菜舍不得给姐姐、妹妹、弟弟吃,一打总让父亲通通给我送到学校。每到星期六(那时星期六上午还上半天学)下午放学回家,您把姐姐、妹妹、弟弟支开,让我自己吃上一顿香味扑鼻的水饺。记得也是秋末的一个星期六,放学后我兴冲冲地赶回家,只见娘一个人在家,我问姐姐、妹妹、弟弟和父亲呢,娘说都吃完饭出去了。说话间,娘端来了一碗水饺,娘说,趁热快吃吧,我们都吃过了。我一边吃一边想,平时吃饭我们全家都是一块吃啊,今天怎么她们先吃了呢,想着想着,一碗纯萝卜馅的饺子便被我狼吞虎咽地造下去了,吃的那个香啊,简直赛过山珍海味,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食品了。我刚吃完放下碗,弟弟、妹妹她们就一溜小跑地进屋来,都眼直勾勾地瞅着我的碗,妹妹还直舔嘴唇、咽着口水,弟弟拿起我的碗沿着碗沿舔来舔去,这时娘走过来说,你们一人先喝点饺子水,再喝萝卜汤哈。因那时家里比较穷,喝顿饺子汤,就算拉馋了。这事已烙在我心里,至今仍记忆犹新,始终不能忘怀。
记得母亲去世的前一年,我因骑摩托车不小心碰伤了右腿,娘因糖尿病并发眼睛不好,她却提着鸡蛋和人参滋补酒在路上歇了三四次才来到了我家,要知道母亲家离我家将近一里路啊,我看到母亲苍白的脸上汗水直往下淌,我的眼泪霎时不由自主地哗哗地淌了出来,娘一把把我揽到怀里,也抽泣了起来,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娘”的味道。真乃疼儿莫过娘啊!
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年秋天,娘糖尿病加重,住进了医院。昏迷中,仍挂念因其他事情没有在跟前的二弟回来了没有,嘴里念叨着“二,回来了吗?”“家里的玉米、花生收完了没有,小麦种上了吗?”等病情稍有好转,头脑有些清醒时,娘就说她拖累我们了,随即就吵着要回家去。娘说,她住院不光要我们花钱,还耽误大家的事情。说这些话时,娘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心里充满了自责。看着娘的表情,我心中的滋味真是无以言表,我们应该是愧疚娘您啊,让您过度的劳累才染上了病啊,我们怎么能放弃对您的治疗呢!
娘,对于劳动和家务,您从不抱怨什么。
我更记得,有多少个秋天里,不知劳累的娘忘记了年龄,拖着有病的身子在责任田里没日没夜地拼命地干活。秋收、秋种、照顾家小、干家务,您是里里外外一把手。每年秋收时节,娘总在忙忙碌碌、不知疲倦地劳作着,享受着收获的快乐,也在辛苦中播种新生活的希望。在娘的词典里,秋天就是忙碌、辛劳和收获的代名词。
娘,您是那么的勤劳,那么的任劳任怨。不知有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她把一腔心血都用在家务劳作上。记得小时候,担任大队书记的父亲,由于工作忙,成天不着家,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娘您操劳,由于我们年龄小,您舍不得让我们帮忙,都是自己一声不吭地、无怨无悔地默默地劳作着。记得在当时秋天这个收获季节里,生产队分给我们家的地瓜,天漆黑了还在村东岭的地里,我家又没有小推车,娘只好提着灯笼,用勾担一担担、一筐筐把它挑回家来。娘,您那只有一米五的个头,坑坑洼洼地不知跌倒了多少次,磕磕碰碰地才把地瓜挑回家的呀。当您说肩挑着地瓜,手提着灯笼,灯光照着的您拉长的身影,一跳一蹦的,把您吓得跌倒后把腿磕破出血了时候,我们幼小的姐弟几个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您却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庄户人,经得起磕磕碰碰,干了疤,就好了。
记不得有多少次了,娘参加完生产队劳动之后,才趁着傍晚收工的空隙开始“织布”、打猪草、烀猪食,喂了比别人家多得多的大肥猪,就是为了多换点工分和多换些钱来补贴家用。
为了不耽误父亲在大队(村居)里带领父老乡亲走上致富路,娘总是默默无闻地、无怨无悔地、无私奉献地、不计个人得失地支持着他。以至于我们顺德庄大队(村居)在当时是沂蒙山前数得着的大队(村居),是一面先进的、典型的旗帜。那时候本村的大闺女找婆家都舍不得出村,外庄的大闺女托人硬往里挤,我们村的小青年成了抢手货,没有一个打光棍的,成为沂蒙山前的美谈,成了我们大队(村居)一道硬梆梆、啧啧谈资靓丽的风景线。在娘您无私的助力下,干了30多年大队(村居)书记的父亲,把顺德庄村打造地以至于至今在当地还是比较有实力、有说服力的先进村居。
娘一直把种地当做终生的事业,您是劳动的能手,是筹谋的好手,也是看云识天气的行家里手。在电子产品还未盛行的年代,为了很好地安排农事,娘积累了丰富的自然知识。您白天看云,夜里观月,随时掌握天气变化。每当看到浩月当空,清辉似水时,娘便凭经验判断天气正常。当雾霭升起,清澈的“玉盘”被蒙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月亮周围出现了昏昏沉沉的光晕时,娘便念叨着“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的谚语,知道得随机调整农事了。月亮,就是娘熬夜劳作的见证者。看到月亮,我就像看到了勤劳而慈爱的娘,紧跟着,“月亮抚慰着我的心,我的泪水浸湿了月光。”的歌声便萦绕在耳际。
在这个又是秋天收获时节里,我仰望圆月,娘的谆谆教诲犹在耳边,我却再也不能亲聆她老人家的教诲;忆念娘的音容笑貌,我却再也无法触碰她老人家的体温——这是多么令人伤怀的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遥望清冷的月亮,我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娘也在凝望着它。时光,也变得像娘与我们一起赏月时那般恬静和美好。
惟愿缕缕月华捎去我眷眷的情意,我将虔诚地点燃一炷心香,寄托我绵延不绝的哀思,并珍藏每一段美好的回忆,铭记娘您一生一世的恩德!
首文2024冬季刊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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