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自豪地说:
我曾见过叶童最风情万种的模样。
从1982年到2003年,在整整二十年的时光中,香港电影金像奖对于叶童来说就是一直在拿奖,无非只是“最佳女主角”或“最佳女配角”。
1982年,叶童因《表错七日情》获得最佳新人提名,那时恰是金像奖成立不久,对于新人而言那同样是一个黄金时代,今日所有能被提及的明星前辈都曾活跃在那个时代。
叶童也不例外。
以俏皮稚嫩和灵动在那些夏天伴随一代人成长起来的青葱女孩叶童对于一个最值得称道的时代而言是一种记忆,记忆中有的人固守在俊俏伶俐的“许仙”印象,有心者则会翻阅“许仙”之前的过往然后发现:
这“俊后生”竟是位美人,区别于浓眉大眼,叶童自有别样的风情。
在《等待黎明》中,她是周润发眼中遥不可及的理想。在《和平饭店》中,她却反而折服于“杀人王”的人格魅力。应该说叶童的演技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醇厚,甚至无须分辨她究竟是演员还是角色,因为只要她斜着眼自下往上轻蔑一下……
嗲得很,也“劲”得很。
可她偏偏又不是只有风月,如《笑傲江湖》里娇憨的岳灵珊,区别于原著里的拎不清,“岳灵珊”很懂得正邪善恶,在改编之下,这个像假小子一样的女子其实是每个男人都渴慕的红颜知己。
直到内地观众人人皆知的《新白娘子传奇》形成一种文化符号后,哪怕再过了几十年,无论后世如何重新演绎故事,“许仙”——必须是像叶童那样的儒雅可爱才符合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这就是角色的魅力,也是演员的魅力。
即便在后来的《倚天屠龙记》里,人们依然能看到叶童演绎的赵敏对张无忌近乎偏执的爱:
“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好,我就天天折腾你。”
这谁受得了?
于是一代明教教主便只能屈服于“霸道郡主爱上我”的浪漫故事中。
然而这个故事,或者说这种人物印象,后来也无出其右,因为叶童就是叶童,叶童能把女人的滋味通过不同的角色分别“激”出来,她像一个能随时洞察女性角色的勾画师,用堪称完美的演技把角色深处的灵魂释放,然后告诉观众:
无论荡妇还是烈女,“她”就是我呈现出的人间真实。
实际上叶童确实善于揣摩角色,她懂得如何研磨一种“女人味”,无论这个女人处于什么样的年龄段,抑或什么样的阶层,她始终都能精准抓住重点,然后实现她想要呈现的故事,或凄美,或温柔。
至于年轻一代观众是否能够认同叶童的“性感”身份,我认为并不重要,就像我同样无法理解郑佩佩和萧芳芳两位女士曾经的风华绝代一样,但我知道,“传说”能流传下来必然有其真实的依据,就像叶童,内地观众印象中关于“女扮男装”最经典的人物莫过于林青霞和叶童。前者霸气到让所有男人和女人都想匍匐于其裙摆之下,后者则让所有男人和女人都懂得:
人要斯文,但逼急了也要为了爱妻跟老和尚硬刚。
所以至今看叶童饰演的角色都颇有意趣:
让女人演男人是一种挑战,不能过火,也不能内敛。
让女人演女人是一种挑战,不能单调,也不能空泛。
叶童,和所有值得被记录的女星一样,在漫长的时代中用很多女性形象奠定了其专业演员的地位。
更值得称道的是——
叶童和许多值得被记录的女星一样,并没有任何“形象”包袱。
什么叫风情?什么叫形象?
能被塑造出来的才叫“形象”,属于“演员”的形象,也只有真正的演员才配得的形象。
如已经上映过的《我爱你》,她和惠英红一起刻画出社会底层的女性形象,邋遢、可怜,似乎透过银幕都能嗅到一股“老人味”,有意思的是在三十多年前,她和梁家辉同样搭档主演了《婚姻勿语》,曾经都是风华和放肆的两人如今再度携手,竟演绎出一般人看不见的人间悲怆。
梁家辉端着药,眼中含着泪,年老痴呆的“妻子”终于清醒片刻,哭着说:
“老公,谢谢你。”
似乎“我爱你”便不再专属于惠英红,叶童“自毁形象”的演技恰恰树立了其经典专业并值得让人尊敬的模样:
看到没,这就叫专业,能让女人落泪,男人哽咽。
所以,什么“年龄焦虑”,什么“不惑之惑”都只是无病呻吟。
有演技和艺术追求的人,无论什么年龄段都能优雅从容地把人生不同阶段的故事讲得入情入境又入木三分。
于是我再见叶童时,回忆起她曾经的伶俐和俏丽,也叹服她如今的震撼和钦佩。
女人?
早在叶童的演绎下把“情”终变成生命中的信仰。
爱情?
也在叶童的加持下将“人”刻画成上帝叹息的挽歌。
如此再看叶童,我特别庆幸,曾见到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也特别崇敬,如今还能见到她用岁月沉淀出的精彩演绎。
在依稀的记忆中,那个奔跑在盛夏的女孩依然用她的勇敢和执着潇洒从容地面对每一个人生阶段,向观众展示女人的百转千折。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叶童用华丽精彩的演技告诉所有一直焦虑着的女演员们:
人生如树命如叶,命途如舟心如童。
颜值力:⭐⭐⭐⭐⭐
国民度:⭐⭐⭐⭐
发展性:⭐⭐⭐⭐
演技水平:⭐⭐⭐⭐⭐
商业价值:⭐⭐⭐⭐⭐
这个从出道就用演技征服观众的女人,一生都成功地演绎了不同的女子,甚至还把反串的男子角色演成了一种文化符号,这是什么样的成就?
我想对于演员来说,叶童可谓女星中的佼佼者之一。
更让我震撼的是,即便到了如今,叶童仍然可以用演技唤起我对一个时代的尊敬,更说明叶童作为女演员,其专业度中绝没有掺杂半点的犹豫和忐忑。
从少女到老人,从侠女到垃圾婆,叶童在任何一个阶段都在诠释什么叫“演员的专业”或“专业的演员”。(本次鉴议由“霸道的小汤圆”、“咆哮小短腿”、“要很酷的周周”、“要奶茶不要啵啵”、“小韩有个大梦想”等六位大神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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