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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蔡元培先生墓前
2017年4月4日，丁酉清明
我们一群北大人——
七老八十的 年富力强的 青春焕发的
还有怀抱婴儿的年轻的父亲母亲
来到香港仔华人永久坟场
拜谒蔡元培先生的坟茔
今天的太阳很好
没有清明雨也不见杏花村
悲伤的泪水
早已经被无情的岁月蒸发干净
三面环山一面朝海的坟场
来了很多很多的扫墓人
偌大一处坟场就像一个历史的迷宫
曲曲折折就像一个人的命运
我从一条墓道折返
又从另一条墓道走进
寻寻觅觅
觅觅寻寻
终于找到了——5段24台
在一块墨绿色的墓碑上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蔡孑民
坟场已经成为了一处名胜古迹
埋藏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物故事
墓碑是故事的标题
让人荡气回肠的还是金色的碑文
蔡元培的故事永远不会腐烂
即便七十四岁贫病交加
即便安葬于此只是孑然一身
播下的种子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放眼青山已经蔚然成林
有一位台湾老诗人余光中先生说
墓中的臂膀曾经摇动过一只摇篮
婴儿的乳名叫做“五四”
那婴儿洪亮的哭声
闹醒两千年沉沉的古国
摇摇晃晃间
这位婴儿如今已经快过一百岁了
步履蹒跚的老人如果能够返老还童
一定会听到蔡先生从天堂发出的笑声
墨绿色的墓台墓壁
是由北大校友们捐款兴建而成
在偌大一片灰色的坟场之间
这里就是一个青绿的未名湖
积蓄着未名湖的底蕴
安放着未名湖的灵魂
我们北大77、78级的学子们捐出十元、百元
捐出十分、百分的缅怀、仰慕和崇敬
建造了一座蔡元培先生的半身雕像
矗立在北大校园未名湖畔
从1940到2017年
这位昔日的北大校长已经逝世77年了
依然是北大人永久的精气神
今天，我们在你的墓前
献上像阳光一样灿烂的菊花
献给你火炬一样燃烧的生命
思想自由
兼容并包
让名言像阳光一样穿透历史的灰尘
在墓碑的回音壁上
放飞一批又一批的鸽群
让鸽子飞向自由的天空
飞进每一个人的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