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妻子说，小十一喜欢格子里的阳光。这几天她时常伫立在窗前，用手指着阳台玻璃格子里的阳光，开心地望着、指着……
回老宅
上周末，我和妻第一次带着小十一回了老宅。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爬进房间，小十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扒着围栏猛地站在床沿边，咯咯咯地叫着“爷爷、妈妈、奶奶、爸爸、姐姐、妹妹”，仿佛列队的士兵点到一样，呼唤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房间。妻子轻轻抱起她，小十一便迫不及待地说：“出发。”我们才想起说好的今天回趟老宅。
一上车她就用小手指着窗外，嘴巴嘟囔着：“下、下、下。”妻子说，山路弯曲，孩子晕车。经过铁牛河，我们集体下车，让孩子缓缓回家。斜阳下，孩子透过那铁丝交织的防护网，用手戳着网外折射过来的方格阳光，顺着阳光的方向，抬头望去一抹绿意，望着身旁的青山绿水，宽阔的河面，穿梭的行人，人在河中，河在山中，山还在山中，一幅人景交融的水墨画呈现在眼帘。
回到老宅，她像个小精灵似的时而探出小脑袋左瞅瞅，时而右瞧瞧这陌生乡村的鸟虫、土地、庄稼，时而开心地在马路牙边儿跑来跑去，偶尔做个鬼脸、吐吐舌头，逗你，抑或故意跑到你跟前，当你起身准备迎接她时，她倒好，提前折身返回，咯咯咯笑个不停。在温柔的夏日阳光下，这个活泼可爱、刚满一岁半的小女孩，正用她那双充满好奇与探索欲望的大眼睛，细细品味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份乐趣。
孩童世界
一到晌午，小十一的“小小王国”便热闹起来。她的玩具朋友们——色彩斑斓的积木、会唱歌的布娃娃、能滚动的小汽车，都成了她最亲密的伙伴。小十一会认真地给每个玩具分配角色，用她那稚嫩的声音进行着一场场只有她能懂的对话。当然，她最爱的还是那套彩色点点的小人书，从一数到八，点个不停。有时，她会突然停下来，专注地观察着某个玩具，嘴里嘟囔着我们听不懂的言语。
随着小脚丫一步步变得稳健，小十一对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好奇。她会小心翼翼地顺着梯子爬上沙发，像游乐场蹦床的小朋友们极限蹦床，再从另一边勇敢地翻身跳下来，每一次成功都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动作虽然还不太协调，但那份努力和认真让我这个成人感叹不已。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浴室里的水龙头、阳台的花卉世界、甚至是爸爸的书房，都成了她探索的孩童乐园。
除了追逐光影，小十一还喜欢模仿大人的动作。当妈妈梳头时，她也会拿起梳子，有模有样地梳了起来。拍照时，她也会比出剪刀手合影。下楼时，她也会学着大人撩起上衣擦拭脸上的汗珠，也会学着收废品师傅的吆喝声扬声：收……每当发现新奇的物品，小十一都会咿咿呀呀地，瞪大眼睛，伸出小手，试图去触摸、去感受，那份纯真的好奇心让人忍俊不禁。玩到开心之时，冷不防地一下打在你脸上，然后抱紧你，妻子说这是孩子爱你的表达，看我不懂，她悻悻地笑着。
童趣轶事
周末，家人会带着小十一去公园或郊外，让她亲近大自然。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飞舞的蝴蝶；在菜园子上嬉戏，用小手抓起葫芦瓢舀水浇菜；或是静静地坐在树荫下，听大人讲述路旁树木和花朵的故事。
有次我陪她在阳台修剪花朵，她用小手比心状摁住玻璃外面落停的蚊子，嘴里嘟囔着蚊、蚊。孩子怕蚊子，所以见到楼下的蚂蚁总想去踩，经过几次的纠正，孩子有了意识，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是人类的对立面，动物也有活着的权利，现在见到了蚂蚁，总是蹲下来，拉着我的手说：蚁、蚁、蚁。这些与自然亲密接触的时光，让小十一也对世界的认知尽量多一些热爱和敬畏。
妻子用图片和视频一直记录着她的足迹和成长历程，智能手机自动识别完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童趣画卷。看着画卷中孩子乐在自己的读书世界，沉浸在快乐的童年，我们也快乐地沉浸在她的童趣轶事中。
与鸵鸟对视
夜幕降临，回想起那晚，小十一的睡前时光总是温馨而宁静。我想起妻子说，最近每晚都会为她讲一个个充满想象力的故事，或是哼唱起轻柔的摇篮曲。小十一也像白雪公主那样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着那些关于勇敢、爱与梦想的故事，渐渐地，她的眼皮变得沉重，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很深了。虽然透过窗户，星星斑斑还有几户人家灯亮着。我突然想起那晚睡前，她把沙发上那一排玩宠捧起来紧贴在自己的脸庞与额头，一一道声晚安，方才离开。特别是她握着鸵鸟脖子，一边眼睛对视，一边拍打的神气，超级可爱。若干年后，这份与鸵鸟共度的美好时光，无疑将成为她童年中最宝贵的记忆之一。
倚窗而坐，思绪万千，孩童的世界有孩童的纯真，成人的世界有成人的规则，各自都在自己的运行轨迹中转动着，各自安好。
起名字
小十一是她的第一个小名，那是她十一日出生的时间烙印。她现在叫小灯灯，是她姨妈给起的，起初是小十一喜欢蹬腿，据此演绎而来。
至今，小十一伴随着我们将要走过两个春夏秋冬了。改不改名字，也成了悬念。
童年，真好！
小十一，真好。
我也怀念我和外婆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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