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两个镇江,一个在江苏,另一个在......

文摘   文化   2022-11-02 15:10   江苏  


中国有两个镇江,一个在江苏,还有一个,在镇江城的西处。
近期,又回了一趟家乡,因为自幼在镇江城西成长,对那片厚重的土地自诩是轻车熟路,便带着莼鲈之思,故地重游。奇怪的是,那片从小徜徉的土地,如今行走起来却倍感劳累。平坦的石板路,方圆几里的范围,却累过翻山越岭。
开始还不大在意,后来,当腿脚越来越沉重的时候,突然想起,前几次回来的时候,好象也是如此。岂止如是,举头前望,一路上全是困倦的图景,一颠一晃地颠簸在历史与现实的阳光下。
想来想去,自己还不至于未老先衰到这样的地步,唯一的原因只能够是,心累。


心累,并不是累在残破,也不是累在变迁。镇江此处的辉煌,本应该属于上个世纪,或者是更久远的昨天,即便现今是满目衰景,即便她步履蹒跚难以“跑起来”,也不足以让我们劳于愁思,累于感叹。
只是一种震撼,是一种熟悉与陌生间的心理落差,在这个方寸之间想不迷路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寻常巷陌鳞次栉比,但只要稍微有点方向感,兜上那么几圈,即便是异乡人也会熟如故土,不再有迟疑的步履。
但是,对这座江南的古城,阁下千万别这么套近乎。或许自以为了如指掌,实际恐怕连边沿都没有摸到。特别是第一印象不是很抢眼的地方,更要另眼相看。历史的积淀,是醇化后的反璞归真,背后蕴藏着大量被省略的文章。
不必再说张祜笔下的金陵渡,担起夜江斜月的氤氲:也不必说蒜山亭下,当年周郎计策,弹指一挥间曹氏楼船幻灭成为白昼烟塵。更不必向上古追溯,再讲起泰伯、仲雍的故事。单是回眸如今有人尚能够记起的上个世纪,民国省会那些年,当时在沪宁线上赫赫有名的西门外大街,小码头街,新河街,伯先路,中华楼以及京畿岭那些自以为打卡了大华面馆,吃了两串丁脊一绝,看了镇江两眼、遥游“三山”就能够作出评论的过客,一定会汗颜地发现,自己还只是在镇江的城外徘徊。倘若匆匆的步履没有在这座城市的西边停留过足够的时间,就一定不要断言已经了解这座城市。


走在这里,确实不得不承受一种强大的心理张力,有时竟让人会喘不过气来。这其间,凝结了太多历史体验,可惜历史太长,我们的步履太浅。常常想给此处定义一个象征性的年代,可每每发现,这里汇聚了太多的年代,因此便抽象得没有年代。只能麻木地重蹈青衫黄卷旧式斯文人的覆辙,满嘴陈词滥调。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熨帖着历史文化的情怀。不是戈壁险滩,没有长河落日。缺少金陵王气的森然。载不动大红大紫三皇五帝的祖谱,响不起易水壮士低哑的悲音。可这里,却通透着时间淘洗后的底气和灵气。
底气和灵气,不仅仅来自于文人的浅吟低唱,中国的文人过于靡弱,只怕他们瘦小的肩膀不能完全承受起这份重量。这里的典故太多,这里的小巷太密,这里的风情太美,一一来看,这里的确演绎不了太系统,太盛大场面的史诗传奇;但如果只将其一笔带过,则是躲过了一种再亲昵不过的文化,躲过了无数国人梦里的思念与期盼,躲过了沧桑世事的起点与终点。


在梦与现实的交汇之中,突然感觉辛酸的脚步有庸懒的疲惫,恍惚间似乎来到了时间与空间的某个尽头,这恰恰正是铁城西处的魅力所在。青石小街,寂寥雨巷,寻常人家,茶楼酒肆。它们承载了太多岁月,太多兴亡,在时间的更替中,淳朴的人民能够将时间消融于无形,负担着历史的厚重却不粘滞历史,不为其所倾倒,依旧能把日子过的很舒坦,很迎合时代。云淡风轻,在这片土地,历史与现代的界限竟然是那样模糊,时间成了唯一能被遗忘的东西。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片古老的土地,不会终结于白发鱼樵,荒草冷月,残山剩水。在我们后辈梦的呓语中,轻拂去昨夜的微尘,静静地企盼着。

一艘小船,只能承载5个人。四个警察执行任务带着两个坏蛋上船后,船却没有沉。问:这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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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尚文
记得年少春衫薄,你爱谈天我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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