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春,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新诗史研究和新诗文献的收集与整理工作。出版有《20世纪中国文艺图文志·新诗卷》《中国新诗书刊总目》《寻诗散录》《中国新诗编年史》等学术著作。
在诗歌界,刘福春教授是著名的诗歌研究专家、新诗版本收藏家、新文学文献专家。他一个人完成了265万字的巨著《中国新诗编年史》,作为“中国新诗文献收藏第一人”,于2018年携十几吨新诗文献来到成都,由此四川大学诗歌研究院成立,并设立了刘福春中国新诗文献馆。于他而言,诗歌研究是因热爱开始,却也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学术的乐趣。在生活中,刘福春常被师友们称作“快乐王子”,他虽不善饮却喜欢与朋友小聚中的那种飘飘然,对他而言,这与埋首故纸堆里做学术有着一样的乐趣,“诗与酒都能让人进入一种‘醉境’,唤起对心灵和生命的激情。”刘福春说道。
9月11日至14日,由泸州市人民政府、《诗刊》社联合主办,中国诗歌网、泸州老窖·国窖1573研究院、中视华凯传媒集团承办的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第八届中国酒城·泸州老窖文化艺术周在酒城泸州举行。来自中国、法国、南非、津巴布韦、澳大利亚等国家和地区的中外诗人、文学家、翻译家、文化学者、媒体记者等各界嘉宾齐聚,交流诗酒共论文化。
艺术周期间,记者对刘福春教授进行了专访,请他聊了聊自己的新诗文献整理、研究经历与参与这次大会的感受。
刘福春:诗与酒都能让人进入 “醉境”
记者:您是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的常客了,在您参加大会的这些经历中,有什么难忘的瞬间或故事可以与我们分享吗?中国酒城泸州给您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刘福春:我确实是多次来泸州参加国际诗酒文化大会了,大会主办方和各大承办单位真的很热情,把各活动环节都策划、安排得非常完美,甚至一年更比一年丰富多彩,让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座“酒城”与“诗城”的热情、细致和温暖。特别是2023年新增的“1573国际诗歌翻译奖”,让大家更加关注到翻译诗歌。我一直认为,翻译诗歌应属汉语诗歌的一部分,翻译诗歌与创作诗歌共同创造了我们诗歌历史的辉煌,此奖的设立非常有意义。
记者:作为学术界公认的史料权威,在您四十余年的新诗研究工作中,在四十年的新诗研究工作中,您既有新诗史的研究成果,也有新诗文献的收藏,都可谓蔚为大观。现阶段,您的学术重心是什么?可以谈谈您自己的诗歌审美观念吗?
刘福春:我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尤其是做研究。1980年我到文学研究所分配给唐弢先生当助手,唐先生是鲁迅研究专家,有人劝我研究鲁迅。有一次我们单位的科研处处长专门找我谈话,他说“这样好的研究鲁迅的机会,你不用你干什么?”我那时候就表现出我的固执:我就是喜欢诗,我要研究诗。
积累那么多年,我想对新诗文献有更系统的整理。要做的还很多,比如书目我一直还在完善,一个是《中国现代新诗书刊目录总汇》,也就是已经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总书目·诗歌卷》,我还在修订;还有《中国新诗书刊总目》,2006年出版后一直也在增补;《中国新诗编年史》,也在修订,可能的话我想完成一本《中国新诗图文史》。
我收藏的文献也需要整理,太多太杂,借用穆旦的诗句就是“丰富与丰富的痛苦”。我的学生帮了很多忙,但有些只能我自己来整理。
至于我的诗歌审美观念,我写过诗,也一直与诗歌创作界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这都影响到我的审美观念。我的审美情趣是很宽泛的,奉行的是好诗主义,能让我回味、打动我的诗都喜欢,能使我一震的就更好了。我非常喜欢柳宗元的诗句“独钓寒江雪”,开始是欣赏诗的境界,渐渐又悟出其中的诗学意义。如果说我的审美观念,也可以用这五个字来表达。
记者:中国是诗和酒的国度,古往今来,诗与酒都是不可分割的存在,有“无诗酒不雅,无酒诗不神”的说法,您如何看待这种文化传统?对于诗与酒之间的关系您有何见解?
刘福春:我之前为大会写过一段宣传词:“没有诗的日子,孤独的酒,把自己醉成一首诗。” 我认为诗与酒的共同点,就是都需要“品”,都能让人进入一种“醉境”,唤起对心灵和生命的激情。
记者:国际诗酒文化大会在八年中持续开展丰富多样的文化交流活动,未来,关于大会如何新增特色文化活动、提升参与体验,以吸引更多人关注和参与,提升大会的国际影响力,您有何建议?
刘福春:首先当然是希望大会能持续办下去,办的时间长了,越来越精彩了,知名度和影响力自然就继续水涨船高。其次就是可以再更多邀请一些国内外人们耳熟能详的著名诗人、一线作家和著名的文学研究者、评论家等,让我们的国际诗酒文化大会始终走在文学与诗歌的前沿,成为一项更权威的国际性文化活动。最后就是除了诗歌比赛,也可以增加一些其他形式,吸引更多优秀的创作者和“黑马”,真心实意鼓励、帮助新秀人才,这样想必也能更加赢得文化界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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