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2022年的清明节正日,魔都单日新增新冠感染者正式突破万人,约3000万位上海居民齐刷刷的封在家中足不出户,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般眼瞪瞪地看着“叮咚、美团,盒马”等一个个买菜APP系统的“崩溃”与“约满”,超真实地体验着“在国际大都市上海生活竟也会沦落到物资缺乏这一天”的魔幻般日子......新冠疫情从2019年底爆发至今已经将要3个年头,期间这个世界早已发生了太多百年难见的奇葩事,一切所谓的“祈福”、“加油”、“会好起来的”的祝愿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空洞无力,毕竟,时间一长,打脸一多,谁都会陷入疲态...在这个特殊的大环境下,没有一个组织和个体的生活是容易的...关于疫情本身及各种发展趋势何时解封等等,熊已经不想再多啰嗦,虽然病毒毒株发生了变化,但整体政ce还是和两年半前大同小异,只不过城市名称把“武汉”换成了“上海”,关于疫情本身,熊也早在2020年2月的一篇文章里有了详细的赘述:【疫情溯源】对当下时期的一些思考,愿一切众生安好~在此刻当下,熊反而觉得是个很好的时机让我们去深度思考:如何在这个充满不确定和不可控性的时代,还能过好自己的日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人们常常想本能地回避不舒服的感受,想告诉自己:别想太多,未来肯定会转好,这样难受是不是有些矫情....;同时在社会环境和家庭环境因素协作影响下,亦会让我们难免感觉:在生活中表达负面情绪是一种禁忌。这其实是一种被称为否认(Denial)的防御机制。但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是需要人们先承认情绪,之后再去想解决办法的。被这次疫情突袭下的我们尤其应该如此!此刻居住在上海的人们,每天在微信各种群里频繁着刷着大小道消息和官方新闻、关心所住小区核酸异常情况、所处大区防疫政策变化,不经意间就陷入了担心、失望,委屈乃至愤怒的情绪...我们可以先不用去评判自己这样的感觉是否不好,但先要接纳自己有这样的情绪十分正常。因为当人身处长期压力性环境(隔离、封闭、紧张),或经历重大社会创伤时,常常会出现「压力应激反应(stress response)」。比如:情绪或生理上出现失眠、作息异常、记忆力下降、头晕胸闷等。我们要先感受自己的情绪,感受情绪背后你最在乎的价值底线和在意的东西是什么?这其中,可能是担心我们年老的父母,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年幼的孩子,也有可能担心自己摇摇欲坠的工作岗位和贷款房租的压力....只要找到情绪背后的这个关注点,不仅会帮助你更好的了解自己,同时也能更加激发我们用正向的行为举措去做更多事情,从而抵消负面焦虑情绪带来的干扰。
一般情况下,平日自由的人们突然被限定行动10-15天左右已然是一个生理极限,在第一周大部分人们可能还会积极配合响应,到第二周估计就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可能对于社区志愿者是否有按自家门铃还是敲打自家门等小事都会暴跳如雷....如果时间再封长一点,不论是社区管理者还是被管理者都一样会陷入极度难受和苦闷,外加物资的不自由流通带来的“储备焦虑”...如果我们不及时给自己提前做好心理铺垫和心理疏导,各种后果不堪设想...验证你我的感受(Validation),承认并接纳这些客观存在的负面情绪。“现在的我就是各种烦躁...现在的我就是各种焦虑...现在的我就是想冲出去走走...(从“世界那么大“到“中国那么大”,再到“上海那么大”,再到“小区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以上这些负面情绪,熊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凡夫也一样在被封控的环境里时不时的会表露出来,我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除了那些打心底已经准备好要坐牢或者要准备长期闭关的人以外,相信没有谁会对一秒也不提前通知的小区封控会有所准备和期待...记得坐在家里被小区喇叭突然通知封控的当天,熊心里也是相当愤怒和无力的...当承认和接纳自己的负面情绪后,我们才会有机会来真正了解我们是怎么产生这些情绪的?到底这是谁的锅?我们又该如何积极应对?哪些举措会有效?心理学家Robert Lusson所定义的「政治性抑郁(Political Depression)」,似乎精准描画了我们上海居民们彼此当下的感受:在「疫情、隔离、生计」等多种不确定性下,人们容易感到的一种「个人层面的无力和挫败」在常规抑郁症的基础上,政治性抑郁还有一条重要表现:个体感觉自己实际上无法掌控命运。比如:
-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人们会觉得工作、教育、想象力都无关紧要,一个人的可能性是有上限的。
新冠疫情爆发至今快3年了。事实上,任何哺乳动物暴露于长时间的应激源,都会产生巴甫洛夫式的恐惧:“年轻人可能会经历焦虑甚至愤怒,感到被背叛或被欺骗,不愿重新审视真实困境与自己内心核心信念的格格不入。因为一旦开始审视,可能引发生活意义方面更深层的危机”其实没有疫情加成下的普通人们生活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双减下的学生和家长一起继续背负着重大的学业压力,未来社会竞争的残酷性并不会因为双减而减少丝毫;踏入社会的成年人承担着显隐性加班下的劳动力剥削和更高频次的社会价值评判(美其名曰述职),一不小心就崩掉了手头的饭碗;小中大企业家看着每月成百上千万乃至上亿的固定成本支出及飘忽起伏难以预估的每月营业收入,稍有不慎就变成失信中年...如今再来一个疫情和特别的Z策下的环境,我们心里难免或多或少会产生这种感慨:「我感到害怕、孤独,好像生活不受我掌控,好像我只是一场游戏里被人利用的棋子。是的,就像被困住了......」——(台词源自 South Park)政治性抑郁是一种临床症状,符合美国精神病学会(APA)的抑郁症标准。表现为在大部分时间里持续感到情绪低落或烦躁,并有悲伤,空虚或绝望的想法和感受。也可能会持续对过去、现在和将来进行负面自我对话,这种状态会一直延续,甚至直接造成疾病的产生和发展。最终,这些症状会严重损害个体的社会交往、职业发展或其他重要的社会功能。
为什么会出现政治性抑郁?
政治性抑郁本身其实是难以被定义的,因为由政治性事件诱发的抑郁经历可能先于人们已有的抑郁症状发作,也可能触发或加剧本身已有抑郁状态。并且,在原有的抑郁症状表现基础之上,政治抑郁可能会多出一个表现维度,即个体开始失去能够掌控自我命运的想法和感觉。这种认知会使得人们认为努力工作、接受教育、保持想象力和坚持信仰是不重要的,并且认为一个人的可能性是有限的。(什么?你很早就这么认为了?...)《为什么治疗师应该谈论政治》的作者 Richard Brouillette博士说,当巨大不可控因素对个人造成伤害时,人们会感到极度无助,并用愤怒、内疚和自我批评来掩盖这种无助感。近期一则报道《中国医生,治不了自己的抑郁》援引一名精神科医生的话:「医院是官僚色彩非常强烈的机构。很多医生觉得体制很僵化、缺乏人文气息,很容易出现政治性抑郁。大家有种习惯性的抱怨,认为不会有领导能够春风化雨,关注到医生们细微的需求,改变现状是不大有希望的,进而,连表达也懒得表达了。」
它具体是指:在「组织和管理程序」方面,人们感觉疲惫、受到过度控制、对自己如何开展工作没有自主权。目前形态环境下的沪上辛苦的社区工作者和居委主任们,可能大多是因为这个因素而陷入了“政治性抑郁”。2)当摄入过多的负面新闻,人们可能会产生「替代性创伤」
「替代性创伤(vicarious traumatization)」是心理学家 McCann 和 Pearlman 在 90 年代提出的名词。它指: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创伤事件,但因为听闻了足够多创伤亲历者的故事,以当事人立场去体会痛苦心境时,极有可能产生「同理的痛楚(empathic pain)」。这一现象最初是在心理咨询师身上发现的。治疗师由于过度共情,仿佛经历了来访者曾经经历的心理创伤。目前这个概念被广泛应用于医疗救援工作、一线记者、精神病人的家庭照顾者等多种类似情况(Fullerton,1992)。
如今铺天盖地的反R性的新闻接踵而来,让我们应接不暇:Hu士倒在了自己的医院无法救治;婴幼儿被强制隔离无法和父母相聚;有基础病的老人无法正常治疗维持生命......每天都有少则数条多则数十条各种信息在各种群里转来传去,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们心里对世界的看法和认知。
而‘’替代性创伤”最大的危害就在于,它能影响人们对整个世界的认知,改变个人的认知图式(cognitive schemas)(Pearlman,1990)。对于大部分毕生都在一个岌岌可危的制度基础上塑造共性世界观的大众群体而言,到了某个特定时期他们就可能会开始产生一种悲哀的感觉。这个某个特定时期可能是老年,也可能是某些特定的事件累积产生的量到质的转变。
Robert Lusson认为,政治抑郁产生的部分原因,也可能来自于个人的恐惧感:个体害怕自己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的影响,而受到严重的伤害或社会排斥。
这与「自我如何被认知」有关。比如你如何评估自己的社会价值、自身的能力水平、社会资源……都将影响个体如何应对。此外,它与过往创伤也可能有关。研究显示,有创伤史的儿童更有可能认为「世界是不值得信任的」。如果在童年早期,孩子的看护者不能提供安全和信任的照顾,他们长大后也更倾向于认为「坏事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时,也有可能是个体过往的失败经历塑造了“习得性无助”的惯性。(习得性无助:个体经历了持续的失败后,感到自己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从而对现实感到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由Seligman & Maier在1967年提出)Seligman 在《无助》(1975)中指出,由于消极期望的存在,人们可能无法或不愿采取行动,在自卑、长期失败、悲伤和身体疾病之外,它有两个显著的表现:- 内部控制感(Internal locus of control)减弱
简单来讲,就是「我付出很多努力,却屡屡不如人意」。于是不由得怀疑:「努力到底有什么用?」
虽说保持消息畅通很有必要,但我们也要知道自己的极限。想一想,从3月初上海疫情爆发以来,自己每天主动乃至被动的接收了多少来自媒体(包括社交媒体)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你我的影响是什么?过多的新闻涉入会大大增加压力和疲劳,如果你我正全神贯注于一些公共事件,并发现它已经干扰了你的日常生活,那么这可能是一个需要减少新闻涉入量和限制社交媒体讨论的信号。少刷朋友圈、少看微博,减少观看和阅读新闻的时间。筛选高质量媒体,从好文章那里获得思考和启发,适当远离那些公共讨论氛围差到让你愤怒和沮丧的微信群。你可以在早晚分别安排一小段时间来了解当前局势动态,而不是时时刻刻查看每一条小红点的更新。在“数字化休息”期间,花时间专注于做一些自主自发的有趣的事情,比如兴趣爱好、锻炼或与家人和好朋友共度的闲暇时光。
世事无常,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新冠疫情就和SARS疫情一样是一个短视频,很快就结束了,谁知道它却是个《名侦探柯南》,怎么也放不完...特效药出来了就好了,疫苗出来就好了,群体接种就好了...事实却用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抽到我们的脸蛋上,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世事多变莫测,永远不要对未发生的事情太肯定。我们长大成熟的标记之一,就是懂得事情的多变,而不是一直用简单又绝对的点状或线性思维去看待问题。另一个长大成熟的标记,则是我们要认识到自己的局限。个人能够投入社会的改变,但没有一次成功的改变是仅仅因为个人。认识并且接受我们能做的有限,但也不因为这种局限而否定自己努力的意义。另一方面,在日常生活当中,受到这次疫情影响下的我们可能并没有平时那么有效率,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或更多的帮助来完成任务。放下完美主义,降低一些期望,接受自己的抱怨和负面情绪,适度的原谅自己的片刻懈怠,从而换取长远的身心健康,我觉得是没有关系的!关于抑郁症形成的各种原因,熊通过过往观察思考发现,有很大一部分人群是因为所处环境过分压抑被动,长期处于“被要求做这做那”的环境下,久而久之从而迷失了人性在积极层面的自主自驱的源动力(注意这部分是指积极层面的源动力而不是指在纸醉金迷财色名权环境下的欲望放纵层面的动力),最终这类人群被“生活所迫”杀死了“自我”,失去了找寻自己所热爱的事情的能力。这种自驱源的消耗殆尽和自驱力的长期迷失之因,导致了最终抑郁症之果。在被封控在家要求足不出户的日子里,除了日常远程办公工作任务外,我们还可以基于自己想做的兴趣爱好或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罗列一些“微目标”,养成一些“微习惯”譬如:每天完成一次居家锻炼;每天完成一次外语学习;每隔天完成一次厨艺展示;每周完成一部影视欣赏;每周完成一篇诗词写作文章发布;每周完成一次创意绘画或平面设计;每月完成一个曲目学习等等……当我们坚持不断地定期用细微点滴自主自驱的事件不断闭环,从而积沙成塔,集腋成裘,我们慢慢就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在不可控多变的环境下去找寻可控点的能力和自信,从而获得心力的增长!
在这里,当代高僧梦参老和尚,他就是熊心目中在极端环境下进行心力训练任务的顶级标杆,老和尚当年以反G命之名被判刑十五年、劳动G造十八年,共计长达33年的牢狱之灾,在狱中,老和尚他经常观想一句偈颂给自己鼓励打气“假使热铁轮,在汝顶上旋,终不以此苦,退失P提心。”奠立了尔后重回Fo教,弘扬Fo法的信心。老和尚虽然入狱三十三年,却也避开了三反五F、W革等动乱,并看尽真实的人性,将深奥Fo法与具体的生活智慧结合起来;为日后平反出狱Hong法,形成了一套独具魅力的弘fa语言与修行风格。老和尚平反出狱后又不折不扣的整整弘fa三十三年+,最终以103岁的高龄示寂在五台山。
目前对于身处上海的我们,可以说几乎每个人所居住的小区或多或少都会有几个核酸异常和阳性,甚至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开始陆续确认身边已有认识的人被确诊阳性了;目前上海地区全市范围似乎都已经无法购买到关于新冠疫情的相关确诊和隔离期补贴的保险了,已没有保险公司愿意承接上海地区人们的新冠保险业务。由于每个人身体免疫力,抵抗力各不相同,更重要是每个个体背后的业力都千差万别,所以:有的人感染后一点症状没有,活蹦乱跳的在方舱待几天就转阴回家;有的人却在感染转阴后一个月了还恢复不了味觉;有的人则可能在感染后结合基础病的并发有生命危险......对于是最终是“躺平”还是动态Qling”这个敏感话题,思考熊在这里只能不做思考,在此只能衷心奉劝大家在家隔离期间,务必要坚持居家锻炼,健康饮食,不断提升和保障免疫力和抵抗力,这样就算不幸被奥密克戎感染,相信定会症状轻微,很快转阴康复!草木会发芽 孩子会长大
岁月的列车 不为谁停下
命运的站台 悲欢离合 都是刹那
人像雪花一样 飞很高 又融化
世间的苦啊 爱要离散雨要下
世间的甜啊 走多远都记得回家
平凡的我们 撑起屋檐之下一方烟火
不管人世间多少 沧桑变化
祝你 踏过千重浪
能留在爱人的身旁
在妈妈老去的时光
听她把儿时慢慢讲
也祝你 不忘少年样
也无惧那白发苍苍
若年华终将被遗忘 记得成佛!
PS 友情提示:当我们如果感到「抑郁症状」是压倒性的,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或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请务必尽快向心理专业机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