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典藏|傻夫与孤星,那一夜,他成了真正的男人…

文摘   2024-11-11 20:40   陕西  

你是否听说过克夫,你身边是否有过“天煞孤星”一样的人?


你和“傻子”谈过恋爱吗,他们真的…


傻吗?




第一话  傻夫傻福


偏僻的小村庄李家仡佬,不大的村子,村民皆言青言乃天煞孤星。


青言自幼未见过父亲,在村人的口中,她成了不祥之人的典型代表。


长大后的青言,有过两段令人匪夷所思的婚姻。第一个男人婚后仅三个月便突发急症离世;第二个男人在结婚当日迎亲途中遭遇车祸。


自此,青言被村人视为扫把星,人人对她避之不及。

时间一长,青言受够了旁人的指指点点,本想一走了之,可母亲身体欠佳,患有慢性支气管炎,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青言实在放心不下母亲。

日子如同无定河的流水缓缓淌过。在青言二十八岁那年,又有人登门提亲。当着媒人的面,青言犹豫不决,望向母亲后又低下头,沉默不语。


母亲也踌躇起来,对媒婆道出心中顾虑:“她四婶,言言前两个男人的污糟事,人家知道了吧?”



媒婆紧紧拉住青言母亲的手,宽慰道:“知道啊,怎能不晓的了,那莫家人都打听过了,那些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儿个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这个?”

“可我们家是要招个上门女婿的……你也知道我这不成气的身子骨…”

四婶子脸上绽满笑容。“上门倒也无妨……其实……就是这个事吧,它还有个不如人意的地方。”

四婶子欲言又止。

“她四婶,有何事你就直说吧!”

“那个莫小涵啊,脑子不太好使,有点缺根弦……”

“是个憨的吗?”

“倒也并非憨小子,只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有时做事就跟个娃娃一样,不过人还是很聪明的,灵光着了。”

媒婆这般一说,青言的母亲没了主意,狠狠剜了一眼一旁默默不语的青言。

“还真是个傻子…”青言嘀咕着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可以先去瞧瞧。”倒是把四婶子和她娘弄的有些云里雾里了。


“这妮子,怎么回事…”

原来,青言与莫小涵早有一面之缘。


两个月前,青言去镇上赶集,路过无定河时,突感尿意急迫。左右张望无人后,她沿着河堤下到河滩,躲在柳树林后方便。


出来时,羞得满脸通红,只见一个男人在河边大石头旁摸鱼。

男人抬头朝青言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面庞白皙,笑容好看,眼眸中倒映着蓝天白云。

青言蹲在河边洗手,偷偷瞥了一眼男人。

男人急忙摆手,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妈说了,不能偷看女人尿尿。”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此言一出,青言暗自嘀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后灰溜溜的逃离了。

不曾想,光顾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的包却落在河滩,里面装着给母亲买药的近四千多块钱。


男人抓起包一追就是两里地,他追她逃,起初青言还以为遇到了流氓,直到男人追到镇上归还包,她才哑然失笑。

青言看了看包里的钱一分不少,抽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莫小涵……”男人急忙摆手,抠着脑门嘿嘿笑着。“你真好看……我是莫家庄的,你能来找我玩吗?”

青言首次登门莫小涵家,由母亲和媒婆三姑陪同莫小涵的父母与青言的母亲和三姑在堂屋里交谈,女主人不时往院子里瞟。


莫小涵在院子水井边玩泥巴,家人不好意思喊他回来,怕更显出他愣头愣脑的蠢样。


青言倒是没有拘谨,或许是必经经过了两任男人了,没有了小姑娘那般的羞涩,她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旁,看他捏泥人。

青言微笑着问:“捏什么呢?”

莫小涵舔着嘴角,腼腆地说:“房子。”

“捏房子做什么?”

“住啊!还能干嘛!”莫小涵白了女人一眼,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脑袋咋这么不灵光。

“谁住啊?”

“我,和我婆姨。”

青言笑了,莫小涵的手很灵巧,小小的房子捏得精致有趣,有门有窗,门楣上还有一副写意的对联。

“捏得很漂亮,可你和你的婆姨呢?”

莫小涵的眼睛亮了,定定地看着她:“你愿意当我婆姨不?你要是愿意,我就捏好了送给你!”

青言伸手擦去莫小涵脸颊上的泥污。

“好的呀。”

屋里的大人们顿时松了口气,众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言谈甚欢,茶水都快了几分…

青言蹲在莫小涵身边,看着他捏泥人。在他的巧手下,一男一女渐渐成形,惟妙惟肖。男人憨态可掬,莫小涵说是他自己,女人长发飘飘,莫小涵说是青言。

青言的心随着莫小涵的手指起起伏伏。他虽心智不全,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智商,但心思单纯,捏泥人时极为专注,仿佛泥人活了一般。


青言看着他的手,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他家里是烧窑的。

上郡泥塑始创于明代,已有四百多年历史。采用无定河口古河道地下一米深处的红色黏土为原料,可捏制工艺美术玩具、乡村家庭陈设、戏曲人物、红色泥塑、陕北风情人物、神仙鬼怪等,无所不能。


这里的泥塑文化已申请加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青言笑了起来。“我认识一个捏泥人捏得很好的老大爷,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啊!”

“比我捏得还好?”莫小涵咧嘴笑着。

青言揉了揉莫小涵的头发,道:“你若答应拜那个老大爷为师,我就嫁给你。”

“真的吗,拉勾勾…”

堂屋里的大人们都长舒了一口气,这事成了。



次日,青言带着莫小涵去了离家不到一小时车程的上郡。这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坐落在无定河畔,旅游发展甚好,条条大路通高速,航运发达,送来一车车一机机的游客。


小镇上有条古街经营着各种小作坊,靠捏泥塑为生,靠剪纸为活。

莫小涵在这里一定能找到属于他的世界。青言曾在这里做过两年导游,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镇中心有一个工作室,是地方政府为保护地方文化遗产,号召行业里几位顶尖师傅,与地方文艺协会一起成立的半盈利、半传承的机构平台。

莫小涵捏的泥人一定能让工作室的大师们感兴趣,如果他能拜在老万画师傅门下,一切都会好起来。

青言带着莫小涵走进一座保留着明清年代的建筑,历史的厚重感铺面而来,窗明几净的大厅,莫小涵紧张地牵着青言的衣角,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当青言拿出莫小涵在家捏的泥人后,一屋子人都惊呆了。一位老师如获至宝般捧着一个泥人,爱不释手。“很有天分啊,再稍加雕琢一下,不得了啊……”

在一片赞叹声中,莫小涵成了工作室里唯一一个非本科学历的学徒。

青言以莫小涵未婚妻的名义在小镇边的村子里租了房子。莫小涵白天去镇上学艺,青言就在镇上找零工,晚上两人手牵手回到出租屋,一副妇唱夫随的模样,好不甜蜜。


两人租的是个四合小院,这都是上郡城里的老房子了,房子的主人都搬去了新房子,留下老房子出租。


青言住西屋,莫小涵住东屋,虽在一个屋檐下,却从未逾越规矩。

相处中,青言对莫小涵总有使不完的耐心,像哄孩子一样温柔且有技巧。莫小涵越发黏着青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小涵的父母来过几次,看到青言后都乐得合不拢嘴。打听后发现青言为人和气,落落大方,对莫小涵更是真心。

几个月下来,田家父母催青言赶紧和母亲商量婚事。

这天青言母亲来看望女儿,母女俩走在前面,莫小涵跟在后面,掏出一个棒棒糖,打开包装后递给青言。

“你先吃!”莫小涵眼里闪着星星。

青言笑着舔了一口,莫小涵脸上乐开了花。

“你嫁给他……真没问题?”母亲看着两人,眼里流露出担忧。

田家父母年岁已高,若莫小涵找不到老婆,老两口一旦离世,他该怎么办?与其说是找老婆,不如说是找个“老妈子”照顾他。

“他虽然心智不全,但真不傻,心肠也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心里很舒坦。”

莫小涵很会疼人,看到青言脸上有汗就帮忙擦,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力气活也抢着干,不舍得让青言插手。

他还会送很多小礼物给青言,工作室的卡片、柳条编成的花冠、零用钱、最喜欢的泥人……

有一天,他捏了两个泥人,说:“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青言笑着问:“还有的人呢?”她想着母亲。

莫小涵想了想,笑着没说话,隔天带回来一个更小的泥人。

“还有一个在这儿呢……他是我们家的孩子。”

青言笑着捏着莫小涵的鼻子夸奖道:“哇,连这你都知道呀!”

莫小涵突然抱住青言,在她怀里乱拱。“我知道哩,我都知道。我们还要睡觉,睡觉了才能有小娃娃……我要和你睡觉。”

青言被莫小涵缠得心慌意乱,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猿意马地道:“你知道要怎么睡觉吗?”

莫小涵看着青言,颓然地摇摇头,脸上有挣扎、有懵懂,更多的是欲望燃烧的茫然。

青言隔着衣服,抚摸着他健壮的胸膛,趴在他怀里小声道:“我教你吧……”

那是一个黏黏糊糊的夏日黄昏,天气热得像着了火。青言的心里也火烧火燎。那天黄昏,两人缠在一起了。



房间里,夕阳的余晖洒下,暧昧的气息弥漫。青言脸颊绯红,轻轻拉起莫小涵的手放在腰间。莫小涵呆呆地看着她,满脸懵懂和紧张。

她缓缓褪去衣衫,露出洁白的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在夕阳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莫小涵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充满欲望和茫然。

青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引导他靠近自己。莫小涵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仿佛置身云端。

他们紧紧相拥,肌肤相亲,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青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诉说着爱意和渴望。


莫小涵虽心智不全,但此刻仿佛明白了爱,紧紧地抱着青言,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汗水湿透了彼此。青言感受着莫小涵的力量和温柔,心中充满幸福和满足。

有了肌肤之亲后,青言的一颗心都放在了莫小涵身上。两家大人也紧锣密鼓的敲定了婚事,只等夏天过完就让他们完婚。


婚礼眼看临近,莫小涵的手艺也日益精湛。在老师的介绍下,他的一套作品《青言的大阿福》成功入围省级非遗文化大赛,还获得了大赛传承人薪火奖。


莫小涵的泥塑造诣从一众民间艺人中脱颖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名利双收。

这天有艺术商人找到了青言租的小院。莫小涵的父母也在,老两口热情地接待了儿子的金主。

奉上一杯热茶,老两口话里话外都在套问泥塑的价格。

“艺术作品嘛,怎好定价呢……不过这两年,我们的非遗文化产品在国内外都销路很好。普普通通一尊上郡泥人在市场上都能卖个几十上百块钱!”

“咋才这么点钱啊?”莫小涵的母亲心凉了一半。

“不过真正的精品还是很受市场欢迎的,几万、几十万的,甚至上百万的泥塑作品都是有的。”

一听到儿子的前途光明,莫小涵的母亲眼里又闪起了小星星,那走起路来都是飘着的。

隔天,青言送莫小涵去了工作室,回家路上接到邻居电话,母亲住院了。

青言匆匆赶回,母亲躺在 ICU 病床上,人送到第二医院后就没醒过来。青言得知母亲的慢性支气管炎已发展成阻塞性肺气肿,因呼吸衰竭晕倒在地里。

青言给田家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去上郡照顾莫小涵,自己则留在医院陪母亲。

隔天是青言和莫小涵的婚期,可母亲依然没醒。ICU 病房住了六七天,每天费用高昂自是不必说。

青言在医院的日子,莫小涵的母亲来探望了一次,一问医药费就咋舌。看着呼吸机的氧气管,却再也没提她儿子的婚事。


“这得多少钱是个够啊!”

老太太的话和眼神像一记记闷棍,打在青言身上,让她遍体鳞伤。婚礼就此耽搁,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再提起。

母亲住了半个月院,最终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办理完后事,青言接到莫小涵母亲要求退婚的电话。


老人治病和丧事花了不少钱,乡里乡亲,邻里邻居,亲戚朋友借了一个遍,青言借钱时,田家一声不吭,母亲丧礼上也没露面。

这婚事还有指望吗?

一份情爱,一场病,一场葬礼,一番人情世故,一场大梦…

以后的日子,青言时常对着烧红的晚霞发呆。想着那个黄昏,想着莫小涵像孩子似的眼神…



泪,止不住地流,流的干吗,流的尽吗?

青言离开了家乡,除了那个男人,再无牵挂,可那个男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吗?

青言后来去了很多地方,流浪在各个城市。三十岁那年,她嫁给了一个货车司机。她喜欢坐着车走南闯北,可心却越来越空越寂静。

那年,青言带着丈夫回家,邻居告诉她,莫小涵经常来找她。就坐在院门口捏泥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村里的闲汉们时常逗弄莫小涵,莫小涵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一眼盯住了看,看的人直发毛,等人落荒而逃,他又抱着院门撕心裂肺地哭。

再抬起头,泪水和鼻涕就着门上泥污糊了满脸。他来一次,哭一场。后来,原本清澈的眼神日渐混浊,人也就慢慢的不来了。

青言听着邻居的话,嘴角挂着疏离的笑,心里却痛如刀割,在搅动…

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以为是梦,伸手想牵莫小涵的手,才想起自己已为人妇。

第二天,青言想去莫家庄看看莫小涵,又想到他可能在上郡。

青言跟着丈夫去了上郡,找到工作室才知道莫小涵早就不在那里了。心里急,又火急火燎去了莫家庄。

一进村子,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头被打破的人议论纷纷。

“他就是个傻子,你去招惹他干什么?”

被打破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咧嘴苦笑道:“谁知道他真傻了呢,我就说了句,你老婆不要你了,他就追了我三里地……三里地啊,给我那个累的嘞…”

人们摇头叹息。


一回头,看见了人群外的青言,神色复杂。



第二话  终结


他简直就是个傻子,你何苦去招惹他呢?

秋日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莫家庄。


村口的大树下,那个被打破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男人咧着嘴,苦笑着说:“谁能想到他真的傻了呀,我不过就说了句‘你老婆不要你了’,他竟然追了我三里地……”


周围一圈人纷纷摇头,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飘落,仿佛也在为这无奈的场景叹息。

这时,有人一回头,瞧见了人群外的青言。人们神色复杂,皆不住地摇头叹息。


“去看看他吧,他如今疯得连爹娘都不认得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对着青言叹了口气。


秋风掠过,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微微飘动。

快到田小亮家门口时,白丽停下了脚步。她看见莫小涵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正趴在院门口的地上,专注地看着一群蚂蚁争斗。


青言缓缓走了过去,在他身旁蹲下。莫小涵抬头看了白丽一眼,却毫无反应。


“小涵。”青言轻声呼唤。莫小涵不耐烦地挥手驱赶青言。青言紧紧抓住莫小涵的手。“小涵,是我啊,我是青言。”莫小涵愣了一下。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泪流不止的女人,忽然,他猛地摔开青言的手。


莫小涵敏捷如猎豹,一肩膀撞开青言,嘴里嗷嗷叫着,捂着脸一边叫一边跑,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村庄的小路上,扬起一阵尘土。

莫小涵的母亲倚靠在门槛上,望着儿子渐渐跑远,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他是真的疯了,疯得连你都不认识了,可当初他对你多好啊……”老太太撩起衣襟,擦去眼角的泪水。


秋风瑟瑟,吹过院子里的老树,树叶沙沙作响。

青言强忍着心痛,凝视着莫小涵离去的方向,心中疑惑:他为何要捂着脸跑呢?青言一阵恍惚,问道:“他不要紧吧?”

“不要紧,跑累了,自己就会回来……”老太太又看了一眼青言身后的男人。


青言尴尬地笑笑。“这是我男人,去年我们结的婚……这次他非要跟我回来看看。”


老太太满脸苦涩。“当初说好的,他给那个大老板做泥人,一个泥人八百块钱呢,谁知道他就疯了……不说了,不说了。”


老太太挥挥手,招呼青言进屋喝水。

一杯茶端了过来,老太太又拿出一个铁质的月饼盒,交到白丽手中。

“这是什么?”

“这是他用泥坯捏的你啊,捏了满满一盒子,可他总说捏得不像!”青言逐一捧起一个个小小的泥人,有的上了彩绘,唇红齿白;有的还只是半成品,但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却更凸显出泥人的细腻。

青言看得入神,也看出了每一个泥人他都捏得那般用心。接着,她又看到两个残破的泥人。


青言突然想起,那一对泥人曾经是紧紧抱在一起的,那是他们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后,莫小涵捏的一对泥人。

那一对泥人曾经亲密相拥,他在她怀里像个撒娇的孩子般乱拱着。可如今,他们却分开了,分开的地方参差不齐,惨不忍睹。

青言忆起当初莫小涵说过的话。在和莫小涵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她告诉他:有了那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莫小涵郑重地点点头。


青言笑着说:“还有呀,这是一件不能在外面说的事,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莫小涵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秘密要存起来的,就放在我的铁盒子里。”

秋日的天空有些阴沉,青言正对着两个泥人发呆,就看见莫家庄村里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莫小涵跳河了,捞出来后,就没了呼吸,人还在河堤上放着呢。”


青言惊得站起身就往外跑,身后几个人跟着,哭声此起彼伏。

青言一边跑,一边看着手里的两个泥人。那天,莫小涵又捏了两个泥人,他们紧紧相拥。


他神秘兮兮地告诉青言:“这不是用两块泥巴捏的哦,是用一块泥巴捏的,所以,在一起,是秘密!”

青言当时一头雾水,问他:“用一块泥和两块泥,有什么区别?”


莫小涵拼命摇头:“不一样的,不一样……用两块泥捏,掰开,他们还是好的。用一块泥捏的,掰开,就烂了”


“疼!”


青言突然间心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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