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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背景
都市圈是以一个或多个城市为核心的城镇密集区，具有一定一体化倾向和圈层式空间结构特征。都市圈的协同发展是指通过外部作用调节区域内部各类要素的发展和运动规律，使得各要素在支持自身独立发展的基础上能够相互匹配，最终呈现出共同协作的状态。本研究旨在梳理国内都市圈典型案例，总结都市圈协同发展过程中的特点与重点，并从空间协同的视角探索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体系构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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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圈实践案例总结梳理
2.1 都市圈发展过程梳理
2000年以后，我国以长三角、粤港澳、京津冀等地区为首，相继开展了都市圈的实践探索。2019年，《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发布，相关技术标准初步成型，进入了依规而建的阶段。目前，南京、成都、长株潭、西安、武汉等多地的都市圈发展规划已获复函或获批。通过总结归纳都市圈的相关研究及实践规律，笔者认为都市圈的形成需要具备强大的中心城市、完善的城市等级结构、紧密的城际联系三个要素，而国内都市圈的发展历程（图1~3），则主要有以下几点特点：
（1）普遍经历过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组织协作时期——概念模糊的城市群发展时期——全面一体化发展的现代化都市圈建设时期。
（2）城市间的联系与作用往往先于圈域结构存在。
（3）都市圈的发展逐渐由“单中心极化”向“分散式集聚”的网络化转变。
（4）随着都市圈发展逐渐成熟，会出现跨地理空间的连绵发展区域。
图1 武汉都市圈发展过程结构示意图
（来源：作者自绘）
图2 西安都市圈发展过程结构示意图
（来源：作者自绘）
图3 南京都市圈发展过程结构示意图
（来源：作者自绘）
2.2 都市圈发展机制分析
都市圈的协同发展是指各种要素相互匹配，共同协作的状态。结合相关实践特征，笔者认为：多元要素协同对于推动都市圈协同发展有着重要作用，且随着都市圈协同发展的阶段演进而具有动态变化特征，核心包括生态、产业、交通、公共服务等空间要素，具体来看：
生态要素：在都市圈协同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保护是重中之重。一方面由于新时代国土空间规划要求合理利用资源禀赋，大力保护生态环境；另一方面，对于大多数都市圈来说，生态环境是区域发展的重要生产力来源。
产业要素：都市圈的发展总是伴随着产业结构高度化这一过程，以产业和人口转移为表征的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了都市圈内部资本、劳动力、技术等结构的调整。
交通要素：随着都市圈内城市间联系的不断加强，现代交通技术的发展愈发重要起来。高速公路、铁路、水运、航空等复合交通制式的建立和多层次轨道交通体系的推进，促进了都市圈内部之间人口、资源和生产要素的快速流动和空间集聚，强化了都市圈内各城市之间的联系，打破了行政壁垒。
公共服务要素：在《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提出“培育建设现代化都市圈”的要求，要“积极推进公共服务共建共享，促进都市圈公共服务均衡普惠、协同提升”。推进公共服务一体化是实现区域高质量发展的内核，是促进都市圈协同发展的内生动力机制。
2.3 都市圈发展阶段总结
都市圈的协同发展本质上依托于各类要素围绕中心城市的集聚与扩散过程，随着过程的累积，都市圈的协同发展目标、任务以及特征均有着不同的变化，形成了都市圈的发展阶段。根据都市圈的发展阶段，构建都市圈协同发展体系，总结学界的论述，分为三个阶段：
（1）培育阶段，是都市圈的起步阶段，这一阶段发展目的为培育中心城市的经济实力和辐射能级，壮大都市圈的发展极核，创造都市圈后续发展的基础条件。
（2）成长阶段，是都市圈的交流阶段，这一阶段目的为增强各节点城市间的联系，通过建立一体化发展机制，缩小中心城市与周边城市的差距。
（3）成熟阶段，是都市圈的跃迁阶段，该阶段都市圈发展目标为两点，第一点，为保障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平衡城市开发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冲突；第二点，由都市圈承担的区域级中心职能，向国家级或国际级城市集群中心转变。具体见表1。
表1 都市圈协同发展阶段三阶段
表格来源：作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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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体系构建
3.1 都市圈空间演化趋势识别
都市圈的空间结构变化是判断其发展重点和方向的依据，遥感数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城市的综合发展水平，夜间灯光数据作为遥感数据之一，可以反映人类活动强度，结合平均中心算法等方法可以判断都市圈在不同时期的发展重心，可视化都市圈的空间演化过程，为后续研究提供空间基础。
3.2 都市圈支撑要素水平评估
都市圈的发展与变化离不开各项空间要素的支持，评估各项要素的发展水平有助于判断都市圈整体的协同发展情况。通过基础指标和附加指标的形式构建动态指标体系，基础指标指都市圈各阶段均可表征该项要素特征的典型指标；附加指标一方面为推动都市圈向下一阶段实现能级跃迁的条件，另一方面为从基础指标外的其他维度进一步刻画该项空间要素特征的指标。
利用复合系统协同模型，将都市圈的协同发展视为整体系统，则各项空间要素为组成整体系统的子系统，各项参评指标为组成子系统的序参量。利用模型的有序计算公式统一参评指标的正向和负向作用，再采用线性加权法和几何平均法统一各指标的量纲单位，确保其在统一的数值区间内。
3.3 都市圈关联网络特征分析
都市圈同时具备有“场所空间”和“流空间”的属性，根据“流空间”理论刻画生态、产业、交通、公服四种城市关联网络，并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分析各要素关联网络的整体特征及节点地位。在网络刻画过程中，以所需数据量少，精准度高的关联数据刻画，难以获取关联数据时，以引力模型等模型转换法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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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体系框架
整体而言，都市圈的协同发展处在不同阶段，发展目标、空间结构特征、重点关注内容都有所侧重。根据都市圈发展规律总结，构建横向以“空间演化趋势识别—支撑要素发展评估—关联网络特征分析”的研究步骤为线，纵向以“培育—成长—成熟”的都市圈发展阶段为轴的协同发展研究体系（图4）。
图4 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体系框架图
（来源：作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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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本文探讨了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体系构建过程，重点在于梳理都市圈协同发展的空间内涵，选取空间要素表征都市圈不同发展阶段的协同程度，都市圈的协同发展是一个庞大复杂的课题，未来研究中可以本文构建的都市圈协同发展体系框架，对国内各都市圈进行分析研究，形成普适性的都市圈协同发展研究方法路径。
本研究受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暨长三角城市群智能规划协同创新中心科研课题资助 课题名称“省域国土空间规划中省会都市圈协同发展策略研究：以郑州都市圈为例”（编号KY-2022-YB-A12）
供稿 | 管娟、宋伟、王杉
编辑 | 宣传办
审核 | 肖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