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郁金香平台连载的《浒粕求生记》第四篇。相信阅读过前三篇的读者,一定对作者浒粕印象深刻。
他是一名被困在重度抑郁中的人,同时也是一名用仅剩的精力去记录、书写自己的体验,并坚持创作的人。书写是他的舞台,文字是他的舞蹈,他发誓:“只要还没彻底被精神疾病打倒,那我就试着哪怕是笨拙的舞蹈。”
这一篇中,他记录了自己与抑郁魔鬼的几次战斗;“不分别”带来的巨大改变;在无数次濒临沉沦中,是郁友将他高高托起;迷失在时间的海洋中,母亲的爱成为指引他的灯塔;以及如何通过书写获得内在的力量。
他的文字温柔,却蕴藏无尽的力量;简洁,却饱含生的智慧;柔软,却无比坚定。
《浒粕求生记》系列连载是一部“失败者”的求生宝典,它或许无法教你如何走出抑郁,但它可以陪伴你一起痛苦。当你需要被看见,当你坚持不住,当你感到孤独痛苦,请查阅这本宝典,相信你会重新获得力量。
希望大家都加油,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是《郁金香》的第385个生命故事
点击回顾浒粕的求生日记:
第一集:想了结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活下去,像畜生一样地活下去。
第二集:重度抑郁纪实:头脑想要毁灭,灵魂渴望救赎,一场生与死的搏斗,每日在我体内上演。
第三集:我跌入一片虚空,瘫软的无所附着,从死亡召唤中,我又一次熬了过来。
浒粕求生记系列的文字,实在是太难产了。七月中旬我写了一些,但是一直没有交稿,因为七月中至九月初的一整段时光里,我的生命都被撕碎了,我毫无规律的醒来和睡去,每天被分割成无数的片段。
我几乎所有仅剩的能量,都拿来维持我生命体的基本运转,比如,只是吃饭和上厕所,对我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我几乎已经没有整块的清醒时间去做心理咨询了。
我有过无数次冲动爬起来写作。因为我的大脑在无数个瞬间充满了想要输出和记录的光芒。在一次次对抗抑郁魔鬼的战斗中,我积累了无数的有效的散点经验。
好吧,也许你会说,你自己都这个烂样子,你的那些经验有什么分享的价值?恰恰相反,如同我之前几集提到过的,许多人需要的不是成功学,而是Loser求生的宝典呀!
说到这里我强烈推荐《老友、爱人和大麻烦》这本书,这算是马修派瑞的回忆录,对,演《老友记》那位。我觉得这比读乔布斯传对我们这些深受抑郁折磨的朋友们来说更实用,我们可以从中拿到许多力量和智慧。
他饱受毒品与酒精折磨和摧残的那些挣扎瞬间,同抑郁症的状态非常相似。甚至这两者带来的惊恐发作时的感受和反应也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可以从他的人生里获得许多启发。相信我,如果你还有能量去阅读,一定优先把这本书读一下。
我深知抑郁症病友清醒的时光有多么珍贵。所以,别怕,如果我断更了,马修派瑞的在天之灵可以作为Backup顶上来陪你痛!
也许无法告诉你如何康复,但是我可以陪伴你一起痛苦!我想这也许是浒粕求生记系列文字最大的意义!
我清晰的记得在跨越过去这三个月漫长的时光里的许多个片段,我有无数的思绪和念头都非常珍贵,非常值得记录。
我相信很多郁友也和我一样,在生病之前,都是十分聪明和优秀的,但我们失去了整合这许多思绪、念头和体验的能力。我能感到过许多次灵感涌现的瞬间,但它们就如同北京早高峰堵车时候的场景,淤滞着,堆成一坨。
所以,我只能只言片语的把许多经历和经验即时的发布在各个当时随缘抓到的抑郁群里。很多人私信我说,你平时发的这些聊天记录如果能够整合起来,就是一部鲜活,刺激而又浪漫的小说!
可如同一位郁金香地方陪伴长大哥曾说的那样,“没人替你生活!”是啊,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大白话,却充满了朴实而真诚的价值和力量!
之前我一直发愿,如果我们在抗郁路上的这些点滴都能同时分享给更多的人,该有多好。可是没有人能像拍纪录片一样的追踪你的灵魂轨迹,你自己的心路历程只能自己强撑着梳理。
所以,我决定,用我自己为数不多的精力,去梳理、书写我的抑郁体验,这也算是我这个生命状态跌到谷底的人,还能为社会、为其他伙伴提供的仅剩的一点价值。
我在昏厥前按亮了一下手机屏幕,是下午的3:29。
紧接着,我就跌入了抑郁魔鬼制造的幻象中。又是很熟悉的剧烈的心脏的疼痛感,不过这次的疼痛的感受居然可视化了!那种疼痛凝结到一定程度,竟然幻化成了实体。
首先,疼痛从一团黑暗中慢慢浮现,我看到它的形状是一个长方体,紫黑色的稍稍发泡隆起的软包填满六个面,十二条棱都镶嵌了墨绿色或暗红色的珠宝。
我心想,这是一个首饰盒嘛?接着,这个首饰盒不断的一开一合,我的心脏也随之一下一下的疼痛和发紧。我想看看盒子里究竟有什么,我拼命睁开因为忍着疼痛而本能紧闭的双眼。盒子里空空如也。我仿佛听到了魔鬼的嘲笑声!
忽然,首饰盒一下膨胀起来,仿佛要胀爆我的大脑!它竟然变成了一个梳妆台!我望向梳妆台的镜子,那里面悬浮着一套浅绿色连衣裙。梳妆台的抽屉一开一合,我的心脏像被这种节奏的电锯拉扯和滚磨。
啊啊啊!我无法逃脱。这种实体化具象的痛苦,剥夺了我全部的行动力甚至是思维,我只能被束缚在这里承受!
“不分别”、“不分别”、“不分别”!
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呐喊!痛苦只是一种情绪或者感受,无论佛法还是心理学,都会告诉你许多方法,让你不去喂养你的痛苦。
我告诉自己“不分别”,不要把痛苦当成痛或者苦。不带评判的只把这种感受当成一种平凡的现象,中立的能量波动而已。我试着让自己“和光同尘”,既然无法逃脱,就坠入深渊,融入黑暗!
“砰!”我的心脏变成了爆米花!你可以看到我的心脏被炸开了花!一个个焦黑的爆米花哗啦啦的在心口处往外骨碌。
“啊!”我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吸了进去!粉身碎骨的疼痛,尤其是我的大脑,里面全都被搅成了浆糊!我不断的碎裂,分解。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甚至千年万年,我终于喘着粗气醒来,再一次按亮了手机屏幕。
下午5:20分,我又一次从抑郁魔鬼的手掌心里侥幸逃脱。
一个多么有爱的数字。是爱的世界拉回了我吗?我苦笑着。
“晚上不睡,白天睡。”“白天睡了,晚上又别睡了。”确实是爱的世界拉回了我。那是妈妈的声音。虽然只是喃喃自语。但却是如此熟悉和亲密。
这是一种无需加强声波振幅而生发出的无限嘹亮,是对世间无常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是母爱的光辉!穿透一切黑暗,将梦魇彻底击碎!
我心里非常感恩母亲的不离不弃。如此不靠谱的人间,会有这样一种角色深深的链接着你的生命,牢牢抓住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不得不说是挨千刀的造物主在无尽的苦难中设计出的一种稳稳的福利。
到了晚上20:13,我的内心无比宁静。
这种宁静的时光之于我如同久陷沙漠中的一捧甘露,我望着,闻着,感受着这捧剔透在微微颤抖的手掌间的轻轻晃动。那种若有似无的撞击感抚摸着沁润着每一个指节,由皮肤透进筋膜再深入骨髓。
我的大脑告诉我,抑郁魔鬼军团的炮兵营正在装换弹。你有片刻的喘息机会,来,让咱们想想怎么High一下子。
我站在废墟里环顾,眼下整个精神世界满目疮痍。再低头看看自己,体无完肤,神情恍惚如风飘絮。
“需要一点儿琥珀色的朗姆酒嘛?亲爱的浒粕先生。”只见那个大腹便便布满沟回的粉红色家伙嘚瑟并悠闲的朝我一步步走来。这一团粘粘的正对着我说话的正是我的大脑。
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拒绝他一晌贪欢的诉求。我要记录,用这珍贵的喘息时光尽可能的去记录刚刚发生的恐怖的一切。
“没必要吧,朋友,你又不是战地记者。来,喝一口。”我的大脑伸出粗短的胳膊举着酒壶在我鼻间晃了又晃。
魔鬼诱惑着我,试图再一次让我沉沦。
此刻是2024年9月10日的下午6:25分。我从6:05呆坐在手机屏幕前读着昨天记录的上述文字,简单修改了一些细节。
实际上在昨天落笔之前,我有在本子上列了清晰的提纲,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了我大脑无限发散的念头。我也采访过许多抑郁症病友,我们都有类似相同的现象。
这种现象就是我们看似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实际上我们的思维翻江倒海,我自己发明了一种概念,来归纳这种不可控的被动头脑风暴——“颅内熵增”。
而这种无限无序的混沌导致你的思维无法发出明确的指令操控你的言行,所以你就只能呆若木鸡的静止在那里。
睡眠恰恰也许是大脑在完成重新整合和修复的过程,就像许多年前我们常常会对电脑进行磁盘修理那样。
“哦,电脑对于我,是一个多么恍如隔世的物件。”想到我以前竟然可以弯腰去按动电脑主机的开机键,然后坐在键盘前噼里啪啦的敲击,我就很佩服从前的自己。
而现在的我,除了不断的昏迷和短暂的清醒以及无尽的痛苦,我的生命里还能拥有些其他什么呢?
熵增的极限就是热寂。拿来一点网上的解释:当宇宙的熵达到最大值时,可用的能量将全部耗尽,整个系统将达到热力学平衡状态,所有活动都将停止。
这被称为热寂,即宇宙最终将进入一个无序度最高、能量耗尽的状态。我之前感觉到的那种无限虚无的状态,也许和热寂的原理差不多。
另外,对于“不分别”这个我目前阶段主要运用的自我舒缓法门来说,也和宇宙熵增现象有着奇妙的共通之处。
“当熵增到极限时,整个宇宙将处于一种‘一片混乱’的状态,没有任何局部或点与整体有显著区别,即整个宇宙达到热力学平衡状态,所有活动都将停止。”上面说到的“没有任何局部或点与整体有显著区别”不就是“不分别”嘛?
之前我发表的文章里有一句“四字箴言”:“我不要了”。大家普遍反馈颇有奇效。尤其在欲而不得的折磨中反复高喊可以舒筋活血,达成疏离甚至跳脱。
没错,在陷入“贪嗔痴”这一阶段的时候,“我不要了”确实很对症。可是在目前我这个没来由的无尽痛苦阶段中,“我不要了”便略显苍白,因为毕竟无的放矢。我都已经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想安静的呆着都不行吗?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且挥之不去的甚至转化为如类似于上述实体形态的痛苦,“不分别”三个字有着巨大的魔力。
它如同“太极”中卸力的原理一样,让那种巨大的负能量和坏情绪瘫软,对你的破坏力与影响力降到时间最短,伤害最低。感恩无数位老师在我地狱般的日日夜夜对我的拉拽,抱持与托举。
这里分享一段关于“不分别”这一块儿老师对我说过的话,希望能对更多深陷苦痛的灵魂予以帮扶和滋养。
“比如这件事让你痛苦,这件事就在转你,让你晃动,只要你不动,这件事就会虚幻,如果你晃动,这件事就是真实的,永远都是真实的,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这都真实的存在着,它一直在影响你。
所以要从心开始起修,你先不动。佛说内外境是虚幻的,这件事包括痛苦的觉受都是虚幻的,看着它不要动,虚妄的都会消失的,那种感觉会消失的,痛苦的感觉会慢慢的淡化并消失掉,如果你有一到两次保持这种功夫以后就很容易了。
要开始有意识去练,要下定决心在一件事里去解脱出来,而不是我不行,我没力量,我在坐垫上定不住,你一直没下狠心从烦恼里走出来,就是跟这个烦恼拼了,我就不动,看着这个烦恼。
觉受里苦受生起来,没关系,我就跟它同在,我就看着它,也不要定义那就叫“痛苦”,也不要定义什么是“快乐”,头脑里先把快乐的相放掉。
那件事是幻的,那个觉受也是幻的,我就坐在这儿,就看着它,看着这件事,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觉受,不定义,什么都不是。
因为那个东西没有定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你的定义不代表真实,你的定义只能起一个结果,让它打扰你。
如果实在是动得厉害,那就退而求其次,只能持咒、念经了、求加持、去超度,这都是方便法门,我们实在做不到,就退而求其次去做什么,退而求其次,一次一次往后退。”
当然,这位老师是从佛法的角度进行开示和点拨的。我为了尊重智者原汁原味的语境,并没有把那些带有所谓宗教标签或色彩的术语拿掉。
这里我要分享的是一种思路,或者按佛学语境来说是一个法门。这真可谓是对治心灵纠结和痛苦当下时的一条捷径。
最简单也最快捷有效的应用方式是,在心神不宁时,你把上面老师的话语读一遍,然后不要怕忘记,也不必过度的有意识的思考和理解,把慢慢心静下来,心里真诚的告诉自己“不分别,不分别,不分别”。
此时此刻,我正在这么做,因为痛苦的觉受又悄然萦绕心间了。
“不分别,不分别,不分别。”
现在是2024年9月25日凌晨12:25分。我朦朦胧胧的打开手机,艰难的敲着字。
我几分钟前刚刚和恰好弹出对话框的郁友道别,她跟我说什么内容我已经无法理解,我认识她发出的每一个字,但我没有能量去把这些文字转化成大脑可处理的信息。
无论她说什么,我只是在她说的对话内容下,自顾自的表达我自己的内容。而她发送的信息,对于我们的对话来说,只是一个分隔符。
我大致应该是描述了我的痛苦,向她提纲挈领的诉说了我的创伤,告诉她,一切噩梦始于2020年的4月4日。
已经快五年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熬了,我打开了窗户,我要跳了…
抑郁发作时那种摧枯拉朽的死亡动力,使我无法控制自己,就算是留遗言,这种人生最后时刻的唯一大事,都也只能是随缘发送的。
郁友都能懂我在说什么,那种濒死的时候,你怎么还有能量和理智找到你认为应该找到的人,说出一些大家认为应该交代的内容。
一切都是随机,随缘。那种迷蒙的状态,犹如泥之烂醉。(烂醉如泥大家是不是都以为只是形容人们躯体瘫软的样子?其实更像泥的应该是脑子里装的那些玩意儿)
今天上午,我在被动熬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困意来袭,可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躯体化它来了。粉身碎骨般的疼痛,忽然排山倒海般的出现在双臂,双肩,胸口和脖颈处。
我随缘在手机上点开个郁友群,呻吟和呐喊。
都说“看见即疗愈”。我觉得“被看见更疗愈”。实际上表达本身就对痛苦有极大的缓解作用。我的其中一位咨询师曾经有一段时间总是带着我整场整场的进行表达。
我们不盘逻辑,不谈疗愈。只是单纯的喊“我痛苦,我痛苦,我痛苦!”“我想哭,我想哭,我想哭!”“我委屈,我委屈,我委屈!”“我害怕,我害怕,我害怕!”
而被看见的表达缓解痛苦的效果更加,你会觉得有许多人在托举着你,他们与你并肩作战,你的这一团厚重的痛苦瞬间就会酥软一些,甚至掉了一圈渣渣,让你感到轻松了不少。特别是当你收到很多郁友的即时回应。
比如,会有人第一时间给你发许多诸如爱的抱抱之类的表情包;
有人会回复“快去看医生”;
有人会回复“快点吃片片”;
有人会回复“需不需要打120?快去住院吧!”并伴随以此展开的一些进一步解释和道理。
“@浒粕 建议吃片片,你这样会痛死的!不断试!”
“对,片片如果能换成适合自己。这样帮助会更大一些!”
“那么多种药,就不信都对你没用!”
“我个人认为没必要排斥,只要能当拐杖的都拿起来!活着最重要!”
还有人的回复是那种比较不急不慢的如:“拥抱你的焦虑情绪,包括躯体症状。这是接纳承诺疗法ACT的技术。[微笑]”
还有比如试图从底层逻辑缓解和疗愈你的回应:
“卡尔荣格说过:’你连想改变别人的念头都不要有。要学习太阳一样,只要发出光和热,每个人接受阳光的反应有不同,有人觉得刺眼有人觉得温暖,有人甚至躲开阳光。’所以,只成为光吧,点亮自己,发出自己的光就好。”
还有如这种正能量的赋能:
“热爱生活,懂得取悦自己,真正成熟的人,知道生活总是平凡琐碎,却能把柴米油盐唱成一首歌,知道人生总有沟沟坎坎,却总能用笑脸迎接每一天,心若阳光,一切都会变得灿烂。”
大家意见也许会产生一些分歧:
“我认为,这种情况,就要好好住院配合医生!去看医生,会不一样的!”
“对,去医院,说不定医生跟药能救你,因为你已经涉及很严重的生理层面了!身体都垮了还在心理层面工作,有屁用!”
“感觉脑袋跟浆糊一样,不清明!痛苦不是对抗,是接纳!所谓的躯体化就是让你觉悟的!修身在红尘,红尘是道场,红尘有生死离别作伴,修身不在深山老林!痛,是让睡梦中的人醒过来。你的感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幻觉而已,真正有智慧的人,知幻即离!”
被人回复,这是比被看见又递进的一层缓解。因为这是一种链接感,链接感是可以传递极大能量的,让你在痛苦中更坚毅和刚强。
我苦笑道:“躯体化就躯体化吧,这是老天爷在我帮我呢,省的我自己动手自残了,可是他这个躯体化也忒疼了点儿吧,整的跟拿钝器全方位身体扫描式敲击了似的。”
上面这些鲜活的例子几乎每一天都在不断发生。这是最真实的深陷抑郁困境里的我想要呈现给大家的。
也许你读起来可能会觉得零散,跳跃,没有什么中心思想和逻辑结构。弄不清我到底想表达什么,甚至有时候看似我要“总分总”的把脉络厘清了,一会儿又像地上撒了一把豆子一样四散开来。
这算是什么文体?散文也讲究个形散神不散。我的文章即便是勉强归纳出不同几段的中心思想,可还是发现这些中心思想之间并没有规律的关联,甚至主次都不清晰,也无法协同为某一个更高维度的主题服务,形神俱散,混乱不堪。
我到底在说啥?我到底想说啥?我想说我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哈哈。没错,既然还没彻底被精神疾病打倒,那我就试着哪怕笨拙的舞蹈。
我是浒粕,感恩我们彼此的照见和陪伴。如果我能一直活下去,我们下集见~大家都加油,守得云开见月明!
备注:每个人的成长经历和家庭情况都不一样,因此,文章中的分享,仅做参考。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欢迎在文末打赏,支持原创。欢迎分享自己抗郁路上的故事,有公益稿酬喔。点击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