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陈帅、港中深张鹏等在AEA P&P发表中国故事:空气污染与心理健康

学术   2024-11-15 10:08   北京  

据AEA官网显示,来自浙江大学的陈帅、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Paulina Oliva、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的张鹏,合作撰写的论文“Air Pollution and Mental Health: Evidence from China”在美国经济协会出版的独立期刊AEA Papers and Proceedings》线上正式发表,文章研究了空气污染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



Title: Air Pollution and Mental Health: Evidence from China

空气污染与心理健康:来自中国的证据



作者简介


陈帅

浙江大学

Paulina Oliva

南加利福尼亚大学

张鹏

    香港中文大学(深圳)




    摘要


    We estimate the short-run effect of air pollution on mental illness. Using the 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 covering 12,615 urban residents during 2014–2015, we find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 of air pollution—instrumented by thermal inversions—on mental illness measured by the Kessler Psychological Distress Scale. Specifically, a 1 SD (18.04 μg/m3) increase in PM2.5 concentrations over a month increases the probability of having a score value associated with severe mental illness by 7.58 percentage points, or 0.37 SD. We find suggestive evidence that indirect channels—like reduced exercise and physical health—play a role in the effect.


    本文估计了空气污染对精神疾病的短期影响。利用2014-2015年覆盖12,615名城市居民的中国家庭面板研究数据,本文发现空气污染(以热力逆温作为工具变量)对精神疾病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种影响是通过Kessler心理困扰量表来衡量的。具体来说,PM2.5浓度一个月内增加1个标准差(18.04微克/立方米)会使得分与严重精神疾病相关的概率增加7.58个百分点,或者说增加了0.37个标准差。本文发现了一些暗示性的证据表明,间接途径——如减少锻炼和身体健康——在这种影响中起了作用。




    简介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然而,在中国经济快速繁荣的背后,还有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一方面,从要素消费和负外部性的角度来看,传统的粗放型经济是不可持续的。粗放型经济需要大规模的劳动力和能源要素投入,从长远来看很难维持。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突出。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达到13.50%。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劳动力市场问题更加严重。此外,传统产业的特点是高能耗和高排放。如果这种传统模式继续保持不变,本文将面临能源短缺,因为这些能源大多是不可再生能源。从负外部性的角度来看,由于能源消耗和排放的增加,空气污染问题正变得越来越严重。
    另一方面,随着人们对生活质量要求的不断提高,发展带来的环境健康问题影响了居民的生活质量。中国社会面临的主要矛盾已经演变,现在面临的是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与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之间的矛盾。《健康中国2030》还指出,“工业化、城镇化、人口老龄化、疾病谱、生态条件和人们生活方式的不断变化也给健康的维护和促进带来了一系列新的变化。”
    因此,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势在必行。然而,在当前形势和背景下,一些重要问题仍有待解决。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控制已经发生的环境污染?当前的空气污染对不断增长的老年人口有什么影响?怎么走?应如何采取有效措施改善老年人的健康和生活质量?本文主要探讨并分析了这些问题。
    首先,需要权衡环境监管的力度。严格的环境法规可能会抑制企业的生产积极性,影响经济增长,但环境放松管制会影响居民的健康。许多研究都集中在污染对身体健康的影响上。然而,很少有研究关注环境污染对心理健康的影响,这可能低估了环境污染的健康成本。基于此,本文从心理健康的角度进行补充。
    其次,本文试图探讨空气污染对老年人心理的影响程度。医学研究发现,空气污染会直接引起炎症,影响凝血,并对心理健康产生直接的负面影响。考虑到医学分析中的内生性,本文使用温度反演作为工具变量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三,探索和测试空气污染影响心理健康的渠道。空气污染会导致呼吸系统、心血管和脑血管疾病,进而影响个人心理健康。严重的疾病限制了个人的活动,进一步影响了个人的健康。空气污染会导致户外活动减少,长期的室内活动很容易导致心理问题。最后,根据空气污染对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异质性影响和渠道,有针对性地提出了有效措施。
    本文利用中国健康与营养调查(CHNS)的四波(2006年、2009年、2011年和2015年)数据,将中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数据与地级市的空气污染数据进行匹配,以估计空气污染对心理健康的影响。考虑到潜在的内生性问题,将温度反演用作空气污染的工具变量,并使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进行估计。
    结果表明,空气污染对心理健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空气污染每增加10微克/立方米,心理健康就会下降2.43分(每增加15分)。此外,空气污染更有可能影响中年男性、农村居民、低收入人群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群。最后,通过健康状况和个体活动来检查医学研究中确定的发病机制的两种间接途径。总体而言,这些结果表明,空气污染不仅会增加疾病的发病率和严重程度,从而降低个人的心理健康,还会增加个人对室内体育活动的偏好,进一步降低个人的精神健康。
    本文以两种方式对相关文献做出了贡献。
    首先,很少有研究将空气污染、人口老龄化和健康生活这三个热门话题结合起来,基于中国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本文丰富了这一领域的文献。该领域也有一些相关研究。本文与这些研究的重点不同。首先,本文更加关注心理健康的测量。作为健康领域的主要微观调查数据,CHNS在衡量个体健康方面拥有更全面、更广泛的数据。其次,本文更关心空气污染的长期影响。先前的研究发现,空气污染会影响微观层面的个体定居点选址。个体选址行为会导致估计偏差。为了克服这种影响,本文在1989年对早期的CHNS进行了调查,增加了固定效应并保留了多次观测的样本。这有利于本文缓解流动性造成的偏见。
    其次,初步分析了空气污染对心理健康的病理影响和事件传递机制。在医学研究指出的病理通道影响机制的测试中,采用主客观相结合的方法选择指标,包括疾病发病率、疾病类型、住院等客观健康状况,以及自评健康和疾病严重程度等主观健康状况。考虑到个人可以通过活动放松身心,因此选择了反映身体活动状态的指标,如“步行、太极”、“运动(乒乓球、羽毛球、网球、足球、篮球和排球)”和“健身”。此外,还使用了反映心理活动的指标,如“看电视”、“玩电脑游戏、游戏机或上网”以及用于分析的“阅读”。最后,由于居民流动性问题,样本有限,可以多次观察到的居民样本被用来有效减缓搬迁问题。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大气污染对常住居民的影响机制。

    来源:AEA Papers and Proceed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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