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累女人泪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爱河风暴终于平息,但两具绞缠着的肉体却似恋船水手,久也不肯分离。李永生深情亲吻着丁梦妮道:“感觉怎么样亲爱的?我还行吧。”新人新房新感受,自然感慨万千,这是丁梦妮以前情感生活中绝没有过的,愉悦与美满的情性之欢。丁梦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记得你说过‘婆媳问题千古难题’、‘婆媳之争公子之争’,莫非你家也有很深的矛盾?”李永生孤儿出身,从小随一对北方养父母长大,但他很尊敬养父母,妻子也从来体谅,因为她懂得李永生说“凡事只要自己忍就能宽待人”的话,所以李永生养父母在世时,对老人特别好。“亲爱的,以后我们可以像正常夫妻那样在一起。为了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我们要把感受推向极致,否则就对不起这份迟来的爱了,我让你过好,你让我好过。”对丁梦妮来说,李永生说的不仅是一个真正门外男人的话,同时也证明了她曾经对大姐丁梦茹说“女人不是老和小,是好和不好”有一定道理,丁梦妮忽然心升一个念头:就算李永生有天倾家荡产了,我也愿意跟他厮守一生!丁梦妮拿开李永生捂在她胸前的手,边说边准备起身下床,“好啦,我要去卫生间了。”“哎呀不嘛,费老大劲冲进去立马赶出来,你真是个狠心的小女人,嗯,我不干。”丁梦妮没想到大男人也会撒娇,看着李永生一脸特有的憨态,她心里涌出从没有过的快感。“都可爱。我跟你一起洗,一分一寸帮你洗,为你效劳。”李永生说着随丁梦妮一起下床。“谁叫你不早些出现嘛。亲爱的,你知道人们为什么总爱说私生子聪明的话吗?”“因为在他们的恩爱过程中,彼此的阴阳分泌能达到顶点,如果女方能受孕,后代就能综合父母的最大优点,所以偷情……”丁梦妮捂住李永生的嘴道:“不准说偷,以后也不准,否则我不理你。”丁梦妮忌讳李永生说“偷”,因为这无形中给她加重了心理压力。“喜欢,真的喜欢。虽说我不懂诗呀词的对联什么的,真的,要不是你有标准排列,我还不知该怎么念。但我特别喜欢这种形式,看似小情调,其实大浪漫。”“我当时就被你的‘回文诗’牵着,心都不知飞到那里去了。”“我是个不太懂得谦虚的人,有时甚至好卖弄。‘回文诗’是旧时文人们最爱玩的一种古老文字游戏,我是仿品不地道,连入门都不算。我再跟你说个字谜吧,每句猜一个字,听了千万别说下流。”丁梦妮咬着李永生耳朵娇嗔道:“知道,你想勾我犯骚。”“错啦亲爱的,谜底是‘天下太平’四个字。有了你,我的天下从此太平。”李永生握住丁梦妮的手吻着道。长久依偎,丁梦妮被李永生的柔情抚摸弄得浑身又痒痒起来。“还没摸够?再摸又涨水啦,就不怕一会儿把你的宝贝淹死?”说话间,丁梦妮感到李永生真的又迫不急待起来,柔声道:“又在挑起战火,小心我吃了你。我要在你上面,你先帮我。”“好的亲爱的,你请我吃幸福汤,我请你喝爱情水。”李永生说着俯下头去……“好啦亲爱的,我受不了了。”丁梦妮说着翻身压住李永生,一番轻车熟路的自行操作后,顿时丰衣足食扭动着身子,低吟着欢叫起来,“啊……我要疯了!”“我跟你一起疯。给我好心情,天天都、能行。坏了,爱情又出水了,将军要开火了!”这一夜,睡床上的两人,时而你上我下,时而我上你下忙个不停。丁梦妮疯了,李永生狂了,无不尽心尽情尽力尽性;尤其是丁梦妮,面对崭新的情,耳闻从不曾听过的情话爱语,为使这份迟来的醉人欲火烧得更旺,她怀着“女以悦己者容”的心情尽力折腾,恨不能将一生都在此刻奉献出来。丁梦妮想翻身,但浑身却有说不出的酸软,甚至连交叉双腿都感觉大胯无力,她终于回想起头天晚上与李永生的忘情狂欢;丁梦妮侧头看着酣睡中的李永生,此时李永生的睡态在她眼里成了最美睡态,终于全解了李思凡曾说 “当你被金钱包围的时候,就能品尝到被爱情包围的特殊滋味”的真正含意。终于,李永生在丁梦妮的千呼万唤中醒了,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摸出枕头下的大金表,“呀,时间快到了,我得开飞车了。”“你可要早些回来呀!”丁梦妮弯过手去搂住李永生道。李永生一往情深地吻着丁梦妮,“放心吧亲爱的,你是我一生一世都爱不完的爱。”然而,两个拼力投入爱河的畅游者,只因其在前付出太多,最终只能草草收场。丁梦妮拥吻着李永生夸张道:“‘天爷’刚才真厉害,好一阵猛冲猛闯把我骨头都撞散了。亲爱的,我不能为你做早餐了,都怪你,亲爱的,真坏。”“都坏,”李永生回吻着道:“谁叫我们有爱呢,只有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感到爱的美妙。”“不要开飞车,千万小心,司机一脚油,家人两行泪。”“说得真、不对,我记得是‘司机一滴酒家人两行泪’,我不喝酒的,小心就是。以后你要想学开车我教你,还给你买车。呵,真痛快!好久没这样酣畅淋漓了。”李永生边说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磁卡,“里面有三十万,密码好记:990100。9901取意‘九九归一’,意思是‘就是归你’。再就是房子,我回来后就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当李永生说着“九九归一”时,万没想到一小时后,只因事前纵欲过度造成脚力失控,致使其所驾宝马转弯时,撞进一辆因故障意外抛锚的,满载泥浆的蛮夯罐车车尾,印证其日前在茶楼时,对刘张两人说“继续永生”的话,将自己归到一个永生永世也回不来的地方,从而使得丁梦妮用全身心付出“一夜情”后,在看似“顺其自然”偶然“得到”的东西,又在必然中失去,最终落得一个比“鸡肋”不如的“美丽泡泡糖”。丁梦妮撒着娇道:“我不要你给的东西,给啥都不在乎,我要的是你就。”丁梦妮说的是真心话,她是这样区别“好男人”与“好丈夫”的:不挣钱却能呵护女人的男人只能算好男人;能挣钱又能呵护女人的男人才能叫好丈夫。
康亮(真名:李杨康,曾用名:李杨康亮),自由作家,1955年生于重庆,祖籍山西,新三届知青。已出版新人性长篇社会传奇小说《走出肮脏岁月》(上)、《走进阳光岁月》(下),新人性长篇婚姻家庭小说《男人累女人泪》。另著有系列人生故事、知青回忆录、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文学短剧。长篇社会题材小说《天下轶事》(上下)写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