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2023
生活
2024-02-16 02:16
浙江
这篇文章写了很久,闲的时候潦草几笔,忙起来又抛之脑后。所以情绪断断续续,整理出来依旧是七零八落。从2023拖进2024,不得不赶紧交卷。
关于2023,我有很多话想说。忙和累,是基调。内心的成长,认知的迭代,速度与日俱增,仿佛每个月的自己都不再是上个月的自己。看完刚上映的《热辣滚烫》,被贾玲脱胎换骨减掉的100斤折服,她说:“这个过程是不快乐的,甚至非常痛苦,但是值得”。贾玲真是我的嘴替。
回看2023,疫情结束,国门大开,百业待兴的生意人终于等到久违的解封“春天”。可惜经济复苏的愿景未能盼来,市场终于撕开了它残忍的面目:一切并没有变得更好,一切正在变得更糟糕。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战争还没结束,哈马斯和以色列打得你死我活,苏伊士运河被也门武装控制,四处是战争的危机,到处是裁员的炮火,小公司倒闭关门的处处可见。2021年我们入驻欧美金融城(EFC)写字楼,当时的租金是3.8/天/平。好的办公室需要抢,一个车位得等上一个月。第二年续约时,租金降到2.8/天/平。2023年底的价格是含税2.2/天/平。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2023年飞了36次,八万公里,是飞得最多的一年。真实的体验是:累,极累。最后一飞是从新加坡到深圳,还记得飞机上的我累得呼呼大睡,手里握着一本新出版的《时势》,看不过两页就要昏睡,醒来接着看两页又倒头睡去,反反复复折腾自己。书中的日元汇率走势图出现在断断续续的我的梦里,我试图抓住它理解它,它却起伏不定变换莫测。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我的2023年的缩影:忙不过来,记不大住,又停不下来。2023年受媒体邀请参加了几次行业圆桌会议,聊中国品牌出海东南亚。对于企业家来说,“出海”和“东南亚”都是陌生又新鲜的词,所以我只要不跑题,大家都非常捧场。可惜我十分讨厌重复,同样的话说多了,并不带来个人的长进。观众听起来的新鲜词,我们早已说厌了。而大多数的圆桌会议,匹配不上活动现场的规格,形式总是大过实质。有几次我长途跋涉去到现场,看着台下的众目睽睽,回答着主持人千篇一律的粗浅的行业问题时,一股悲凉从我心底里升起:这对台下的人有什么意义呢?我即浪费了自己也浪费了他人的生命。于是从2023年下半年始,我对各种活动见而远之,极力避免聚光灯下的挫败感。2023年新年零点的钟声敲响时,我跟圈圈焉还在上海跨年。2月,《去有风的地方》大火,我偷偷喜欢了很久的大理,被全中国人民发现了。6月,蹭着圈圈公司团建,带着爸妈在大理旅行。3月,回新加坡做了小手术。因为荷尔蒙或激素变化的关系,身体开始不断增肥。到了5月才稍微稳定一些。从新加坡去泰国。重游曼谷,拜四面佛玩水上市场,没什么新鲜劲,暴晒的太阳把我烤干。哎,我大概很多年不会再去曼谷了。因为投资的缘故,年底去了日本三次。大阪京都依旧美丽,挖掘出了许多好吃的饭店(终于可以摆脱大众点评和小红书的推荐了)。在寺庙和神社都抽了好几次签,大吉,太高兴了,签面意思还惊人地一致,祈盼龙年顺利安康。为了一场90分钟的音乐会,来回开六小时的车是值得的。当车子驶入上海,阳光穿过街道的梧桐树掠过我的方向盘时,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梦幻,勇敢,和激情澎湃。那时的我,仿佛拥有整个世界。离开上海多年,依然莫名有“这里是老娘的半个主场”的感觉。只是走在上海街头,就能让我萌生“人生有很可能,除了苟且,也除了诗远方”的想法,这就是上海的魅力。音乐会中场休息,接到两个室友的电话。噶巧的吗?我心想,好久不联系,怎么齐齐给我电话,难不成给我装了定位知道我回上海了?还没来得及从疑问句中走出,就de 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我的大学室友季,生病离世了。我愣在音乐厅休息处,下半场马上要开演了,我挪不开腿。我明白我为何今日来上海了,我不是为了音乐会来的。我是被所谓的“冥冥中”安排来,为接这条沉重的消息而来的。我的室友季,她再也看不见这人间的太阳月亮了,但愿她永远平和喜乐。7月,我皈依了藏传佛教。在师父的一声声皈依引导文中,我泪如雨下。半年后我回新加坡跟着上师一起装修道场,近距离体会到了上师的慈悲与智慧。皈依前几天,我们在从成都自驾去藏区的闭关中心,沿途路过康定,道浮,甘孜,色达,白玉,德格...... 路上有雪山,平原,草原,高山草甸...... 月夜赶路,车子在国道上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山顶的星星升起又落下,离得格外亲近。雅拉尔雪山伫立在眼前的一刻,我倒吸一口气,整个人被庞大的白色威严包围,动弹不得。雅拉雪山宛如一座菩萨高耸入云,让人肃然起敬。回杭之后,收到菩提书院的师兄寄来地藏菩萨的琉璃塑像,还有地藏香,香炉,法本......既已收到,就试着简单供奉起来,每日上香。中秋节到国清寺买到酥油灯,从此又多了点灯的工作。10月上师送我非常珍贵的释迦摩尼佛唐卡画,好友勾勾送我的特大的水晶贴释迦摩尼佛。请了一尊小佛像,年底上师又赠了一尊莲花生大士。很快,从外道人士到佛教徒,从迷糊不确定到每日按仪轨做功课,不过半年,我家竟然有了小佛堂了。不可思议,法喜满满。这一年,我回到ECI受了DW和Bodywork的专业课程训练。一个是高强度的4日集中受训,一个是62天在线陪跑训练,一个帮助挖掘潜意识,一个帮助培养良好的纪律和自我认知。在新加坡灵性大会上,很偶然地认识了马来西亚的女生,因为她名字太长穿着红色上衣,我叫她红衣女子。这女神奇女子解答了人生中的几个重要疑惑,也帮我解决了一些过往纠葛,实在厉害。年初好朋友Lucy跟我提起reiki的时候,我还十分困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年底,我就做了几次一对一的reiki,感觉非常良好。在Lucy的引荐下认识了reiki master,到年底我终于完成了reiki一级的训练课程。在reiki课上,按照老师的作业要求,我需要面对面,对一位年纪较大的阿姨做reiki练习。我因为经常迟到,还爱打瞌睡,对所有检查性的任务都非常心虚。既然不能逃走,只好逼着自己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没想到效果是大大的惊喜。世界是什么样?活着的每一天,这个问题都会主动跳进我的脑子里。说我像是一个视力极低的残疾患者,一点不为过。每去到一个地方,每一次交谈,都像是我拿着放大镜在观察“生活”这只大象。可惜它实在太大了,大到我没办法用有限的生命去看透。我观察来观察去,发现自己活在了狭隘的维度里重复畅游。对于我自己维度之外的世界,是他人的日常,是我的震惊。可怜的傲慢的人类,是只能看见可见光的动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剧本里探索,在自己的维度里探索。在自己的命运中探索,然后尽可能翻越一些些,在已经定好的轨道里试图制造出一些波纹。这就是我们一生的努力。世界无限,人也无限。眼前之所以有限,是受困于执着。因为电影是艺术,生意场是现实。不能用生意的思维看电影,更不能用电影的思维做生意。来去更换,是能力,更需要历练。革命是在曲折中完成胜利的,项目是在曲折中进行的。公司是在曲折的市场环境中存活的。个人成长也是在曲折中实现的。如果曲折是常态,活着的每一日便都是无常。无常是常态。温柔抒情还是大气干练,人设不是自己设定出来的,是由人生目标带出来的。人生目标是由剧本决定的。因此我们最好的人设是原始人设,是天生的天然角色,是让人有图母子相遇之感,自在的样子。世界是个草台帮子,我不把它想得那么好,也不把它想得那么难。草台帮子依然有草台帮子的作用。世界需要草台帮子的模式,才能在生灭之间,保有足够的灵活性。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因为你看这世界什么样,这世界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