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虚伪的人,总是标榜自己喜欢有趣的灵魂,骨子里其实对美丽的外表也很垂涎。只是垂涎之余,我带着一种屌丝的聪明,深知美丽的姑娘面前人潮拥挤,没有下脚的地方,每逢伊人,便敬而远之,那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娇艳的花,带着锋利的刺,远观养眼,近望伤身。
而且,像我这种长相普通,身世亦普通的人,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会对那些,有着姣好容貌的,出身就在罗马的人,产生天然的排斥。
我长相普通,就觉得长相不重要,我身世普通,就觉得出身不重要,逢人就比较内在,因为自己除了内在,一无所有。
别人的美是直抒胸臆,写在脸上的,而我的美则带着一股矫情,要解剖一颗心才能看到。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里面有一段我认为很惊艳的描写。写的是一位少年初见貂蝉时的感觉。
“她的眼神里有一根微妙得难以言喻的刺,栖息着危险的光——像匕首般锋利,被高贵层层包裹着的卑劣下流的光。”(略有删改)
大家都沉浸在一个人美貌的时候,他已经看出了那人内心的幽暗。
透过一个人丑陋的外表,看见他美丽的灵魂,是难得的。透过一个人美艳的外表,读出他内心的恶毒,更是难得。
我也曾相识过美艳的姑娘,我从未怀疑过她们的善良,但如果她们做出什么违背天理人伦的事,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与这些人相遇,一擦肩,一回眸,就足够浪漫和传奇了。不敢再靠近,不能再靠近,她们的美如血液般粘稠,我等凡人是万万品尝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