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向东散文随笔（六）
文摘
2024-10-30 06:00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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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向东：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著有詩集《樹下的薔薇》、散文集《鯊魚墳》、文集《雪青色的蔷薇花》、散文集《捧起生活的浪花》、（与人合著散文集《三角梅，九重葛》、灯文化专著《中国灯彩与自贡灯会》、诗集《雪青色的火焰》、合著诗集《雪青色的思绪》、诗集《雪青色的日子》、《雪青色的嫩芽和老树》。作品收入多种选集、获多种奖项。個人小傳收入《中國文藝家傳集》辭典。
汽车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驰骋，我忐忑不安的心在节节后退，待几个歹徒见没人上当而扫兴下车后，我真想向旁边的旅客说——你们到我家乡自贡去看看，哪会有这种事，那清洁的环境，热情周到的服务；那川流不息有条不紊的社会环境，那古老文明的见证；那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的生机……嗨，我真傻，出门在外，谁不夸他的家乡好呢？好不容易熬到了名山，这时上来几个女青年，我看邻座女青年手背上写着硕大一个“阙”字，便惊奇的问道：“小妹，你咋个吧这个字写在手背上呢？”“这是我的姓！这姓少见，好多人不会写，为了办事方便，免得他们老问。”哟！这女青年居然与我同姓，我掏出身份证与她一瞧，她甭说多亲热了，问这问那，好想见到了久别的亲人，真有点一笔难写两个“阙’字的味儿。高矮邀我与她同行，说雅安的环境不比我们自贡差，说她们院子里有二十几个姓”阙“的，说姓阙的都会热情欢迎我的……简单的莫名其妙的欢欣！几句寒暄，复苏了我的兴致，突然，迎面凌空矗立的“女娲”城雕一下吸引了我，那环绕城区的羌江，宛若绿色的玉带……哟！这雅安好清洁哟！我禁不住喊出了声。我说：“小妹，雅安该不是天天下雨，把城市冲洗得干净吧？”果不其然，让小妹说准了，我竟一连住了五天，五天都没有下雨，看那晴空万里的云天，恐怕再有一周也不会下雨。柔和的阳光下，沿江的榕树，草坪，石椅，像哨兵一样宁静而庄重，色彩斑斓的街市灯箱各具风姿昂然向上，就连个体户的货摊也一排一排的整齐大方。漫步在窗明几净的大街，置身在宁静幽雅的羌江河畔，我想了许多：多雨的季节已成为历史，鬼城无鬼，盐城不咸，城市正陆续穿上文明的外衣，赶上文明的时代，该怎样做一个文明的人呢？想不到那快要燃尽的一盆火会有那么大的引力，可不，我也夹在拥挤的几个人中间。火光一闪一闪的，每个人都力图看清一下左右的脸，谁也看不清谁，谁也不愿意让人发现自己在观察谁，各自裹紧着自己的衣衫。在这一推人中间，只有吸烟者最慷慨。你一轮，我一轮，频频发着香烟。门外，屋檐水哒哒的滴着，这小小的屋子，难道只有这喷吐的，很快就会被门缝里漏进的风吹散的烟圈才是我们的共同语言吗？荒凉、凄清是不属于我的。我那二黄姜，二黄姜似地普通话，当然免不了漏出句把“盐味”来。几句寒暄，方知有几个是四川人，他们是在湘西搞修建的。“四川没有你们自贡好吧，你们自贡的灯会还上了电视！”一个十来岁的湖南女孩插了一句。“小妹,自贡是四川的一个市，自贡好，比自贡好的城市还多着呢”我们自贡除了灯会，恐龙还不是好看啊！大山铺还有恐龙餐厅，要是这餐厅早开几亿年啦，说不定真的进馆子能嗅到恐龙肉香呢！”一句戏言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那快要燃尽的火盆似乎亮堂了一些。我这个人唧唧喳喳，谁晓得他们爱听不爱听，反正他们也看不清我的脸，什么西秦会馆王爷庙啦，嚷了半天，还充当了一回主人家，：“我们自贡人是非常好客的，自贡已经对外开放，诸位以后有机会，欢迎到自贡观光，我们的辣子兔，随便比湖南的干炒鸡好吃，而且便宜……喔，对不起，在座的湖南老乡请多多包涵。”“听说你们那儿有很多天车架架？”后来我才知道的一位苗族大姐问。“耶！大姐，你们山区的少数民族都不常穿民族服装，要穿乔其纱的连衣裙了，未必我们的城市还老顶着那些过时的尖尖帽呀？早都改成真空制盐了。”哟！东吹西不吹，一晃已是十点了，我掏出烟盒，准备发最后一轮香烟收场，不小心掉了一支进火盆，低头——呀！这火盆什么时候已熄灭了呢？我是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歌子，写着《雷锋日记》那样的日记，从军营走向社会的。我崇敬雷锋，一个平凡的人，在平凡的工作中创造了不平凡的业绩。给千千万万的人成长树立了光辉的榜样。雷锋同志有一句“要做对祖国人民有用的人”很早就铭刻进我的心底。我文化程度不高，1970年莫名其妙的初中毕业后，始终没有机会跨进学校大门，随着年龄增大，希望上学的念头随之消失。“没有希望是活不下去的”（《埃克斯诺切．格瓦拉》）我的希望是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想起雷锋的话——作对祖国人民有用的人。于是，我打捞起连同学生时代的作文本子一起遗失的理想，开始了我追求的步履，我的笔名因此而取之为步履。我存在我的一首诗中写道：冷却了狂热的激情／凝固，默默地坚硬／命运将我打入地下／深深地，永世不再翻身／悲观么，有多少幻灭绝顶／不！我的价值在压力中复生／崛起的幢幢高楼／就是我苦苦追求的升腾《水泥桩》。于是，我细心，用心，开拓性的工作，期待着人们感觉我有用。雷锋同志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我在一个小小的艺术团体任职，“好表现自己”的印象曾引起一些人的反感。我坚持表现自己，认为：“好表现自己”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的反映，我鼓励演职员钻冷门，弥补和创造本单位工作总的急须，我说，有什么本事你尽管拿出来，不要光在嘴巴上怨天怨地；不要怕别人说你标新立异；我说，我们所学的本事只求对人民和社会有用，不要埋怨社会和人民暂时没有用你；我说，表现自己是一个人的进展，不表现自己是在表现一个人碌碌无为的空虚，干一行啊，爱一行，专一行就是表现自己。为了“表现自己”，吃苦我不怕，坐火车睡椅底我也无所谓，有时我也玩格，周吴郑王西装革履，但我毫不脸红，大丈夫敢作敢为，因为受之有理。我的工作有一些小小成就，我们剧团的日子开始逐渐好过，（当然易水行舟，无时不存在危机）提倡敢于表现自己，提倡艰苦奋斗，有我一份努力，我希望得到别人赞扬，我害怕听到别人赞扬，因为，个别人私下夸我，我竟莫名其妙的忘乎所以。雷锋同志在生活上艰苦朴素，把攒下的钱寄往灾区，我生活中量入而出，对个人和家庭的开支精打细算斤斤计较，我现在还穿着补丁的内衣内裤，我尽量的省钱入行，可我不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也不是象雷锋那样寄往灾区，我是忘不了那些年代，父亲30多元工资养育一家五口，我随父亲生活，父亲给我买肉吃，自己在一旁吃小菜和我那在家吃咸菜的母亲妹妹弟弟。雷锋同志把业余时间用在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我的时间用在写作上，爱好诗歌短文寄点奇思怪想，也奢望成为作家，我也不清楚，我与雷锋在业余时间的支销上到底存在什么差距。我象雷锋那样常做好事，让座，同情帮助弱者，甚至救死护伤，这算不了什么，都是学生时代老师的培养，雷锋精神的哺育。我骄傲，我已养成的习惯。但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做错的是也很多，有些可能还要错下去，比如，一方面我捡到钞票，只要没人看见，数额不大，我就揣进腰包，一方面我又教育儿子，捡到任何东西都要交到老师那里。我这篇短文，泄露了心中的秘密，也是“好表现自己”,我认为自己学雷锋学的很差，雷锋同志谦虚，朴实，无私奉献……雷锋同志哪有我这样狂妄的胡言乱语。![]()
